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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們明空都那麽說了,那哀家就迴去吧!”都說老小孩,老小孩,大概也就是如此吧,太皇太後搞得好像一副很委屈的模樣,“哀家就不在這裏添亂了,陪明空迴去睡覺,青丫頭就不用跟著了!”
說著,又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人,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安然的度過此次的危難,願老天保佑,讓她平平安安的醒過來才好。
擔心的,隻好帶著明空和小雅迴長樂宮去了,她不肯讓青青跟著,司馬岩便親自送了她迴去。
趙正宇和司馬俊雙雙沉默著,兩人相互守在伊雪的旁邊,相互悲痛著,又相互沒有任何言語了。
過了好久,趙正宇意識到自己不能一直在這裏待下去,他若一直留在這裏,伊雪醒來別人肯定會有人懷疑她,用他來為難她的,若她再也不能醒來了,他陪在這裏也無用,到時……
長吸了一口涼氣,看向司馬俊,“照顧好三妹,她若有事,我不會放過你的。”起身離開,為了她好,他隻能再一次地舍她而去了。
司馬俊驀然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很是煎熬,很是不忍,轉首又看著伊雪,“雪兒,你聽到了嗎?你千萬不敢有事,要不,別說大哥不肯原諒我,連我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的!”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捂著,心裏悲痛欲絕。
子時已過,屋裏的人,除了伊雪,誰也不敢有一絲睡意。
司馬俊不敢睡,怕他一睡下,醒來他就再也不能看到她了。
至善方丈不敢睡,他怕他睡著了,醒來又看到伊雪冰冰涼涼的身體,就像四年前的香雪一樣。
青青不敢睡,她怕她睡著了,醒來會看到自己還在仙靈宮,伊雪隻是一場夢。
禦醫們更不敢睡,守著伊雪醒來,那是他們的職責……
宮裏的宮女太監也不敢睡,他們的主人都這樣了,誰能棄她而去呢,伊雪對他們很好,不說感激,做人必須得知忠義。
紫君和翠兒又拿了一碗藥上來,司馬俊幫著,把藥喂伊雪喝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伊雪受傷也有七八個小時了,每隔兩小時就有宮女端了一碗藥上來,伊雪睡著,也能被撐著的。
期間至善方丈還兩次為她運功療傷,司馬俊今天疲勞過度,在旁邊協助他都感覺很是困難,幸好身邊還有青青可以幫幫忙。
已經過了寅時了,至善方丈實在看不下去了,“皇上先去休息吧,這裏有老衲就夠了,您明天還要上朝,就不必在這裏硬撐著了。”
司馬俊拒絕著,“不用,朕要陪著雪兒,朕不會離開她的。”很是執意。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至善方丈奈何的搖頭,“雪兒不會怪你的,你去吧!”
“師傅去休息吧,朕是不會丟下雪兒的,朕就在這裏陪她,她在哪,朕就在哪!”說著,躺在伊雪旁邊,“雪兒喜歡我抱著她睡覺,她習慣了睡在我懷裏,我怕她離開我,她會睡不安心的。”輕輕地把伊雪摟在懷裏,在她身邊閉上了眼睛。
這樣,他就不用擔心他醒來見不到她,也不用擔心她醒來會找不到自己。
“那好吧,皇上自己保重!”至善方丈看了看司馬俊悲傷的神情,知道他也為自己的糊塗很是後悔,也不忍再說什麽了,這一切都是別人做的,他也是受害者,不能把所有罪責推在他的身上。
“老衲天亮了再過來,有事讓宮裏的人過來通知老衲。”再過兩三個小時就天亮了,應該不會那麽悲催吧,但今天一天可是最關鍵時期,若過了黃昏伊雪還沒醒來,那事情就真的不會樂觀了。
至善方丈出去了,“臣等去外殿等候。”宮裏的禦醫也退了出去,不能打擾到司馬俊休息。
“奴婢/奴才們也告退!”宮女太監也都退下到外麵去守著了,剛剛還熱鬧著的房間此刻似乎空空如也,很是安靜。
司馬俊打了個冷顫,很是不習慣,伸手又把昏迷的伊雪抱緊了許多,靜靜地,在她身邊睡去了。
時間過得很慢,慢得可以發生那麽多無法預料的事,心裏滿滿的都是煎熬。時間也似乎過得很快,快到一天不管多麽糟糕,它還是要過去,最痛苦的是,還有不知多少的痛苦,竟然又要在新的一天開始了。
