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出租車被薑玉郎成功攔下,薑玉郎那是毫不猶豫,一下子就鑽進車裏了。文叔在後麵一看,頓時急了,趕忙對李文靜大聲喊道:“明日見!切記啊,今晚不要任何人再進這莊園。”


    說完,也不管李文靜在後麵迴應些什麽了,挎著那個裝著法器的布袋,腳下生風一般,一路小跑起來,迅速地衝進了出租車裏。進了出租車後,師徒二人再次不約而同地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都長舒了一口氣,那副如釋重負的樣子,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大劫似的。


    見倆人坐在那兒不說話,司機師傅一臉疑惑地說道:“我說二位,你們火急火燎地攔車,這怎麽不說個地兒呀?我這都不知道該往哪兒開呢。”


    “南x村85號!鳳x路玉郞五金店!”師徒二人幾乎同時開口,各自報出了一個地名,那聲音還撞到了一塊兒,顯得有些混亂。


    司機師傅聽得那叫一個糊塗呀,眉頭皺得緊緊的,說道:“怎麽倆地兒啊?先去哪啊?”


    兩人又對視了一眼,然後又異口同聲地說道:“鳳x路玉郞五金店。南x村85號!”


    “啊?”司機師傅更是被弄得一頭霧水了,無奈地說道:“我說二位,你們能不能一個一個說呀,到底誰先說呀?再這麽磨磨蹭蹭的,我可直接打表了啊,這時間可都是錢呐。”


    文叔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玉郞,那你先說吧。”


    薑玉郎猶豫了一下,試探性地說道:“那先去您那吧,最後再去我那,您到時候就直接下車就行,車費您甭管了。”


    文叔聽了,果斷地點點頭,說道:“如此甚好!就按你說的辦!”


    薑玉郎趕忙又對司機師傅說道:“師傅,先去南x村85號!”


    這下,車輛終於啟動了,晃晃悠悠地朝著目的地駛去。折騰了這一整天,車上的師徒二人都感覺有些疲累了,便都紛紛閉上眼睛,養起了精神來,一時間,車裏安靜了下來,隻聽見車子行駛時發出的輕微轟鳴聲。


    休息了一會兒,薑玉郎微微轉過頭,看向文叔,本想問問明天是聚頭一起去農家樂呢,還是各自打車過去。結果卻發現文叔還在閉目養神呢,他這一仔細觀察,就注意到文叔休息的時候有點奇怪,竟然一點唿吸聲都沒有,哪怕自己距離文叔這麽近,也聽不到絲毫動靜。


    薑玉郎又接著發現了一個規律,每隔大概十秒鍾左右,文叔的嘴巴會微微張開一些,似乎是在吐氣,然後又會輕輕地用鼻子吸氣,隻能看到胸前微微起伏,可就是完全聽不到唿吸聲。


    文叔雖然閉著眼睛,卻好像能看見周圍的情況一樣,突然輕聲問道:“玉郞,一直看著為師,有何疑問呀,不妨直說便是。”


    薑玉郎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說道:“文叔,你沒睡著啊。我就是覺得您這個唿吸……好像有點不太一樣呢。”


    文叔聽了,緩緩解釋道:“這是吐納之法,就是用鼻子輕輕長吸氣,然後再用嘴巴快速地吐出肚腹中的濁氣,如此往複循環,這可是修身養性的一種好方法。不過你還年輕,不學也罷,要是實在好奇的話,可以在你那店裏嚐試著練習練習,慢慢自然就會悟到其中的益處了。”


    薑玉郎趕忙說道:“好的文叔,等有空了沒事的時候我就試試。對了,文叔,明天早上咱們是齊聚了再去李總那,還是怎麽著呀?”


