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背靠我表哥這棵大樹,為什麽還要在這裏開這種破公司?就不覺得辛苦嗎?”李曉思擺動著奢華洛世奇手鏈,閃亮得讓人躲不開眼。


    她聳動著肩膀:“老娘可是有夢想的女人,錢再多也買不迴我的執著。”


    “話是這麽說,可你看看我表哥對你多舍得花錢。”她眼神貪婪的看著手上戴著的阿瑪尼星鑽手表,雙眼冒著星星,幾乎要被燦爛的鑽石光芒閃瞎了眼。


    她從來沒見過霸道總裁背後如此寵愛女人,簡直就像電視連續劇,讓人鬱悶不解的居然是琳玲從來沒對長相俊美的表哥動過心思。


    “你該不會真想一輩子這樣過吧?”她試探性的開口。


    陽光下,琳玲癱坐在沙發上,拿起羊絨毛毯蓋住修長的雙腿,品味著送來的黑加侖蛋糕。


    “不然呢,你表哥現在的心思在艾米身上。”


    “你可拉倒吧。”李曉思嗤之以鼻,像看傻子一樣盯著她,來迴打量,“你該不會真相信我表哥的逢場作戲。”


    “昨天我可是接到了不少人給我轉發的厲恆和艾米在大庭廣眾之下接吻的照片,少在這裏忽悠我。”她嗤之以鼻,迅速的點開那麽發來的鏈接扔給李曉思。


    她接過手機:“這不就是個病毒網站,你給我看這些幹什麽?”


    琳玲錯愕的接過手機,才發現照片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想來是厲恆的公司想要公關,才全網追蹤刪了照片。


    “已經有很多人知道了,就算他刪了也沒用。”琳玲嗤之以鼻。


    現在刪了又有什麽用?估計李清妙早已經接收到厲恆當眾擁吻的消息,想想她陰沉的臉,還真是讓人期待。


    “我想起來了,確實聽我爸今天說過,表哥傳出的緋聞,不過……”她興奮的挑起眉頭,“你以後怕是見不到艾米了。”


    琳玲不解的皺起眉頭,隻見她把薯片塞進嘴裏,愜意的咀嚼:“不過是用來打槍的炮灰,要不我表嫂怎麽能壓住心裏的憤怒?”


    說得也有道理。


    琳玲含糊不清的吃著小蛋糕,豪門的水太深,像她這種在後宮裏活不過兩級的女人最好不要招惹幕後的大boss。不然指不定哪天就會在法製新聞上看到她被謀殺的消息。


    李曉思身子一個激靈:“你說我表哥什麽時候才能扶你上位,我都已經迫不及待了。”


    “我可不敢。”她嘖嘖幾聲,把全部蛋糕咽進嘴裏,濃鬱的香氣混著黑加侖的味道讓人留戀。


    “你表嫂不得殺了我。”


    “家族聚會的時候,我從來沒聽她提起過你。”小丫頭含糊不清扒拉著薯片。


    琳玲錯愕自己可是被厲恆包養時間最長的女人,深得寵愛,李清妙沒有理由不把她當成眼中釘。


    看來自己真是想多了,感情她是根本就沒有把她當迴事。


    “那更好,我還想多活兩年。”她翻閱著剛剛沒看完的設計資料,直接把助理叫過來,囑托她把自己精心挑選的資料設計出來。


    她隨即拿出助理送上來的樣品細細摸著布料,最終選擇柔軟貼膚的布料送到助理辦公室。


    “你怎麽這麽辛苦啊?今天和我去通宵蹦迪吧,我找一個新開業刺激的酒吧。”李曉思反手從背後環住她的肩膀,在她高聳的胸脯占了些便宜。


    她聲音瞬間低沉:“今天不行,我得去醫院。”


    醫院這兩個字,說出來後房間裏的氣氛瞬間消沉,李曉思打了聲招唿乖巧的退出辦公室,一時間隻留下琳玲一個人。


    她泛白的手指從抽屜裏拿出照片,男人陽光帥氣半摟著她的肩膀依偎在香樟樹下。


    琳玲輕笑一聲,趁著未下班的功夫,早早的開車來到醫院。


    中心醫院的治療室,她在門口嗅了嗅自己衣服,並沒有聞到任何男人的氣味,才慢慢的推開門。


    迎麵吹來的風沙遮擋住眼睛,她搓揉著泛紅的雙眸,看著門上玻璃映襯著女人煞白的臉,下意識的擦掉嘴上的口紅。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在狹長的走廊裏格外刺耳,她慌亂的從包裏掏出手機,看到屏幕上跳動著厲恆的名字,迅速掛斷電話。


    猶豫了片刻,她才迴消息:“有事嗎?”


    “你在哪?”發送的瞬間,她接到了對方發來的消息。


    “還有事。”每月的這個時間他都不會聯係自己,想來今天是睡迷糊了。


    琳玲推開病房的門,隻見醫生和護士正清理著床上男人身上的傷口,傷口已經結繭,紅色的邊緣泛出白膿。


    她心疼的咬緊下唇,主動打招唿,看著護士送上來的文件,快速簽下自己的名字。


    “琳玲小姐,辛苦了。”


    她不是第一次來醫院,早已經和醫生護士熟知,結果他們送上來的檢查報告,認真閱讀。


    淩風晗,30歲,車禍後成植物人。


    淩風晗這個名字,猶如滾燙的烙鐵烙印在胸口,每一次細細品讀都讓她一陣心涼。


    她始終沒忘記五年前的陰雨天,淩風晗為了救自己卷入紅色的奔馳下麵,鮮血在瓢潑大雨下蕩漾出血花,漸漸流入下水道,就如他的生命流逝。


    她歇斯底裏的大叫,一個小時後救護車才趕到現場,而自己深愛的男人,直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五年了,整整五年的時間。


    “他這個月的情況不是很好,幾乎沒有清醒過。”


    一句話猶如重錘敲打在額頭,她吞咽口水,臉色煞白的點了點頭。


    “那他有沒有叫我的名字?”


    淩風晗,他曾經最喜歡纏著自己,拉著她的手漫步林蔭間,可現在隻能躺在這冰冷的病房裏,而撞到他的罪魁禍首卻是逍遙法外。


    “抱歉,我們問過他,他已經不記得你了。”


    她淚眼婆娑的轉眸看著男人清俊的麵龐,柔軟的心沉到湖底,痛苦得難以唿吸。


    “那他記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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