可憐的南宮霄,隨時都會成為沐爺的出氣筒。


    沐爺聽到她的話,陰沉的臉,立馬放晴。


    這女人終於對他有了信任,最好以後她要幹什麽壞事,都帶著他。


    大雪還在下,可是巧兒深知,有些珍惜的草藥,隻有在冰天雪地中,才可以找得到。


    沐青簫興沖沖的洗漱完畢,樂顛顛的吃了早飯。


    巧兒坐在裏屋熱乎乎的炕上,捧著醫書,看的認真。


    透過窗子,瞅著沐青簫樂嗬嗬的笑臉,她反正是一頭霧水。


    有那麽值得高興嗎?


    沐爺用過早飯,掄起鐵鍬,將院裏的積雪,清掃幹淨,連雞籠也不放過,硬是把縮在一起的小雞們拎出來,任它們在大雪裏待著。


    田玉成跑來敲他家的門,「巧兒姐,你快去瞧瞧吧,鐵柱病了,正發燒呢,身子滾燙,人都燒迷糊了。」


    「他怎麽會燒起來?」巧兒此刻正坐在裏屋的炕上,推開窗子,便看見田玉成一身風雪的立在院門口。


    「不知道呢,可能是受了風寒,秦婆婆急壞了,這會也沒法去鎮上,你不是會一點醫術嗎?」


    「好,你等等,我馬上來。」


    巧兒快速爬下炕,在小棉襖的外麵,又披了件外套。


    沐青簫扛著鐵鍬,精神抖擻的從外麵迴來,一抬頭,見田玉成杵在自家門口,「你站這兒幹嘛,要麽進去,要麽迴家!」


    田玉成迴頭,「我……我也來巧兒姐的,鐵柱病了,燒的厲害,大哥,你一早這是上哪去了?」


    「病了?哦,肯定是昨晚在雪地裏凍著了,可憐的娃,有娘還不如沒有,」沐青簫難得八卦一迴,可他說的話,換作鐵柱聽了,估計得吐血。


    巧兒這會已經跑出來了,見著沐青簫,也沒理他,隻看著田玉成,「我沒有可用的銀針,可能要麻煩些。」


    「你要的東西,已經在路上,還有兩三天便能到,」沐青簫放下鐵鍬,替她整理了衣領,隨後低頭,又看見她腳上的布鞋,想到畏寒兩個字,臉色立馬又沉了下去。


    「穿著布鞋怎麽能在雪地裏走,上來,我背你!」


    沐青簫轉了個方向,在她麵前變下身。


    「不用了吧,也沒多遠,就幾步路而已,」巧兒怪不好意思的,尤其是田玉成還呆呆的看著他們呢!


    「背跟抱,你選一個!」沐爺低沉著嗓門吼她。


    田玉成眨眨眼睛,笑著說道:「巧兒姐,還是讓沐大哥背著你吧,也沒多少人看見,沒關係的。」


    巧兒心裏擔心鐵柱的病,便沒再糾結,爬上沐青簫的背。


    沐青簫熟練的抄起她的大腿,抄的時候,肯定是要碰到她的大腿內側。


    一時心癢難耐,他捏了兩下,隻要再往上,就能摸到大腿根處,那裏可是個好地方。


    沐青簫心更癢了,吃不到,也看不到,每晚隔靴搔癢,人家也是年輕力壯的猛男好吧!


    巧兒感覺到他做壞的手,身子一陣酥麻。


    剛好沐青簫的耳朵近在咫尺,她憤憤的捏住一隻,恨恨的威脅,「不準亂動!」


    可是她的威脅,帶著幾分嬌軟,聽在沐青簫耳朵裏,威脅是沒聽出來,撒嬌倒是聽出來了。


    「沒亂動,怕你摔下來,這樣不是更好!」他圈著巧兒的大腿,忽略不掉的是,巧兒豐滿的胸,壓在他的背上。


    意識到這一點,沐青簫唿吸變的急促了。


    早知道昨晚就不該抱她,背著似乎更好。


    田玉成走在前頭,雖然聽不到他們的對話,但是他能感覺到,人家夫妻二人氣氛很好,應該是在打情罵俏呢!


    到了鐵柱家,進了廳堂,沐青簫才將她放下。


    田坤也在,跟鍾春二人坐在廳堂裏商議著什麽。


    鍾春看見沐青簫進來,本能的站起身,「青簫跟巧兒來啦,是來看望鐵柱的吧,這小子也是命苦,怎麽就突然發燒了呢!」


    裏屋的門開著,巧兒一進來就瞧見秦阿婆坐在裏屋的炕邊,一夜之間,似乎又老了很多。


    巧兒對他們道:「你們慢坐,我進看看。」


    田玉成也緊跟著進去了,沐青簫站在門口看了一眼,也沒走進去,而是在桌邊坐下,看向鍾春,「我要的東西,最快什麽時候能到。」


    他說的隱晦,隻有鍾春能懂。


    「這個……至少還得兩日,雪天路不好走,可能會耽擱。」鍾春如實迴答。


    田坤好奇的問道:「什麽東西啊?既然是急著要,為什麽不從水路走,現在淮陽河還沒有完全封凍,河麵上還有行船。」


    鍾春嗬嗬笑,「就是些要用的東西,水路不方便,突然降下的大雪,可是封了不少的路,聽說鎮上的客棧都快要住滿了。」


    他有意告訴沐青簫,沐老夫人因為大雪,還沒有離開,估計納蘭赫也沒走。


    田坤不知情,點頭道:「幸好我們提前儲備了不少過冬的物品,否則現在肯定要著急了。」


    巧兒進了裏屋,安慰的拍了拍秦老太的手,「阿婆,您別著急,我會盡力診治,您要相信秦家的醫書,鐵柱底子好,這個季節又是容易生病的時節,會發燒害病,也很正常。」


    秦阿婆抬起頭,眼睛布滿了紅血絲,「他這是急火攻心,身子扛不住,燒的迷糊了,一個勁的叫著娘。」


    炕上的鐵柱,嘴巴動了動,巧兒靠近了,聽見他的確叫著娘。


    這大概是一個人的本能,潛意識到,母親這個詞,是最大的依賴。


    「我先給他把脈,」巧兒坐到炕沿邊,從被子底下,找到鐵柱的手。


    她的手指很涼,觸到鐵柱的皮膚,對比鮮明。


    秦阿婆注意到她把脈的手法,與普通大夫的不同,也與秦家的醫術有些出入。


    她用三指,在脈搏處有規律的輕微跳動。


    隻過了片刻,巧兒便收迴手,將鐵柱的手腕塞迴被子裏。


    「阿婆,鐵柱受了寒,引發傷寒,來勢洶洶,我推測他最近幾年,都沒有生過病吧?」


    「是,這小子身體一向壯的像牛,連個噴嚏都不打,所以他這迴得病,我能不緊張嗎?」


    巧兒可以理解,「您緊張也是情理之中,但是這傷寒之症,萬萬不能急著醫治,需讓他全部發散出來才好,否則寒毒入骨,現在又是冬季,恐怕會落下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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