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滿臉戲謔地挑了挑眉毛。


    “你都把天極宮聖王的不傳秘籍給我了,我自然是盡心盡力啊。現在你可比以前還威猛了呢。”


    鬼醫的醫術高超,但可不是什麽人都給治病的。


    他最大的愛好就是研究天下武學。


    閔淵之所以第一時間想到藥王穀,主要是他身上有一本從天極宮偷來的絕學。


    據說這是聖王當年殺死一名異域頂尖高手所得。


    不過現在送給鬼醫,他也不覺得吃虧,因為那秘籍所使用的文字,他根本看不懂,後來也側麵打聽過,整個天極宮都沒人能看懂,就連聖王也不曾修煉過。


    閔淵感覺了一下,褲襠的位置好像多了不少分量,而且還一點疼痛感都沒有。


    “多謝鬼醫前輩!我現在……嗬嗬……能否自己獨處一小會兒?”


    鬼醫會意地嘿嘿一笑,“明白,明白!老夫現在出去等一會兒。小夥子有事兒就喊我。”


    他剛一出門就朝對麵幾步遠的牲口棚方向招了招手,“彪子,別擺弄牲口了,配種不著急。


    你去藥材庫,讓老孫給拿一顆,不不不,三顆催情藥丸。這小子現在一顆肯定是不夠勁兒。另外,隔壁村的劉寡婦已經在前麵候著了,把她叫過來,給那小子泄泄火。”


    嘴裏好像塞了兩個狗不理包子一樣的田彪,一邊點頭,一邊“嗚嚕”了兩聲,剛轉身就被鬼醫又喊了迴來。


    “對了,再去把一直候在外麵的那一對兄妹叫過來吧,他們不是總擔心裏麵那小子嗎?”


    田彪“嗚嚕”了一聲,快步離開。


    此時,屋內的閔淵迫不及待地自我檢查。


    當他看到下麵那彎彎繞繞的一大坨,當即幹嘔了幾下。


    要不是這三天沒吃東西,肯定能吐一地。


    “不!不!不!這不是真的!”


    他雙膝跪在地上,雙手用力薅著自己的頭發,聲嘶力竭地嚎叫著。


    鬼醫笑盈盈地捋著胡子走進來,“哎呀,看你高興的,不過也可以理解。快起來吧。”


    閔淵想要罵人,但……還是忍了下來。


    他指了指下麵,“鬼醫前輩,這……這是怎麽迴事兒啊?我原來的呢?”


    鬼醫笑著擺了擺手,“你帶來那個,也不知道是從哪個繈褓中的男嬰那裏切來的。不能用,根本不能用,接迴去跟沒接迴去有啥區別?而且連縫針的位置都不夠。”


    說完,他還一臉鄙夷地用手比量了半寸的長度。


    “這……”閔淵聞言頓時老臉一紅。


    沒辦法,應該是遺傳,自從生下來之後,哪裏都長大了,就有一個地方,始終如一,保持著最本真的狀態。


    所以從小到大,他撒尿的時候,從來都是跑到跟別人距離很遠的地方。


    剛去天極宮的時候,因為他唇紅齒白,皮膚細膩,從來都不跟別的男孩子一起下河洗澡,集體撒尿的時候也總是看不到他,所以還曾經一度被人懷疑是女扮男裝。


    直到有一天,事情傳到了聖王的耳朵裏,事情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不久之後,聖王對他特別關照,還經常關上門單獨傳授一些技藝,惹得很多弟子都很嫉妒。


    不過時間長了,大家發現他每次從聖王屋裏出來之後都齜牙咧嘴,兩腿合不攏。


    想到這裏,他眼角流下了屈辱的淚水,對著鬼醫一拱手,道:“多謝前輩再造之恩,閔淵沒齒難忘。隻是……這……這東西能用嗎?”


    鬼醫撇了撇嘴,道:“自然能用,那可是我養了三十五年的毛驢,曾經被附近十幾個村子爭相借去配種。如果不是正好趕上那天它壽終正寢,我還真不舍得……唉……算你小子有福氣。”


    閔淵用力把一口湧上來的老血咽了迴去。


    這一次,他眼角流淌的是悲傷的淚水。


    “三十五年的毛驢?那要是換成人的話,得一百多歲了吧?真能用?”


    “嗬嗬,多說無益。等半炷香的時間,老夫就讓你看到效果,這一尺半的家夥可不是鬧著玩的。而且老夫已經用內力將接口融合得天衣無縫,一會兒你可以隨便折騰,如果斷了,就算老夫學藝不精。”


    閔淵半信半疑地將那一坨給收了迴去,心裏忐忑不安地等待著。


    田彪去找到了無相和無色兄妹二人,又去把等候多時的劉寡婦也叫著一起往穀內走去。


    來到藥材庫,他示意三人在外麵等著。


    進了藥材鋪,老孫正在清點藥材。


    “喲,老田,今天這舌頭還沒消腫呢?”


    田彪苦笑著搖了搖頭,吃力地說道:“貝……貝喲。”


    老孫迷糊了,“你說啥?”


    田彪說了幾次之後,急得不行,靈機一動,把左手握拳,右手食指插進左手拳眼,來迴了幾次。


    “貝……貝喲。”


    老孫當即明白過來,“你是說媚藥?”


