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所,這四個人的身份已經確認了,就是村子裏的混混,經常幹些偷雞摸狗的事,這次估計是……”


    調查的民警看了眼棚屋的位置,以及站在棚屋外麵的安江柔,將調查結果告訴蔣雲峰。


    蔣雲峰聽著手下人的報告,神色不明地點了點頭。


    隨即,他微微蹲下身,盯著這四具屍體的致命傷。


    全都是一擊斃命。


    快、準、狠。


    瞧著開槍的人才像是冷靜兇狠的罪犯。


    但是蔣雲峰抬起頭,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草叢旁,因為第一次殺人而嘔吐不止的陳方。


    似乎是察覺到了這位派出所所長的目光,陳方吐得更厲害了。


    “看著也不像啊……”


    安江柔在一旁輕拍他的後背,擔憂道:“還好嗎?要不要再喝點水簌簌口?”


    陳方點了點頭,接過安江柔的水杯,一飲而盡。


    “我還好。”


    喝完之後,陳方的聲音有些沙啞。


    他覺得自己應該做戲做全套了。


    在別人的眼裏,雖然他從趙伯那裏拿到了槍,但這是他的第一次殺人。


    陳方不能表現得太冷靜。


    隻能在別人注意不到的時候,他低頭摳了摳嗓子眼,讓自己先吐一吐。


    等演得差不多了,那邊的警察也過來找他問話。


    陳方也基本如實迴答。


    “我在過來找我對象的路上,看到了這些人在路邊鬼鬼祟祟的,而且他們潛伏的目標是我對象家,我一時情急之下,這才用槍結果了他們。”


    結合這些混混平日的所作所為和風評,基本上就可以判定結案了。


    “陳方,是吧?”


    蔣雲峰走了過來,試探問道:“你以前學過用槍嗎?”


    “沒有。”


    陳方解釋道:“我是村裏的守山人,之前跟著村裏原來的獵戶學過幾天怎麽用槍。”


    “就學過幾天?”蔣雲峰對這解釋有些意外。


    他之前翻過陳方的記錄,也找沿溪村的村長了解過,這陳方的背景很幹淨,不應該有這麽精準高超的射擊技巧。


    “是啊,有什麽問題嗎?”陳方十分“老實”地疑惑道。


    但實際上,他可是用槍的老手。


    以前在野外探險的時候,他總是會遇見深山老林刷新出來的各種危險,其中以藏在深山林的亡命之徒最為可怕。


    因此,他曾經找退伍的王牌特種兵進行過各種魔鬼訓練。


    其中以狙擊手訓練,他的天賦最好。


    甚至訓練他的兵王都感慨道,以他的身體天賦,不去當兵真是可惜了。


    陳方也無奈地笑了笑。


    誰讓他那時候更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以及充滿各種未知的冒險呢。


    “難不成你小子還是個射擊天才?”


    蔣雲峰有些半信半疑。


    但陳方的底子幹淨,這麽簡單質樸的理由,反倒不像是借口。


    蔣雲峰是部隊裏退下來的狙擊手。


    他知道有些人就是天賦異稟,尤其是狙擊手這個最依賴天賦的職業。


    甚至,他還親眼見過,有幾個剛入伍的新兵蛋子,剛摸了三天的槍,就能比得過一些練了好幾年的老兵。


    “來,你試試。”


    思及此,蔣雲峰忽然來了興致,想要試試陳方的天賦。


    他給了陳方一把三八大蓋和五顆子彈,簡單告知他應該怎麽用這把槍。


    而後,又在400米遠的地方放置五個發了黴的紅薯。


    陳方站在白線之後,迴憶起自己初學時的狀態,擺出一個不太標準、漏洞百出的射擊姿態。


    砰砰砰砰砰。


    四個紅薯都被射中了。


    第五個紅薯,陳方故意打偏了一些。


    然後,他故意抖了抖手,裝作初學者那樣,不太適應槍的後坐力。


    “可以啊你小子,你還真是個天才。”


    蔣雲峰見他真是天賦異稟的射擊天才,頓時見獵心喜,徹底記住了陳方這個年輕人。


    也就是現在不怎麽打仗了,不然這一手,高低也能在部隊裏混出頭。


    他都想問陳方,有沒有興趣去當兵。


    但是想到陳方是家中獨苗之後,也就很快歇了心思。


    事情很快調查結束。


    因為陳方本就是村裏的守山人,其本職就是守山巡邏和保護村子。


    這四個混混躲在草叢裏,想要對村裏女知青圖謀不軌。


    更何況,這個女知青還是陳方的對象。


    陳方射殺他們也是正當防衛,頂多是有點防衛過當。


    “蔣所,我覺得有些可疑。”


    在洗刷了自己的嫌疑之後,陳方這才開口道:“我剛才在一個混混的身上,看到了一個葵花牌打火機,不像是他們用得起的東西。”


    才經過之前的那段特殊時期,現在國內的各種物資都特別短缺。


    葵花牌打火機也算是比較稀有的了。


    哪怕是在農村裏,也就隻有村長或者村裏的富農,才能用得起一個打火機,其他人都是用柴火點燃的。


    那四個人都是村裏混混,又懶又饞又奸滑,兜裏掏不出多少張票子,哪裏用得起打火機這玩意兒。


    就算他們從哪裏搞到了錢,但是葵花牌打火機的廠家,前幾年才重組開辦,產量稀有,有這個錢都不一定買得到。


    他們是怎麽搞到的?


    蔣雲峰和其他警察也很快反應過來,“確實,這個打火機不是他們用得起的。”


    但也有警察皺眉道:“估計是從哪裏偷的吧?”


    “村子裏的人基本能看到,他們一直都在村子裏晃蕩,應該不可能是在縣城裏偷的。”


    陳方思路清晰道:“如果要偷的話,最有可能的,是從我們村前不久下放過來的那批知青身上。”


    “可是這麽珍貴的東西,竟然都沒有一個知青嚷嚷說自己被偷了。”


    陳方說到這裏,問題就很明顯了。


    蔣雲峰微微點頭道:“你說得對,這事確實有些可疑。”


    同時,他看向陳方的目光也更加欣賞了。


    本來隻是一個打火機而已。


    他們都下意識認為,這些喜歡偷雞摸狗的混混,估計又是從哪裏摸來的,這才放過了這個疑點。


    現在仔細一想,確實是說不通了。


    經過陳方提醒,警察們很快看向了村裏的知青,逐個排查了一遍。


    此刻,躲在屋子裏的席文清,正緊張心虛地滿頭冒汗。


    “應該不會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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