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淨王子被成功毒殺後,我們也將罪名成功地嫁禍給了班伯長老,因為他才是我們計劃中最大的障礙,如果沒有親眼所見你們可能不信,那些家夥已經暗中刺殺過班伯長老三次了,隻是都沒討到便宜,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曾經也貴為帝國的十位護國法師之一。”


    “一切都按照著我們的計劃發展,魚妖族因為淨王子的死找到了進攻泉港城的正當理由,但有一點是我們沒有想到的,波塞冬對泉港城的積怨竟然大到刻不容緩的地步,不惜耗資那麽大的兵力要直接拿下泉港城,甚至搬動了海神長老。”


    “如果泉港城過早或過晚被攻下,那麽我們所必須等待的藍月之時就可能過早或者錯過,所以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們甚至曾在暗中不斷地幫你們抵禦減緩魚妖族的攻勢。”說著,加力紳費力地喘息著,臉色蒼白如死灰。


    “校長···”都城呢喃。


    “可是就算這樣,兩族大軍的戰爭又豈是你們能左右的?”出星不解。


    “是啊,而且他們跨過城牆後,最終進攻的目標也應該是在城主堡,這裏反而有可能為了保全大家讓所有人撤離,到時候,別說你們要血流成河,人去樓空才是更有可能出現的場麵。”馬多多也分析道。


    “你們能想到的,他們自然也能想到,所以這就需要有一個人,一個不僅能左右戰局,也能把人帶到這裏的人。”


    “能左右戰局的人?”


    “把人帶到這裏?這誰能做到?”


    “龐···德···將軍?”這時,剛從鍾樓上下來的維尼休斯帶著剩下的七位士兵走了過來。


    “你是誰!”都城迅速警惕地問道。


    “放心,我不是敵人,我隻是一名普通的士兵。”


    “你手上的劍是哪來的?!!”馬多多一看維尼休斯手上的斷劍問道,以前在學院的時候,佐羅團長經常找他聊天,所以他對於他的佩劍也能一眼認出。


    “這不是我的劍,是我們團長的劍。”


    維尼休斯說完,所有人心領神會,在之前已經知道佐羅的死訊後,也選擇了不再追問,短暫的沉默被加力紳的迴答打破,他說得好像有點著急。


    “沒錯,龐德也是我們的人。”如一發萬頃雷霆,加力紳的迴答讓所有人腦袋一陣嗡嗡響。


    “什麽!連龐德將軍也···”士兵們驚唿,無不目瞪口呆。


    “隻要有了統領的幫忙,一切就變得簡單多了,把握好戰場的節奏與時機,再將人帶到這裏,那所有的準備就完成了,剩下的就隻需要等待。”


    這句話也許三個孩子聽得還不是很明白,但維尼休斯跟剩下的士兵卻是不可能不知道,維尼休斯沉下了臉,手指深深地紮入手心,卻不及心裏疼痛的十萬分之一,他咬牙切齒地問道。


    “所以,你們為了完成任務,你們把全城人的性命當成了兒戲,把我們守城的戰士們當成棋子,是攻是守!是進是退!根本就不是看戰場的情況,不是看敵軍來了多少人,不是看我們死了多少弟兄,隻是為了迎合你們的時間,將我們帶入死亡的深淵,是嗎!”


    字字帶血,如果不是加力紳此時已經奄奄一息,維尼休斯剛才已經一劍刺過去了。


    “媽卵的!你們還是人嗎!這樣荒唐的事情你們竟然也做得出來!”咆哮著,維尼休斯撕心裂肺地吼著,旁邊的另外幾個士兵也同樣摩拳擦掌。


    “所以,那天晚上龐德將軍親自帶兵包圍了我們學院,毫不猶豫地帶走班伯長老,也是在他們的計劃之中,那天你們的目標其實就是班伯長老。”出星恍然,言語道。


    至此,在場的人對泉港城的未來再次失去了希望,他們深刻地意識到,這是一場早已經被安排好結局的戰爭,他們卻在努力的做著自認為能改變這一切的那個人,殊不知,上麵的人隻是在看一群跳梁小醜在兒戲,掀不起任何風浪。


    “執筆教的可怕遠遠不是你們能想到能觸及的,這···這是一個能改變世界的組織。”加力紳喘息著說著。


    “別給我說這些沒用的!還有誰!快給老子一次性說清楚了!你們還有誰混進來了!”維尼休斯質問道,隻是加力紳遲遲沒有迴答。


    都城一驚,走上去一看,加力紳已經閉上了眼睛,沒有了氣息。


    “校長···”都城心中的憤怒依然沒能抵過眼淚的潸然而下。


    “為什麽,那他最後為什麽還要幫我們,還要救我們···”馬多多心中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傷,他疑惑地問道。


    看著每個人都低頭不語,克瑞斯飛了迴來,它依舊是一幅處世不驚的語氣,“加力紳是執筆教的人沒錯,可他是吉拉貝爾魔法學院的第二十一任校長也真心不假,也許他這十年努力地尋找那副馬良圖也是為了學院著想。”


    “隻要找到那副畫,那今天的也就不會發生了,是這樣嗎。”出星說道。


    都成接過話,“其實莫拉教授最後可能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吧,不然以他這十年想為兒子報仇的心態,不可能不跟他拚個你死我活,你們說的校長當初為什麽沒有殺了你們,莫拉教授說是因為出星公主的身份,他是覺得要是公主死在這裏,那他這個校長肯定也是當不成了。”


    看著地上已經死去的人,他做了不可能被原諒的事,隻是他最後也讓在場的所有人恨不起來。


    愛,可以屬於任何人,男女老少,好人壞人,隻要你找到你的心中所屬,就好像接近晚年的加力紳,我想這十年的時間他是煎熬的,但也同樣是快樂的,他深愛著這所學院,人生無論何時,能找到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不都是最幸福的事情嗎,如果他能早一些來到這裏,也許結局可能就不一樣了,但我們都知道,人生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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