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迴家,得知巧兒被孫富貴嫁給山裏的野人。


    那位沐爺是個什麽人,九台鎮無人不知。


    巧兒嫁給他,肯定沒活路。


    孫富貴站出來,「文清啊,巧兒嫁都嫁了,現在說什麽也都晚了,你好不容易迴來一趟,跟孫盈好好相處,她可是一直念叨著你,等著你迴來呢!」


    現在二女兒的婚事,才是頭等要緊的事,至於大女兒的婚事,他可不敢管。


    孫盈聽了這話,立馬露出一個羞澀的表情,「我才沒有呢!」


    孫映月看不慣她騷浪的樣子,忍不住撇嘴。


    裝什麽裝,恨不得脫了衣裳,躺在床上等著跟人家親熱呢!


    嚴文清再度推開纏上來的孫盈,抽出背後的長劍,攥在手裏,「姓沐的,男人之間的事,不該牽扯到女人,我們去外麵比試!」


    嚴文清鐵了心要教訓沐青簫。


    他想著,要是打敗那個野人,以後他還有機會跟巧兒見麵,那個野人顧忌他的威懾,肯定再不敢為難巧兒。


    「好啊!」沐爺答應的很幹脆。


    幹脆到巧兒狐疑的對他側目,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著沐爺現在很興奮,倆眼閃閃發亮。


    嚴文清提著劍,先走一步。


    沐爺摸了摸鼻子,沖巧兒道:「你傻站著幹嘛,快去牽馬,等爺晨練迴來,得看見你牽著馬,站在門口等爺,否則迴去的路上,爺讓你跟著馬跑!」


    個不省心的娘們,哪招來的小白臉,還得他親自收拾。


    巧兒忍不住嘴角的抽搐,傲嬌又小心眼的男人,也虧他想的出來。


    人家是找他出去打架,他可倒好,全當晨練,要是嚴文清聽到,還不得吐一地的黑血。


    且不說沐爺怎麽收拾嚴文清。


    巧兒留在院內,孫盈一雙眼睛,惡毒的盯著她,恨不能在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不要臉,一張醜八怪的臉,還想勾引嚴哥哥,孫巧兒,你真是無恥到極點!」


    巧兒被罵的莫名其妙,「什麽勾引?你不要無中生有,人家看不上你,那是你的問題,跟我有什麽關係!」


    「怎麽沒關係,要不是你刻意勾引,嚴哥哥才會管你的破事,你就是不要臉,既然你都不要臉了,幹脆把另一半臉也毀了,省得以後給你相公戴綠帽子!」


    孫盈越罵越惡毒,臉上的表情也愈加猙獰。


    她的執念太深,在孫盈的潛意識裏,嚴文清就該是她的,他們早晚會成親,嚴文清也隻能對她好。


    可是這一次嚴文清迴來,卻隻關心巧兒的婚事,讓她怎能不抓狂。


    孫盈惡毒的話,連孫富貴都聽不下去,「都閉嘴,什麽跟什麽,嚴文清咋會看上巧兒,你就是多心!」


    孫映月看了下兩個妹妹,也笑道:「爹說的對,嚴文清是打抱不平,他想做大俠,想威風,是個眼睛沒問題的男人,都不能喜歡巧兒,畢竟她的臉在那擺著。」


    說到這兒,她好像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沖巧兒歉意的笑了笑,「哎喲,我說錯話了,小妹你可別心裏去,大姐不是說你長的醜,其實要是沒了臉上的疤,你也不算太難看。」


    巧兒站在一邊,冷眼瞧著他們三人一唱一和,她不怒反笑,「我忽然改主意了,聘禮我要拿迴去,畢竟我這麽醜,我的聘禮你們用著肯定不舒坦,所以我還是拿迴去吧!那麽好的皮子,墊狗窩挺好的。」


    當她真傻呢!


    以前的孫巧兒真可憐,哪裏像是這個家裏的人,說她是撿來的還差不多。


    今時不同往日,她這個重生的靈魂,要是再叫他們欺負了去,那可真是丟人丟到陰曹地府去了。


    巧兒的話一出,首先驚的是孫富貴。


    「你怎麽又變卦了,頭先不是說好的,不往迴要!我可跟你說,聘禮就是聘禮,沒有往迴拿的道理,我死也不會給你!」


    孫映月也詫異,她盯著巧兒的臉,越發覺著奇怪,不過小半個月的時間,巧兒這變化也太大了,她以前可絕不會說這樣的話。


    「小妹,你是不是遇著什麽事,或者受了什麽刺激?」孫映月問道。


    巧兒神色坦蕩,半開玩笑的道:「哦……的確是受了不少的刺激,從小到大,累積在一塊,終於受不住了,很奇怪嗎?」


    「說的也是,」孫映月心虛了,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那些欺負巧兒的事,她跟孫盈都有份。


    孫盈的壞在明麵上,孫映月的壞,卻是背地裏。


    在孫家人眼裏,巧兒的存在很丟臉,丟盡了孫家人的臉麵,讓他們出門都覺著麵上無光。


    巧兒知道他們心虛,可是欠她的債多了,想就這麽簡單的糊弄過去,想都別想,「你們慢慢聊,我得去拿東西!」


    丟下一個輕蔑的眼神,巧兒轉身便走。


    「什麽?你站住!」孫富貴追在巧兒後麵。


    孫映月覺著事情不妙,也追了過去,好不容易有點進項,怎麽能被她拿走,絕對不成。


    留下孫盈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那。


    她現在不關心巧兒拿走什麽,她更擔心嚴文清。


    孫盈朝嚴文清離開的方向,追了去。


    孫家院外,嚴文清挑了個沒人的地方,停下腳步,迴身用劍指著沐青簫,「你的兵器呢?亮出來,可別說我仗劍欺人!」


    沐爺搓著下巴上的鬍子,笑容壞壞的,「爺很窮,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哪有錢買兵器,哎,這裏有根棍。」


    沐爺很認真的撿起地上的一根小木棍。


    那木棍小到什麽程度,好像隻比筷子長那麽一點點。


    嚴文清臉黑的跟鍋底似的。


    這不是明擺著看不起他,侮辱他。


    「哼!這可是你自己選的,別怪我恃強淩弱!」


    沐爺聽到這話,簡直要笑死,可他還是忍住了,「哦,那你淩吧!」


    「找死!」嚴文清不再廢話,握劍朝沐青簫胸口刺去。


    嚴文清在進入淩泉宗時,學過幾年的拳腳功夫,否則也不能被輕易的招攬。


    入了淩泉宗,宗門內有專門教習他們的師父,先從簡單的內功心法學起。


    過幾年,有了基礎,才會練習其他武藝。


    也就是說,嚴文清其實還沒學到什麽,隻是多了柄淩泉宗標配的長劍,頭上掛著淩泉宗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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