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車站的人山人海之中,賈文明偏偏盯上了我。而我被他鎖定了,便再也沒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劉美心哭訴道,“那天,我與父母吵架後心情不好,獨自到了納城。因為找不到合適的酒店,就獨自在火車站轉悠。”


    當時,是他主動上前跟我搭腔的,問這問那的。我心思單純,看他長得一表人才,談吐也落落大方,頗為幽默,讓我對他的第一印象很不錯。聊著聊著,我便逐漸放下了心中的戒備,倒豆子般跟他數落父母的不是。賈文明知道了我是離家出走的,便說自己可以帶我散散心。你們是不是覺得挺荒誕的,如此簡單的套路,在那個遙遠的年代,那個偏遠的城市,竟然能讓我深信不疑。”


    李睿和溫柔並沒有打斷她,而是讓她獨自講述過往。


    “但事實就是這樣發生了。我像被勾了魂似的,跟著賈文明迴了家。他家離火車站很近,不到一公裏,在原種經營處附近的巷子裏。那是一座有三間房的平房,也就五六十平方米。房子是租來的,房東是老兩口,裏頭住的除了賈文明,還有他的姘頭於美麗。”


    “你們根本無法想象,當我第一次進入那間昏暗的屋子裏,看到了什麽,猜到了什麽,心裏湧起的是什麽樣的感覺。”


    她的情緒稍稍有些波動,但也僅僅是稍稍。


    很快,她便十分平靜地說道:“那一晚,賈文明強奸了我。”


    “在那個沒有人看得到、沒有人聽得到的房間裏,我獨自承受著賈文明肆意的傷害。之後,賈文明又用一根鐵絲把我的雙手捆起來,然後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他是想殺掉我,就像殺前麵20幾個女人一樣,很快,我便暈死了過去。”


    “等等,你是說,賈文明在抓住你之前,就已經殺了二十幾個人?是嗎?”李睿問道。


    劉美心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賈文明打開地窖,把我往裏麵一推。我真希望,當時死神能夠直接把我帶走,可偏偏,命運跟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我竟然奇跡般地醒來了。”劉美心痛苦地迴憶著,“幾個小時後,隻有一絲微弱的光線,從頭頂投來,但足以讓我認清周圍的環境。那是一個地窖,也是一個死人坑,所有空間幾乎被屍體填滿。接著感受到的是尖銳的痛,我的雙手雙腳都被鐵絲緊緊勒住,深入皮肉之中,血肉模糊。”


    “我當時唯一的想法,就是趕緊逃跑。”


    “那個地窖我們勘察過,有六米深,你是怎麽上去的?”李睿問道。


    劉美心迴答道:“地窖原本是很深,但屍體堆得太厚,我直起身體,稍一用力就推動了蓋子。壓在蓋子上的什麽東西翻下去,在地上摔碎了,聽起來是個水缸。我再加一把力,蓋子就掀開了。”


    “那後來呢?”溫柔問道。


    “我用盡最後的力氣,爬出了地窖。可是由於水缸打破了,動靜太大,驚動了外麵的賈文明。他就發了瘋似地用鐵鍬打我,想把我置於死地。


    我嚇得直哆嗦,跪在地上一個勁地求饒,我跟他說,‘別殺我,別殺我,求求你,我什麽都答應你’。”


    李睿喝了一口水,問道:“於是,他便放過了你?”


    劉美心冷笑了一下,說道:“他確實放過了我,但他不過是想讓我給他當誘餌,當幫兇,當同夥,幫他害人。”


    李睿與溫柔對視了一眼,繼續問道:“那你就答應了?”


    劉美心冷笑更甚,“我有選擇嗎?”


    許是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過了,劉美心調整了一下,繼續說道:“賈文明後來告訴我,他說他也沒想到,我居然活了下來,如果換作是其他人,即使沒有被掐死,也會被嚇死的。所以他當時轉念一想,覺得留下我或許有重用,因為他正想把團夥做大。”


    “他逼我入夥的時候,我使勁搖頭。我當時就覺得,這人一定是瘋子,他怎麽可能對一個剛剛差點被他殺掉的人提出這樣的要求?我又怎麽可能答應他?我寧可死。”


    此時,劉美心的目光中,稍稍有了點光亮。


    但很快便熄滅了。


    “見我不答應,賈文明又毫不留情地掄起了鐵鍬,劇烈的疼痛打得我痛暈過去了。等我醒來的時候,他又笑了笑。他說,你知道你剛才昏過去的時候我做了什麽嗎?我拍了很多你光著身子的照片,你想看嗎?到時候我洗出來,到處貼,還發給你爹、你媽看,怎麽樣?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幾乎全裸著,羞恥感頓時湧上了心頭,既無地自容,也無比恐慌。”


    劉美心泫然欲泣,“我求他別這樣做。他卻威脅說,我的身世他一清二楚,我如果不跟他幹,他就不跟我客氣,反正他已經殺了那麽多人,不差我全家。”


    “他就是個魔鬼。他知道我最怕什麽,知道我最大的弱點。我和父母的關係也許不好,但我也決不允許他們受到傷害,這是我最後的底線。隻要不傷害他們,他說什麽我都幹。”


    “那一晚,我跪倒在他麵前,獻出了自己的靈魂。我被迫丟掉了最基本的廉恥之心,把自己當做工具,用色相去引誘從外地來的商人,把他們帶到賈文明的魔爪之中。”