太陽已經出來了,香如慧早早的起床,聽說宮裏昨晚發生的事,眼淚直流。“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喝那麽多酒的,若是我沒喝酒,也就不會讓雪兒獨自去麵對那個大壞蛋了。”
一邊哭一邊說,“是我對不起雪兒,總是保護不好她,每次都讓她受罪,讓她自己承受著一切,我愧對師傅,對不起師姐。”
“師傅,姐姐出事了誰也不想,但那不是你的錯,昨天衛統領也在,姐姐現在功夫已經不錯了,他們兩個人,總抵得過你一個人吧,可姐姐現在還不是出事了嗎?”青青安慰著,心裏也是難受至極。
“皇上,您該去早朝了!”張弘進來,看著躺在床榻上一動不想動的司馬俊說道。
“朕今天不想去上朝,去讓顧總管取消今天的朝政吧,有事明天再議!”司馬俊頭也不迴地對張弘說道。
“皇上昨天才正式登基,今天朝堂肯定還有很多事情的,否則朝中大臣不會不服皇上您的,皇上不可為了聖夫人而丟下這段日子在大臣們心中樹立的形象呀!張弘勸說道。
司馬俊轉首,“雪兒都沒了,朕還管他什麽形象不形象的,朕不去。”對著張弘大怒。
“你這樣子是要三妹替你背負所有罵名嗎?迷惑君主的不是她,是你的皇後,有本事你就讓你的皇後去背負一切,不要再來傷害三妹了。”趙正宇進來,看著司馬俊那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氣憤地說道。
“正宇!”司馬俊把眼眸調向他,“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害怕,我要守著雪兒,看著她平安的醒過來我就放心了。”向趙正宇解釋著。
“我會在這裏陪著她,張弘也留在這裏,有事我會讓他來通知你的。”趙正宇語氣軟了下來,“三妹受傷的事就先別追究了,也別傳開,我會去調查的,我倒要看看,那敢做不敢當的人,他到底有多大的氣派!極力的讓自己理智著,眼裏卻掩藏不住那殺人的恨意。
“好,我去,你要照顧雪兒!”司馬俊頓然的爬起身來,“我很快就會迴來的。”一邊穿好衣服,一邊對趙正宇說道。
誰的話他都可以不理,但他說的話,他絕對的相信,也願意遵從。
聽到他的保證,趙正宇瞬間怒了,控製不了的情緒,立即爆發。“你昨天說很快就迴來,今天你竟然還敢說你很快就迴來,你要讓三妹聽多少次這樣的謊話,此刻你連我也一起騙嗎?”
“像昨天,你賴著你的新皇後不想迴來也就算了,我知道在你們皇家,從來都是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但你也別這麽對三妹吧!”
“你一個大男人,自己走了,竟然把光世殿的禦林軍也全部帶走了,把危險和沉默全部留給了她,她是女子,而且還是一個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弱女子,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她。”指責著。
又道,“你放心,就算你不迴來我也會照顧好她的,不會再指望你能照顧好她了!”
司馬俊聽到趙正宇控訴自己的罪,頓時變得啞然。“正宇,昨天的事都是誤會,那不我做的。”頓了一會,才解釋著,“我怎麽會把光世殿的禦林軍調到未央宮呢?我也不知道昨天怎麽迴變成這樣,怎麽就糊裏糊塗地就留在了未央宮了,並且還把這的禦林軍也調走了!”很是誠懇。
“不管如何,三妹受傷都是你的錯造成的!”趙正宇冷冷的道。
隻要伊雪一天不醒,他就心裏無法對他平靜,就會忍不住亂糟糟的脾氣,怒火就像洪水一般,一瀉千裏,收都收不了。
“是,都是我的錯!”司馬俊也不否認,不管是否承擔的起,如果他連承認錯誤的勇氣都沒有,那他也不配成為君主,更不配再說愛她了。
“早知如此,我寧願不做這君主,雪兒說的沒錯,她不適合這裏,我不該把她卷進這宮廷的是非恩怨裏來,是我太自私了。”
“或許,當初你不願帶她走的時候,我應該拿出勇氣帶她離開,陪著她留在她喜歡的那片山水間,不受這世事的打擾。”
“每天陪著她放聲歌唱,聽她的笑語在山間裏蕩漾,跟她攜手去看朝霞夕陽,在秋天細數落葉飛翔…那該多好!”司馬俊在幻想裏憧憬著,陶醉在自己為自己構造的那一片夢裏。
趙正宇撇了他一眼,“自古君王就沒有迴頭路,苦也得自己去走完!”不再說話了,他是有錯,而他更有錯,也許他當初真的該帶她離開的,躲進深山老林裏去,管他什麽黑暗之神,管他什麽命運糾紛,誰能找得到他們。
“既然我們明空都那麽說了,那哀家就迴去吧!”都說老小孩,老小孩,大概也就是如此吧,太皇太後搞得好像一副很委屈的模樣,“哀家就不在這裏添亂了,陪明空迴去睡覺,青丫頭就不用跟著了!”
