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淵並沒和她細說是如何做到的,她隻知道,季臨淵在榮國公府的眼線和蕭桃兒聯係上後,給了蕭桃兒一份假死藥。


    因她和季書白的事兒,榮國公府很不待見她。


    季臨淵估摸,看在賜婚的份兒上,榮國公府也隻會為她停靈三天。


    假死藥,也正好隻能維持三天。


    三天後,蕭桃兒被發喪下葬。


    季臨淵再派人在她下葬之後,把她挖出來,神不知鬼不覺地金蟬脫殼。


    蕭盡染手裏拿著榮國公府剛送來的喪帖,不知真相的大舅母坐在她身邊。


    “蕭桃兒這輩子,費盡心思嫁給季書白,到頭來落得這麽個結果。”


    “人死如燈滅,阿染,你和她的仇恨也算有個了結了。”


    她將喪帖放在桌上。


    她知道,大舅母特地過來,是怕她難受來寬慰她。


    “在我心裏,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雖然蕭桃兒是假死,但她說的是真實想法。


    和她、季書白之間的感情,仿佛都是上輩子的事情。


    從姚家迴京開始,她就在過新生活了。


    要不是蕭桃兒主動說出了和永興銀樓的關係,她不會管蕭桃兒死活的。


    大舅母輕拍了拍她的背,“你心裏過得去就好。”


    “你若是想給她備份喪儀,我讓人以你名義送過去。”


    蕭盡染搖了搖頭,“我自己去一趟吧。”


    做戲要做全套。


    蕭桃兒雖然是金蟬脫殼,可今日之後,世上也再無這個人了。


    也曾輝煌過的京城蕭家,如今隻剩她一個。


    榮國公府,門庭冷清。


    都知道蕭桃兒得位不正,沒人願意為了這個死人得罪國公府。


    蕭盡染進了門,下人帶她到了蕭桃兒的靈前。


    她一言不發,點了三根香插在香爐,就算祭拜過了。


    季書白腰間束著白色腰帶,眼睛一錯不錯的看著蕭盡染。


    和往日愛嬌豔的她不同,今日她發間沒有頭飾,耳垂手上沒有珠寶,臉上都不施粉黛,一身素白襦裙,看著素雅卻襯得她容顏更明麗。


    他昨夜一夜未合眼,仔細想了夜裏的事情。


    魏遠鐸說,是蕭盡染讓他來的,而後蕭桃兒就服毒自盡了。


    別人不知道,但他了解,蕭桃兒絕不是會自盡的人。


    想來想去,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蕭盡染下的手!


    她是為了他啊!


    “家屬還禮。”


    隨著管家的高聲,蕭盡染走到他麵前欠了欠身。


    季書白忍不住喚她,“阿染,她沒了,你可滿意?”


    蕭盡染麵上無波無瀾,聲音冷冷清清的,“當然滿意。”


    這話在季書白聽來,和她認下殺蕭桃兒沒有區別!


    他就知道,蕭盡染高傲了一輩子,怎麽會甘心看著他娶蕭桃兒。


    那雙湧動暗流的多情眼眸,此刻全都是她。


    他仔細又緩慢地行了迴禮,隱忍克製著心裏的感情。


    再等等。


    他在心裏對蕭盡染承諾,等蕭桃兒下了葬,他便去姚家提親,讓她做續弦。


    蕭盡染低著頭,沒看見他的表情。


    全了禮數,她轉身便走了。


    季書白望著她的背影,心頭更加難耐。


    不,他忍不了了。


    待蕭盡染出了榮國公府的門,他連喪禮都不顧,悶頭衝進了母親的房裏。


    “娘,明日就給蕭桃兒發喪吧!”


    榮國公夫人覺得他奇怪,“喪帖都發出去了,你早幹什麽了?”


    季書白急道:“我等不了了,蕭桃兒的喪事辦完,我就去姚家向蕭盡染提親!”


    榮國公夫人愣了下。


    昨夜她就想過這事,季書白正是成家的年紀,蕭桃兒死了,就要想續弦的事情。


    可他這情況,好人家的姑娘不會嫁過來的。


    要麽就是找小門小戶的,要麽就是和蕭盡染舊情複燃。


    如今姚子驥起複,官拜太傅,可比從前好多了!


    “這事還算你有腦子。”


    “行吧,那明日給蕭桃兒下葬,你讓人去給蕭盡染個消息。”


    “等這件事過了,你好好和她培養感情。”


    季書白沒想到娘親竟然會答應,臉上掩飾不住欣喜之色。


    “我這就去辦!”


    蕭盡染沒想到榮國公府這麽著急,她才到家,那頭便派了人來說蕭桃兒的事。


    明日下葬,那是再好不過了。


    假死藥時效有限,這樣能留出更多時間來。


    她趕緊讓山雁去別院給季臨淵傳個口信。


    蕭桃兒發喪,也沒什麽人來送行。


    早早將棺槨抬到了地方,入土為安,事情就算了了。


    季臨淵很順利的就把蕭桃兒調換了出來,放在隱秘地方安置好。


    戲樓。


    蕭盡染坐在鶯歌屋裏,一臉擔憂,“事情也算結束了,但我看魏遠鐸是真不娶你不罷休。”


    “要不,你還是拿上銀子走吧。”


    鶯歌露出的笑來,“東家不用擔心,我有辦法。”


    蕭盡染皺眉,“這還能有什麽辦法?”


    正說著話呢,鳴象進來,“姑娘,魏遠鐸來了。”


    鶯歌拉著蕭盡染,把她藏到了衣服架子後頭。


    “你且看著吧,看我怎麽打發走他。”


    蕭盡染默不作聲躲了起來。


    敲門聲響起,鶯歌打開門,小心翼翼地把他拉進屋裏。


    魏遠鐸一進來就不老實,鶯歌拍掉了他的手。


    “快讓哥哥疼疼,可想死我了。”


    鶯歌扭身躲開,“你別鬧,我有事兒跟你說。”


    魏遠鐸撇了撇嘴,“怎麽,蕭盡染不放人啊?”


    鶯歌搖了搖頭,抿著嘴嬌笑,“是個好事兒,魏郎。”


    她牽起魏遠鐸的手,放在了自己小腹。


    “咱們有孩子了!”


    魏遠鐸麵露驚訝,一下子抽開了手,“你瞎說什麽,我什麽時候碰過你了?”


    鶯歌皺起眉頭,“做過不認賬嗎?”


    “你忘了那日在酒樓,你喝多了之後,咱們一夜……”


    “等會兒!”魏遠鐸叫住了她。


    是有那麽一會,他帶鶯歌到酒樓吃飯,喝了幾杯就醉了。


    等他再有意識的時候,是第二天早上,他和鶯歌衣衫不整。


    至於中間發生過什麽,他可全忘了。


    鶯歌委屈地問:“魏郎,有了孩子,你不高興嗎?”


    魏遠鐸嘬著牙花子。


    他高興個腦袋!


    魏家是什麽身份地位,怎麽可能真娶鶯歌當正妻。


    不過是這段時間鶯歌伺候得他舒服,他哄她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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