    隔壁房間裏,雷辰與戚薇正看著李睿與溫柔的審訊。


    “雷隊,李法醫真是神了,劉美心的口供,與他之前的假設幾乎一模一樣,簡直就像是開了上帝視角!”戚薇驚唿道。


    “是啊,李法醫確實料事如神,我都覺得他當個法醫太屈才了,應該當刑警,這樣肯定能破更多大案!”雷辰道。


    “不過這個劉美心確實夠可憐的,要不是遇到賈文明這個惡魔,她的人生也不會變成這樣。”戚薇惋惜道。


    “一失足成千古恨,你現在接觸的案子還少,等你再幹幾年,接觸的案子多了,就知道,人性是很複雜的。我們幹警察的,不應該用感性的眼光去看問題。”雷辰道。


    “那倒也是。”


    雷辰看向戚薇,笑道:“小戚,還記得來的時候我問李法醫的問題嗎?”


    “記得啊,你問他,他是怎麽想到賈文明他們一夥會轉型幹仙人跳的。”


    “是啊,其實那個時候我們手裏的證據還很薄弱,即便靠合理假設,也很難直接聯係到那一層麵,但李法醫卻偏偏一語成讖。我問他為什麽,他也隻是打太極。”


    “所以,你想看劉美心親口告訴你答案?”戚薇笑道。


    “難道你不想嗎?”


    戚薇搖了搖頭,“其實我並沒有那麽好奇,因為事實已經很清楚了。”


    這時,劉美心繼續說道:“從此,我就被迫當起了賈文明的幫兇。那些年,來納城做生意的人,幾乎都是用現金支付,這就給他們作案提供了條件。我利用美人計,將一些看似有錢的男人勾引到賈文明家中,而賈文明自己也在外物色失足女,將財物洗劫一空後,再把人殺掉,隨後扔進地窖裏。”


    “他是怎麽殺的人?”李睿問道。


    “用迷藥。”劉美心迴答道。


    “什麽迷藥?”


    “洗板水。”


    “哪來的?”


    “找原先廠子的同事,是個老頭,叫老崔。”劉美心迴答得很幹脆。


    因為到了這一刻,她已經沒有再隱瞞的必要了。


    朱圓圓和墨曜聞言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戰,一道寒意順著脊椎骨就爬了上來。


    但,高星的感官異於常人,感應到不對勁,當即退了一步,並虛空拍出一掌。


    “你忘了我們的身份了?我會為它量身定製魔獸專用健胃消食丸!”比莉自信的紫眸閃著亮光。


    劉風說著,掏出從馬裏奧那搶來的內存卡,嚴肅道:“我記得保健品是蘇氏集團的拳頭產業吧?


    “這人,居然給看走眼了”,嘯天釋放出靈魂之力,然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你真是太無恥了!我要去紀律老師那裏投訴你!”沒辦法,她現在還打不過他,不然她會直接挑戰他,學校是允許公平挑戰的。


    蔥油淋龍躉魚肉、蔥油淋龍躉魚背鰭、蜜汁蘑菇醬汁龍躉魚肉、蒜蓉酥香龍躉魚肉條、老火砂鍋龍躉魚唇、椰香咖喱龍躉魚尾、燕麥時蔬龍躉魚皮、野菜筍丁龍躉魚絨羹……最後一道是傅大少的最愛——水煮龍躉魚片。


    今天的早餐明顯不一樣,不僅分量多出一倍來,菜品全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約瑟夫更是給她端來一大杯溫熱的鮮奶,看她的表情好似吃的是最後一餐。


    當年一戰,很多人都不在了,而活下來的人,失去的東西也太多了,當年的慘烈,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


    畢竟他也有一段時間人氣高漲到闖進鬥牙刺激榜前五過,可穩定下來後,還是一瞬間落到前十開外,他今日人氣能穩定排在第九第十,也是長年累月苦心經營的結果。


    顧淮錦微微皺眉,散開了周身凝固的屏障,淡綠色的光點順著溫景晟的觸手覆蓋。


    殺害樸老頭的兇手在那晚之後就銷聲匿跡了,仿佛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就連警方都沒有追尋到他的下落。


    蘇半夏伸出食指,挑高了賀湛的下巴,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蘇半夏湊過去,輕吻落在了他的臉上,唇上。


    剛要鬆開嚴侍衛的袖子,顧國公突然又醒過神來,瞪大眼睛,將嚴侍衛的袖子攥得更緊了。


    兩人行走在半夏鎮的街道上,蘇少澤眉眼舒展,想著自己陪著走這一趟就是來露臉的,好在也不辱兄長所托,事情皆已安排妥當,簡直比他自己正經談生意都要用心。


    阿慈的戲份說起來也不多,零零碎碎半年之內拍完妥妥當當的,林峰顧忌著唐嬈還是個學生,這個時間是特意迎合高中作息的。


    “我也有濫情,墮落,瘋狂的時候,而你對我而言就是那抹陽光,討厭誰都不會討厭你,明白嗎?”醫院已經到了,祁淵停下車子,丟下這麽一句話,湊近顧淮錦的臉頰,相當虔誠的落下一個吻。


    “現在呢?”從前幾個世界開始,男人已經可以保留記憶。顧淮景相信世界上的一切其實都是個交易,男人選擇了記憶,陪伴在他身邊,那麽所做出的犧牲又是什麽?


    可有薑唯這麽個廚藝精湛的姐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各個位麵的美食輪番上陣,家裏的餐桌上就沒見過幾道重複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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