    田彪用力點頭,伸出三根手指。


    “謔!三顆?不怕勁兒太大?”


    田彪用力搖頭,“穀……穀豬。”


    “哦,穀主說的?”


    “嗯嗯嗯!”


    老孫猶豫了一下,自言自語道:“三顆藥,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呀。”


    剛一說完,他一拍大腿,馬上想起來田彪這幾天負責擺弄穀裏的那幾頭準備配種的牲口。


    “哈哈哈,老田啊,你說你啊,說話現在也說不清楚,差點誤事,多虧我聰明。”


    他從最下麵的抽屜拿出三顆給牲口催情的強力藥丸遞了過去。


    田彪笑著點了下頭,轉身出了藥材庫。


    屋內,鬼醫和閔淵一邊喝茶一邊等著田彪過來。


    “嘶……老夫上了點年紀,喝點水就有些憋不住了,失陪一下。”


    鬼醫剛一起身,正好碰到田彪帶著無相、無色還有劉寡婦進來。


    鬼醫憋得難受,趕忙用手指了指劉寡婦,“一會兒銀子我跟你算,今天把這位公子伺候好了。”


    四十出頭的劉寡婦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看到唇紅齒白,一臉書生氣的閔淵當即雙腿夾緊,全身微微一顫。


    “哎呀,您老放心吧,我一定伺候好。”


    看到一副農村種地大嬸形象的劉寡婦,閔淵嘴角一扯。


    “使……使不得啊。”


    鬼醫實在憋得難受,不想多解釋。


    “小子,你先把藥給吃了就行。放心,包你滿意。嘶……我不行了。彪子,快把藥給他。”


    說完,他勾著身子,快步出了屋子。


    田彪也有點懵,不過既然鬼醫吩咐了,他也就直接把三顆藥丸遞了過去,“七……七熱吧。”


    閔淵琢磨了半天才明白田彪說的是“吃了吧”。


    他低頭糾結了一會兒,一咬牙,一跺腳,用手指了指劉寡婦。


    “你給我滾!”


    劉寡婦衣服都脫了一半了,聽到這句話,當即也是氣得不行。


    “草!別以為長得好看就能欺負人。現在你就算跪下來求老娘,老娘也不伺候。”


    說完,她氣唿唿地啐了一口,“呸!”轉身出了房門。


    閔淵把三顆藥丸接在手裏,指了指田彪,“你,出去吧。”


    田彪剛一離開,閔淵看向無色。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的功法還差一點,但今天也沒辦法了。”


    無色嬌軀一顫。


    她可是親眼看到鬼醫從老死的那頭驢身上切掉了一尺半的東西。


    想想都心慌,她將求助的目光看向哥哥。


    無相自然也是清楚的,他認命地輕輕拍了拍妹妹的肩膀。


    “妹妹,聖使對我們有恩,咱們早就說過,今生要侍奉聖使。”


    說完,他也轉身離開了房間,並且將門關上。


    他默默地來到牲口棚,蹲在擺弄草料的田彪旁邊。


    “大哥,我能借你的肩膀用一下嗎?”


    田彪豪爽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表示完全不介意。


    無相把臉壓在田彪的肩膀上,放聲痛哭了起來。


    “那是我妹妹啊,我也不想這樣,可是……可是我也沒辦法啊……聖使對我們有恩,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忘恩負義啊。”


    田彪馬上明白了裏麵即將發生的事情,他拍了拍無相的肩膀,表示很同情他。


    無相擦了擦眼淚,繼續哭訴道:“都怪那個公主李清婉,還有那個鎮國公世子葉昆。他們這對奸夫淫婦都該死。等我找到他們,一定將他們千刀萬剮。”


    田彪的眼睛頓時瞪得滾圓,沒想到葉昆居然拿下了大梁第一才女李清婉,也沒想到這三個人居然對葉昆有這麽大的敵意。


    若是縱虎歸山,肯定會後患無窮。


    想到這裏,他猶豫了一下。


    他能看出來這三個人的武功很高,尤其是那個現在有一尺半的家夥。


    而他正在接受鬼醫的治療,全身經脈都在重塑階段,現在相當於是武功盡失的階段。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要拚死除掉這些禍患,以免將來威脅到葉昆。


    他默默地將手伸向靴子裏的匕首,打算趁無相沒有防備之時,將其一刀斃命。


    突然間,屋內傳出無色顫抖的聲音,打斷了田彪的動作。


    “啊……不要啊,太……太嚇人了,聖使……求……求你了,不要啊……”


    聽到妹妹無助的聲音,無相的情緒變得無比激動。


    他憤憤地起身,感覺有氣沒地方撒,直接一腳踢在一頭母馬的屁股上。


    母馬受到驚嚇,發出震天嘶鳴的同時尥了蹶子。


    無相被馬蹄子踹飛三四米遠,“噗通”摔倒在地。


    田彪先是愣了一下,不過馬上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趕忙跑了上去,假意去扶無相的同時,右手已經將匕首拉出一半,隨時可以一刀結果了被踹得七葷八素的無相。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房門突然被猛地踹開。


    閔淵神情癲狂地跑出來,“哈哈哈,本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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