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燈,暖暖地照在了我和懷裏的真白寶寶身上。


    我和她。


    明明沒有任何的實際關係,此時,彼此卻是如此地信賴著對方。


    那是不需要通過言語表達,隻需要通過彼此的眼神,就能夠確認的事。


    “可是,真白,雖然這樣子說很過分,但我可不希望你被其他男生騙走哦。”


    可我,真是個過分的家夥啊。


    明明,我因為不想失去對她的憐愛,而不想和她發生關係。


    明明,她出於對我的信賴,而允許我做任何的事情。


    可我,卻還是把這句話說出了口。


    想把她完全地束縛住,想把她關進我的牢籠裏,想把她培養成隻屬於我的金絲雀....


    而我,明明說了那麽過分的話。


    可她,卻笑了。


    在我懷裏,摟著我的腰,忍著癢似的,眯著嘴笑了。


    “真白,你、你在笑什麽啊....你該不會....”


    而我,卻慌了。


    明明口口聲聲說著信賴於她,可此時,卻在擔心她,會不會在背地裏偷偷交了男朋友?會不會不願意接受這麽不平等的關係?


    就不由得,有些發慌。


    “沒有啦,豬頭!”


    可她,明明知道我慌了,卻還罵我豬頭。


    這是她第幾次罵我豬頭了呢?


    我記不清了....


    但總覺得,這明明是句罵人的話,可好像,每次她這樣罵我的時候,我都會覺得....


    好甜啊。


    那是堪比把蜂蜜直接灌入嘴裏還要甜,甜得讓人覺得有點發齁的那種甜。


    “不行,隻有這件事,你必須口頭答應我。”


    “口頭?”


    可我的話,卻好似觸發了她什麽奇怪的開關似的,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她就直接抱住我的脖頸,抬起身子,把那柔軟的唇,輕輕地貼合在了我的唇上....


    明明,在她把唇貼過來之前,我還很慌張。


    可現在,我的唇在碰觸了她的唇之後,心中的那股慌張,就好似煙消雲散了似的,全身的神經細胞都跑到我的唇邊開大會了似的....


    除了她那溫潤的觸感,我已經什麽都感受不到了。


    “春希哥哥....”


    不知覺間,她輕輕拍打起了我的背,她的雙頰,更是泛起了嫣紅,那抹紅,仿佛天際線上夕陽的餘暉,倏地就染紅了軟糯如雲的她。


    可我。


    也直至這時才意識到,她這次的臉紅,更多的是因為....


    她缺氧了。


    “啊,真白,對不起,是我有點不注意了。”


    雖然,我沒有把舌頭伸進去,她也沒有把舌頭伸過來,但我還是下意識地,堵住了她的嘴。


    然後悄悄地,忘記了時間。


    可她,剛把那軟糯的唇分開,就神情恍惚地趴在我的胸口,喘了會氣,才慢慢地爬到我的耳邊,嘟噥了句:


    “....不是的哦,春希哥哥。剛剛那個感覺好舒服呀。”


    那個感覺?


    我想,她說的應該不是接吻的感覺吧。


    因為,她昨晚,好像也沒有臉紅得這麽厲害啊。


    更沒有說過類似的感想。


    於是。


    我帶了點疑惑地,又把她抱迴懷裏,發現——


    這一次,她不僅眼角掛了一滴小小的淚珠,就連嘴角,也好似因為興奮,而有條黏糊糊的唾液,滑落到了她的下巴。


    而我,也在這一瞬間,才理解了她的意思。


    她剛剛說的那個感覺,她喜歡的那個感覺,應該是....


    窒息感。


    她,真的好奇怪啊。


    如果是我的話,隻要被困在狹窄的空間裏,甚至隻要被困在被窩裏,都會因為唿吸困難而胸悶氣短。


    而她,卻好像很享受那種感覺似的,整個人都變得軟綿綿的了。


    “真白,你沒事吧?”


    我不由得開始擔心了起來。


    她,會不會是因為剛剛的窒息感,而把腦子憋壞了呢?


    畢竟,聽說大腦的耗氧量是非常恐怖的,如果剛剛不小心憋氣憋太久,會不會真把腦子憋壞了呢?


    “嗯呐,我沒....嗯?”


    可她,把話說一半,卻發現異常似的,在我懷裏挪了挪身子,背對著我,弓起背,低著頭,把手伸進了自己的睡衣裏。


    而我,也隱約地察覺到了什麽似的,就趕緊把頭扭到了另一邊,催促道:


    “真、真白,那你快去換一件吧。我就當作什麽都沒看到。”


    可她,卻唔嘻嘻地壞笑了下,不著急去衣櫃換衣服,而是抱住我的腰,把臉埋在我的胸口,磨蹭了兩下,問道:


    “春希哥哥,你說,我要換一件什麽呀?我聽不懂。”


    可惡。


    她明明聽得懂,卻還故意這麽說。


    而她,在我懷裏仰著頭的她,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尷尬,就好啦好啦地摸摸我的頭,把腿伸到地板,穿上她的小熊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到衣櫃前,準備換掉那件貼身衣物了。


    而她身後的我,看著她前傾著身子,把那件有點濕漉漉的貼身衣物,從大腿上扒拉下來的時候。


    心中又不由得....


    萌生出了些許的燥熱。


    不行。


    不能這樣子的。


    我最近是怎麽了?


    是因為跟犬飼硝子做了那樣的事,所以自製力變弱了嗎?


    為什麽現在看著那樣的她,僅僅是看著在換貼身衣物的她。


    就會有一股莫名的衝動,想就對待犬飼硝子那樣,也狠狠地把手掐在她那潔白無瑕的脖頸上,把一切的一切都給破壞掉呢?


    明明....


    不可以這樣子的。


    我不就是為了保護她,不受到我的玷汙,所以才對犬飼硝子那樣的嗎?


    如果今天我那樣子做了。


    那....


    那被我欺騙、被我利用,還一臉幸福地衝著我傻笑的犬飼硝子,不就太可憐了嗎?


    “....春希哥哥,你很好奇嗎?”


    可她,卻完全不顧忌我的憂慮。


    沒有把那件散發著她身上濃烈體香的貼身衣物,扔進衣櫃旁的洗衣籃裏,而是把它像紙團一樣,在手裏揉成一團,走到我跟前,低著頭,嘟噥地問道。


    “好、好奇個鬼哦。快拿去洗吧。”


    可我,明明很好奇,卻不願意被她當成一個青春期的懵懂少年。


    於是,也隻能強忍著心中的那股好奇心,那個想聞聞隻屬於她味道的好奇心,對她揮了揮手。


    而她,也好像很後知後覺地,才發現自己說了很不得了的話似的,紅著臉,搔搔臉頰,好吧好吧地說著,把換洗衣物都放進洗衣籃裏,提著洗衣籃,啪嗒啪嗒地走向了浴室。


    而昨晚,一整晚都沒休息好的我,本想著找隔壁臥室的犬飼硝子先發散下剛剛的燥熱再睡,可沒想到,她早就趴在床上睡著了。


    而我,看著她那副酣睡的模樣,不知為何,也好像被催眠了似的,打了個哈欠,就躺在了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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