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拉教授?”馬多多冷汗直流,因為他看到的內容比都成跟出星兩人的多一點,不僅是莫拉教授的側臉,為了再確認一遍,馬多多在他開門離開的時候再次冒險探頭出去,看見他剛才俯身從地上撿起來的正是他拿在手裏的一份畫卷,雖然他並不知道那是一副什麽畫,但他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突然!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他的腦海!一個人影!一個聲音!之前在圖書館裏跟黑衣袍人一起出現過的那個神秘人!他會不會就是莫拉教授?!!那天後來趕到圖書館的也是莫拉教授,這會是巧合嗎?


    這個想法不斷在馬多多的腦海中循環,並越來越濃,他知道要證明這個就得先找到他剛才拿走的那副畫卷!


    三人對看了一眼,立馬跑到校長辦公桌,仔細查看剛才發生的事情,可是除了桌腳留下的一點沙子,其他的毫無痕跡,甚至都沒留下一點燃燒過的跡象,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剛才發生了什麽?”出星問道。


    “莫拉教授拿走了一副畫卷。”馬多多沉重的語氣立馬讓都成跟出星了解到他的意思。


    “畫卷?!!”出星驚唿。


    “你的意思是…你確定是那副嗎?”都成十分謹慎。


    “這…你們的意思難道是莫拉教授跟執筆教有關嗎!”出星瞪大了眼睛。


    “不確定,但這事肯定沒那麽簡單,隻要能看看他剛才拿走的畫卷是什麽就知道了。”馬多多也猶豫著,但他知道已經沒有多少猶豫的時間了,雖然他們現在還並不知道魚妖族與泉港城所謂的三日之約,而且來到最後一天已經沒剩幾個小時,但他知道執筆教的黑爪已經再次伸向了這裏,危險已經再次降臨。


    前夜,城主堡。


    德隆跟兩位魔督、龐德將軍、佐羅團長還有一些高級軍官都聚集在大殿之上,每個人都愁容滿麵。


    “這可如何是好,明天我們拿什麽跟波塞冬交代啊。”一些軍官已經開始討論起來。


    “要不隨便找個替死鬼?不然沒法交代啊!”另一個軍官說。


    “行嗎?”


    “你當波塞冬是傻子嗎?那麽好騙的?”一旁的佐羅道。


    已經閉目了一會的約維奇緩緩睜開眼睛:“替誰死?班伯長老?還是你?要不你上?”聽著約維奇冷到極點的語氣,那幾個軍官不由得趕緊閉上嘴巴。


    “城主,為了應付突發情況,我已經將軍隊全部召集了,隨時聽候。”龐德報道。


    “嗯,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會去動他們。”德隆坐在主座上,看著底下的人,扶了扶自己的眉頭,甚是苦惱。


    “明天跟他們談判吧,我們兩族交好幾百年,波塞冬肯定也不希望開戰。”佐羅說道。


    “那可未必。”拉維奇淡淡地說道。


    約維奇:“談判是肯定要談的,就是我們拿什麽來談。”


    德隆:“命。”


    德隆極其簡單的一個字卻讓在場所有人的心都不由一顫。


    “命?”


    “波塞冬他不是要一個交代嗎,以命抵命難道不就是這個世界最引以為豪的處事之道嗎,哼。”德隆不屑一笑。


    所有人看著對方,全都一臉茫然。


    “誰的命?難道真要讓班伯長老…”拉維奇如鯁在喉,後麵的話最終一同口水咽迴肚子裏。


    “我的命。”德隆用平靜的語氣立馬迴答了拉維奇的問題。


    底下的人一時鴉雀無聲,他們不相信剛才自己所聽到的。


    “不可啊城主!”眾人異口同聲。


    “嗬,那不然怎麽辦?你們有更好的辦法嗎?難道真要兩族兵戎相見嗎!如果能用我一命換兩族之間的和睦,作為這座城的城主,這個責任我當仁不讓!就怕波塞冬還看不上我這條老命呢。”德隆自嘲一笑,繼續說,“好了,都下去了,這些天也都辛苦你們了,明天我定會盡我所能,但你們也要做好準備,多方麵的準備。”


