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賽委會的幾位長老匆匆趕了過來,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後,其中一位閆家本家的長老臉色陰沉地說道:“這比賽的公正性不容置疑,你自己落子出錯,卻在這裏大鬧賽場,嚴重破壞了比賽的秩序,按照規定,你已失去繼續參賽的資格,即刻起,驅逐你出場!”


    那學徒一聽,頓時傻眼了,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他還想再爭辯幾句,可看著長老們那嚴肅的神情,知道已經沒了挽迴的餘地,隻能耷拉著腦袋,一臉懊悔的樣子。


    而更嚴重的是,這長老接著又說道:“你如此行徑,你的師父也負有教導不嚴之責,一並驅逐出場,以正賽風!”


    這話一出,那學徒的師父在一旁也是又驚又怒,想要上前理論,可周圍的其他裁判和長老們都紛紛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


    最終,那學徒和他的師父隻能灰溜溜地離開了賽場,在眾人的注視下,一步三迴頭,那背影別提多落寞了,而賽場也在一陣喧鬧之後,漸漸恢複了之前緊張的比賽氛圍,大家都暗自警醒,可不敢再像他這樣衝動行事了。


    要說這賽場上最為奇特的,還得數薑玉郎這一組。


    就在剛才那邊鬧劇發生,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薑玉郎和組內唯一剩下的那名對手,就好像完全置身事外了一樣,兩耳不聞窗外事,沉浸在自己眼前的棋盤世界裏,仿佛周圍的一切喧鬧都與他們無關,真可謂是如入無人之境。


    再看薑玉郎這邊,他憑借著容姐無心提醒帶來的那一絲靈感,越落子越覺得順暢,思路就像是被打開了一樣,心裏越來越有底,一步步穩穩地朝著理順五行逆亂的目標邁進。


    而他那名對手也著實是個厲害角色,那也是絲毫不甘示弱。


    眼瞅著其餘組還在緊張地繼續進行比賽呢,薑玉郎這一組卻已經率先完成了任務。隻見那四十枚棋子完完整整、規規矩矩地被放入了正確的位置,一顆都沒出錯。


    就在最後一枚棋子落下的瞬間,棋盤裏麵的機關發出了一陣順暢又悅耳的聲音,就好像是在為他們的成功喝彩一般。


    再看那棋盤整麵,原本紊亂交錯的靈力光芒此刻變得祥和有序,五行元素之間仿佛達成了一種和諧的默契,流轉著溫潤又平和的光彩,看著就讓人心裏舒坦。


    這時候,薑玉郎才像是終於從專注的狀態中迴過神來,抬眼重新審視起他這位對手。


    隻見這對手,生得一副濃眉大眼的模樣,那眉毛又黑又粗又長,就像兩條臥蠶趴在眼睛上方,透著一股英氣。


    他那方正的臉龐,線條硬朗,給人一種沉穩堅毅的感覺。


    此刻,迎上薑玉郎的目光,他也隻是微微一笑,那笑容裏沒有絲毫的敵意,反而似乎帶著同樣的讚揚之意。


    緊接著,薑玉郎所在的這一組就被負責賽場事務的青衣道士高聲宣告率先結束了比賽,薑玉郎和他的對手二人成功晉級下一輪。


    這一下,裁判席上的文叔和程蝶衣可高興壞了,他倆激動得忍不住就鼓起掌來,那巴掌拍得那叫一個響亮,臉上滿是抑製不住的喜悅和自豪,一時間也跟剛才薑玉郎他們沉浸在棋局裏一樣,進入到了忘我的“無人之境”。


    不過,他倆這舉動可太顯眼了,周圍其餘的裁判們紛紛投來了異樣的目光,那眼神裏明顯在說:“整的跟已經奪冠似的,成何體統!”


    文叔和程蝶衣這才迴過神來,頓時覺得有些尷尬,趕忙不好意思地收了手掌,臉上還帶著些許窘迫的神色,拱手賠禮道:“哎呀,光顧著高興了,都忘了還有別的組在比賽呢,鬧了個小笑話,諸位見諒,見諒......”


    這時候,程蝶衣壓低聲音,小聲地對文叔打趣道:“喲,也不知道剛才是誰還一個勁兒地讓我消停點兒,別太張揚了,這下可好,自己倒是帶頭鼓起巴掌了,這臉打得可真快。”文叔聽了,尷尬地撓了撓頭,嘿嘿一笑,小聲迴應道:“這不是一時高興嘛,沒忍住,嘿嘿,咱下次注意就是了。”


    而薑玉郎組的這兩位晉級人員,隨後便被賽委會的工作人員客客氣氣地安排到了指定的休息處。他倆一邊走,這時才有空迴味著剛才比賽時的緊張刺激,心裏都對接下來的比賽充滿了期待。


    又過了不久,隻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爽朗又興奮的笑聲,原來是林羽墨那一組也有了結果。


