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洞下。


    過了許久,阿木提包紮完老帕克後走了出來,臉上的表情並不輕鬆。


    “怎麽樣?帕克爺爺怎麽樣了?”都城急忙問道。


    阿木提看了一眼旁邊的梅裏婭,她雖然還沒有說話,但看得出她比誰都著急。


    阿木提搖頭:“我隻能做到這裏了,老帕克的命能不能保住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如果今晚能順利度過,我想應該就能慢慢恢複了。”


    梅裏婭一聽,還沒完全風幹的眼眶再次湧出淚花,她趕緊走了進去。


    大家看著心裏都很難受,看了一眼房間裏的兩個鬢白老人,梅裏婭坐在床頭,握著帕克的手,嘴裏說著什麽。


    走迴府邸洞中間的木桌,大夥並排坐下。


    “那家夥簡直是災獸!不除掉它這裏的人們根本別想好過!”都城捶打著桌子,憤怒道。


    陳露疑惑:“那家夥為什麽一直往這裏跑?這裏又沒有什麽東西,巧合嗎?”


    都城:“誰知道呢!那家夥之前還一直追著我跟多多,這次我們當時根本不在這,應該是巧合了,該死!”


    馬多多聽完腦中一閃,臉露驚色,他立馬起身跑了迴去。


    摔門而入,馬多多瘋了一樣的在自己的房間裏尋找著什麽,最終,在他的櫃子裏,翻出來一個木盒子。


    輕輕地把盒子打開,裏麵放著那顆紅藍珠子。


    將珠子取出,這時馬多多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的猜測沒有錯,阿索隆的目標就是這顆珠子,所以今天他才會將珠子放在這裏,為的就是避免自己老是成為它的目標,但沒想到那家夥竟然能隔那麽遠感受到它,還因此害了帕克。


    馬多多的推測沒有錯,阿索隆的目標確實是這顆珠子,而將它引來的就是它身上的礦心寶鑽,其中它後來頻繁出現在小鎮附近也是這個原因。


    然而意識到這件事的不僅僅是馬多多,作為當事人阿索隆也意識到了那顆礦心寶鑽的詭異。


    隻是沒有人看見,在地下自己的巢穴中,阿索隆好幾次用自己的利刺去擊打礦心寶鑽,對於自己莫名其妙的著魔,它很憤怒,也有好幾次想把它丟了,但最終不知為何,控製不住自己又將它撿了迴來。


    半夜裏,老帕克終於醒了過來,看見靠著自己床邊睡著了的梅裏婭,良久。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什麽,梅裏婭此時也忽然睜開眼睛,看見老帕克醒了以後,高興不已。


    “老帕克?怎麽樣?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餓了嗎?還是渴了?我去倒水。”


    老帕克輕輕搖頭,伸手抓住準備起身的梅裏婭的手。


    梅裏婭停住,背著的身子開始顫抖,低吟的抽泣聲清晰地傳入老帕克的耳朵裏,他眼睛半睜看著天花板,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幕。


    “孩子們走了,我身邊就剩下你了,我們都這把年紀了,就別再去折騰那些讓人擔心的事了,好好地陪我過完剩下的日子不好嗎,報仇能怎麽樣,孩子們能迴來嗎?”梅裏婭抽泣道。


    老帕克歎了口氣,愧疚地說:“對不起。”


    門外,馬多多、都城跟陳露站著,不敢進去打擾他們,心裏也被某種東西觸動到了。


    ······


    從那天以後,阿索隆就沒有再出現了。


    半個月過去了,礦區依然停工停產,人們不敢出門,阿茲蒙還是在絞盡腦汁地想著怎麽拿到礦心寶鑽,馬多多、都城、陳露繼續他們的修行,阿圖爾還是被關在裏麵,阿木提依然喜歡喝酒,隻是沒有了老帕克這個酒友,一切看著似乎沒有太大變化······


    這天,三小隻在沙發上討論著。


    都城:“怎麽辦?阿索隆一直不出來,會不會已經跑了?”


    陳露不屑地撇了他一眼:“說得好像它出來了你能拿它怎麽辦似的。”


    “那總會有機會的嘛,現在這樣是連機會都不給了。”


    馬多多:“我在想它為什麽不出來了,還是不敢出來了?難道是那天特林康先生的精靈之箭的緣故?”


    陳露:“阿索隆屬土,精靈之箭屬木,雖說木克土,但我想一根精靈之箭不至於就把一頭遠古魔獸給打怕了吧?”


    都城:“我也覺得,這太誇張了。”


    “說的也是。”


    都城:“如果不是因為阿圖爾還被阿茲蒙那家夥關著,咱們根本就沒必要繼續淌這趟渾水。”


    陳露搖頭:“你想多了,要是阿圖爾沒被關起來,他肯定比誰都積極去找礦心寶鑽,你可別忘了他千裏迢迢來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麽。”


    馬多多:“而且那家夥這樣禍害鎮上的人們,就連帕克爺爺都差點命喪它手,說什麽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管啊。”


    都城:“好好好,那你們說現在該怎麽辦?總不能下去洞裏找它吧,那不等於是羊入虎口嘛。”


    “不管怎樣都得試試。”


    “你是不是有什麽計劃?說了聽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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