    大家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城主堡,拉維奇跟約維奇站在門口看著他們的身影。


    “你說要是真的開戰,這些人能有幾個真的敢站到最後?”約維奇問。


    “不知道,但請魔督大人一定要算我一個。”此時佐羅從他們身後走了出來。


    看著佐羅自信一笑後也走了。


    “走吧。”約維奇說著就走向了另一邊。


    “去哪?”拉維奇疑問。


    “你準備要去的地方。”


    拉維奇一笑跟上,兩人走向了城主堡的另一邊。


    城主堡的地牢經過上次發生的事故,如今戒備更加森嚴,拉維奇跟約維奇兩人走在昏暗的走廊上,坍塌的地方如今也以修複完善。


    兩人走到深處的一間牢房前,裏麵坐著一個老人,拉維奇拿出鑰匙把牢門打開,兩人走了進去。


    “老師。”拉維奇率先開口道,沒錯,班伯是他們兄弟倆的恩師,班伯將他一生所學毫無保留地傳授給了這兄弟倆,他們也沒辜負班伯的期望,成了泉港城的魔督。


    “這麽晚了,你們怎麽來了?”班伯睜開眼睛看著他們,隻見他們兩盤腿坐到了他麵前,三人圍著坐在了一起,一個士兵進來,搬來了張低腳桌,上麵放著一些酒跟熱菜,還有一盤花生米。


    “老師,咱們三好久沒這麽坐在一起喝一次酒了。”約維奇感慨,拿起酒罐倒上三杯。


    班伯一笑,看著酒杯裏還微微蕩漾著的酒水,他說“這牢裏的酒不是送別酒就是賜死酒,這個時間來找我喝酒,看來你們還是失敗了。”


    “唉,對不起,辜負了您。”拉維奇愧疚地說。


    “不知道波塞冬明天會準備怎麽做。”約維奇皺起眉頭。


    班伯舉起酒杯,看著裏麵的酒水:“明天的事情就像這碗裏的酒,隻要你不喝下去你就永遠不知道它是什麽。”說著班伯就將酒一飲而盡,隨後歎了口氣。


    兩人看著班伯喝完,愣了一下,隨後便悲從中來,因為他們看得出剛才班伯直接把酒喝下是為了得到剛才他自問的問題的答案,然而他失望了,這就是一壺好酒。


    約維奇再次給班伯滿上,這次班伯沒有獨飲,三人舉杯共飲。


    “記住,明天波塞冬問起,你們一定要一口咬定就是我幹的!知道嗎!”


    “我做不到!”拉維奇跟約維奇同時開口。


    “愚蠢!現在不是講個人感情的時候!事情孰重孰輕你們難道分不清嗎!”班伯重重的將酒杯按下,酒撒了出來。


    “就算我們說了,事到如今你以為波塞冬會傻到相信嗎。”約維奇道。


    “那也得說!不然你們準備怎麽辦!唉~當初城主要是不衝動怎麽會有今天的局麵。”班伯歎息道,背後的那扇石窗外,一輪藍色的滿月靜候在遙遠的天邊。


    另一邊,魔法學院內,同一輪藍月,格外透亮,將黑夜照得如同白天,並沒有說藍月會灑下藍光,於是黑暗的遮掩就顯得十分蒼白,三個人拉著長長的影子在躲避著什麽。


    一棟樓的某個角落裏。


    “我還是覺得我們應該白天來,晚上來一般大家都在,這樣更危險。”出星小聲說道,旁邊正是都成跟馬多多。


    “白天我們的目標太大,容易被別人發現,而且也不見得莫拉教授白天就不在家啊。”馬多多道。


    都成:“都各有利弊,誰讓今天下午莫拉教授就一直在家裏,根本沒見他出去,我們隻好晚上來了,沒事,莫拉教授都很早睡,隻要我們動作輕點,不驚醒他就好。”


    沒錯,這三人計劃著今晚潛入莫拉教授的房間裏,把白天他拿走的那副畫卷偷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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