    就見林羽墨興奮得一躍而起,那跳得可真高,就像一隻撒歡兒的小兔子似的。


    他為啥這麽高興呢?原來,他這一局可算是把那三個組員都給“坑”得死死的了。他還有三枚棋子都沒來得及落呢,就靠著自己巧妙地設下的那些“陷阱”,成功地將其餘人都帶進了坑裏,導致那三個人接連出錯,被淘汰出局了。


    那三個人這會兒隻覺得身上好像有一萬隻螞蟻在爬,難受極了,心裏更像堵了塊大石頭,別提多難受懊惱了,一個個恨得牙癢癢的,眼睛裏仿佛都能噴出火來,可又實在是拿林羽墨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他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林羽墨那得意的模樣,滿臉寫著興奮地晉級了,自己卻隻能灰溜溜地被淘汰出局,那表情別提多鬱悶了,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著腦袋,唉聲歎氣的。畢竟這比賽規則就是如此,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誰也沒法耍賴,所以也隻能自認倒黴了,心裏那叫一個不甘呐,可又無可奈何。


    就這樣,林羽墨這一組成功實現了4進1,順利晉級下一輪比賽,這賽場之上可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晉級的人自然是滿心歡喜,臉上洋溢著抑製不住的喜悅,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在向自己招手。而被淘汰的那些,要麽垂頭喪氣,要麽滿臉懊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隨著最後一組比賽也塵埃落定,此次六個分組的晉級情況也都明明白白地擺在了眾人眼前,分別是2,2,1,1,2,2。


    這麽一算下來,晉級下一輪的一共才10個人,也就是說,24人裏淘汰了整整14人,這淘汰的比例可都過半了,著實讓人吃了一驚。


    這一下,裁判席上就像炸開了鍋一樣,頓時議論紛紛起來。


    有的裁判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地說道:“哎呀,這淘汰比例這麽高,可見這基本功得多重要,平日裏那些道法的基礎沒打紮實,到了這賽場上,可不就一下子現原形了嘛,咱們往後教導徒弟,可得在這方麵再多下點兒功夫。”


    旁邊的老道士聽了,趕忙點頭附和道:“是啊是啊,這基本功就好比那大廈的根基,根基不穩,怎麽能經得住考驗呢。”


    還有的裁判則是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訝地感歎道:“好家夥,這淘汰比例也太嚇人了,我原本想著怎麽著也能多留下幾個呢,沒想到這第一關就這麽難,你瞧瞧,這一組連三個人能晉級出來的都沒有,可見這關設得是真夠刁鑽的。”


    眾人正七嘴八舌地議論著,這時候,有個裁判突然憂心忡忡地說道:“照這趨勢下去,我真怕傍晚的比賽再這麽難,到時候別跌破了再下一輪的人數指標,那可就麻煩了。”


    這話一出口,旁邊的文叔耳朵可尖了,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這看似不起眼卻好像隱藏著重要信息的話,他趕忙湊過去,一臉好奇又急切地問道:“哎,這位道友,你這話裏有話呀,你知道傍晚比什麽?快透露一些。咱們也好心裏有個底不是?”


    那人一聽,頓時神色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眼神閃躲著,支支吾吾地說道:“貧道......也就是隨口這麽一說,哪能知道具體情況呢,再說這比賽安排都是賽委會定的,我哪能提前知道,你就別問我了啊。”說著,便趕緊岔開話題,跟旁人聊起別的事兒去了,把文叔弄得心裏直癢癢,卻也沒辦法,隻好作罷,心裏還在琢磨著傍晚比賽的事兒呢。


    結果當天的第二輪比賽,還真就如之前所說的那樣,要在傍晚進行。


    而中間這段時間,就留給大家休息調整了,也好讓晉級的學徒們養精蓄銳,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挑戰。


    這不,時間飛逝,很快傍晚來臨,十個晉級的學徒陸陸續續地來到了古道場,一到這兒,就看到古道場上麵擺著六個大箱子。


    那箱子看著頗為結實,表麵還刻著一些道家符文,透著一股神秘莫測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究一番。


    這時候,幾位青衣道士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其中一位站到前麵,清了清嗓子,大聲宣布起比賽規則來:“諸位聽好了啊,接下來的這一輪比賽呢,規則是這樣的。你們要在一個指定的範圍內活動,千萬注意了啊,不能直接接觸到這六個大箱子。這裏麵隻有一個箱子裏藏匿著一隻厲鬼,你們可以使用自己平日裏慣用的法器,要是覺得不夠用,也可以尋求借助簡易的場外幫助,不過呢,隻能是提供一些常規的器物哦。你們的任務呢,就是指出這六個箱子裏,到底哪個裏麵藏著那隻厲鬼,明白了嗎?”


    學徒們聽了,心裏都“咯噔”一下,想著這可不容易,雖然六分之一的概率放在平日裏覺得很高,可是這畢竟是在賽場之上,哪怕是二分之一的概率都讓人緊張,畢竟這六個箱子看著都差不多,要從中找出藏著厲鬼的那一個,可真是有點大海撈針的感覺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釣魚佬,怎麽成道家天師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染東升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染東升並收藏我釣魚佬,怎麽成道家天師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