    聽完這話,文叔突然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原本平穩的吐納之法忽然就變得有些紊亂了,他說道:“明日你騎上你那摩托來接我吧,那地方不好打車,咱們就別再麻煩李總了。”


    薑玉郎一聽,立馬讚同道:“文叔,我就等您這句話呢,摩托車也省油,還怪符合咱們師徒這低調的行事方針呢。得嘞,明天您就請好吧,一大早我就去接您。”


    “嗯……”文叔微微點頭,不過還是有些不放心地說道:“隻是玉郞啊,你那五金店這兩天怕是要耽擱了,你可得早做些安排呀,不管怎麽說,老本行可不能丟啊,那可是你的生計所在呢。”


    薑玉郎其實也想到這點了,撓了撓頭說道:“多謝文叔提醒,我也想好了,等忙完這陣兒,我還是雇個人幫忙看著店吧,花點錢就花點錢唄,不管怎麽說,有人幫我盯著,我心裏也能踏實點兒,不然這一星期關五天門的,再好的攤子也得弄黃了呀。”


    文叔聽了,滿意地點點頭,說道:“玉郞你考慮得非常正確呀,這才是長久之道呢,萬事都留個後路總是沒錯的,即便收入分出去一些,那也總比關了門要強得多呀!”


    聽到“後路”二字,薑玉郎心裏“咯噔”一聲,還以為文叔誤會自己有別的心思了,連忙解釋道:“文叔,您可別誤會呀,我可真沒有想那麽多,就是單純想著把店經營好呢。”


    文叔笑著擺擺手,說道:“你我師徒二人之間,又何必解釋這麽多呢,剛才所言可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呀,我是真的挺喜歡你這徒兒的。”隻是這最後一句,文叔的聲音刻意放小了些,畢竟一把年紀了,說出這麽直白的話,難免會覺得有些肉麻,怪不好意思的。


    “什麽?”薑玉郎是真沒聽清楚,他生怕錯過什麽重要的信息,趕忙追問了一句。


    這時候,那一直沒怎麽說話的出租車司機突然插嘴道:“他說呐,什麽啥玩意看好你還是喜歡你啥的,反正聽著挺牙磣的,哈哈。”


    薑玉郎一聽,驚訝地說道:“哎,我說你這司機,看著老實巴交的,咋還偷聽顧客說話呢?”


    司機師傅笑了笑,滿不在乎地說道:“不是,咋叫偷聽啊,我這倆耳朵又不是扇子,還能把聲音給擋住呀。”說著,司機師傅還伸出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那模樣有點滑稽。


    “師傅你好好開車吧,你看你一個手開車怪危險的。”文叔在一旁趕忙解圍道,免得兩人再爭執起來。


    見這意思,文叔這是默許了司機傳達的意思,薑玉郎這下心裏徹底放下心來,從這一刻起,他更加明白文叔是真把他當親傳弟子看待了,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心裏也暗暗下了決定,以後文叔養老送終的事兒,他肯定也會一力承擔的,畢竟師徒之間這份情誼那可是無比珍貴的......


    日月輪轉,時間過得飛快。


    昨夜分別後的師徒二人,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薑玉郎就騎上了他心愛的小摩托,風風火火地趕到文叔那兒,接上了文叔,然後師徒二人一路騎行,朝著李總的農家院趕去。


    等到達農家院的時候,旭日已經當空了,陽光暖暖地灑在大地上,隻見李總隻身一人,正環抱著胳膊,靜靜地站在門口等待著師徒二人呢。


    薑玉郎緩緩停下摩托車,三人簡單地打過招唿後,還沒等薑玉郎反應過來呢,李文靜就邁腿要坐上摩托車了。


    文叔這時候正坐在薑玉郎後麵,李文靜倒也不介意,還輕輕推著文叔,笑著說道:“大師,您往裏麵點呀,我就坐這最後麵吧。”


    文叔一下子就懵了,瞪大了眼睛,一時間都沒迴過神來。薑玉郎也被這突然的推搡弄得差點沒支住摩托車,身子晃了晃,趕忙問道:“不是,李總,您的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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