說著,又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人,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安然的度過此次的危難,願老天保佑,讓她平平安安的醒過來才好。
擔心的,隻好帶著明空和小雅迴長樂宮去了,她不肯讓青青跟著,司馬岩便親自送了她迴去。
趙正宇和司馬俊雙雙沉默著,兩人相互守在伊雪的旁邊,相互悲痛著,又相互沒有任何言語了。
過了好久,趙正宇意識到自己不能一直在這裏待下去,他若一直留在這裏,伊雪醒來別人肯定會有人懷疑她,用他來為難她的,若她再也不能醒來了,他陪在這裏也無用,到時……
長吸了一口涼氣,看向司馬俊,“照顧好三妹,她若有事,我不會放過你的。”起身離開,為了她好,他隻能再一次地舍她而去了。
司馬俊驀然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很是煎熬,很是不忍,轉首又看著伊雪,“雪兒,你聽到了嗎?你千萬不敢有事,要不,別說大哥不肯原諒我,連我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的!”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捂著,心裏悲痛欲絕。
子時已過,屋裏的人,除了伊雪,誰也不敢有一絲睡意。
司馬俊不敢睡,怕他一睡下,醒來他就再也不能看到她了。
至善方丈不敢睡,他怕他睡著了,醒來又看到伊雪冰冰涼涼的身體,就像四年前的香雪一樣。
青青不敢睡,她怕她睡著了,醒來會看到自己還在仙靈宮,伊雪隻是一場夢。
禦醫們更不敢睡,守著伊雪醒來,那是他們的職責……
宮裏的宮女太監也不敢睡,他們的主人都這樣了,誰能棄她而去呢,伊雪對他們很好,不說感激,做人必須得知忠義。
紫君和翠兒又拿了一碗藥上來,司馬俊幫著,把藥喂伊雪喝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伊雪受傷也有七八個小時了,每隔兩小時就有宮女端了一碗藥上來,伊雪睡著,也能被撐著的。
期間至善方丈還兩次為她運功療傷,司馬俊今天疲勞過度,在旁邊協助他都感覺很是困難,幸好身邊還有青青可以幫幫忙。
已經過了寅時了,至善方丈實在看不下去了,“皇上先去休息吧,這裏有老衲就夠了,您明天還要上朝,就不必在這裏硬撐著了。”
司馬俊拒絕著,“不用,朕要陪著雪兒,朕不會離開她的。”很是執意。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至善方丈奈何的搖頭,“雪兒不會怪你的,你去吧!”
“師傅去休息吧,朕是不會丟下雪兒的,朕就在這裏陪她,她在哪,朕就在哪!”說著,躺在伊雪旁邊,“雪兒喜歡我抱著她睡覺,她習慣了睡在我懷裏,我怕她離開我,她會睡不安心的。”輕輕地把伊雪摟在懷裏,在她身邊閉上了眼睛。
這樣,他就不用擔心他醒來見不到她,也不用擔心她醒來會找不到自己。
“那好吧,皇上自己保重!”至善方丈看了看司馬俊悲傷的神情,知道他也為自己的糊塗很是後悔,也不忍再說什麽了,這一切都是別人做的,他也是受害者,不能把所有罪責推在他的身上。
“老衲天亮了再過來,有事讓宮裏的人過來通知老衲。”再過兩三個小時就天亮了,應該不會那麽悲催吧,但今天一天可是最關鍵時期,若過了黃昏伊雪還沒醒來,那事情就真的不會樂觀了。
至善方丈出去了,“臣等去外殿等候。”宮裏的禦醫也退了出去,不能打擾到司馬俊休息。
“奴婢/奴才們也告退!”宮女太監也都退下到外麵去守著了,剛剛還熱鬧著的房間此刻似乎空空如也,很是安靜。
司馬俊打了個冷顫,很是不習慣,伸手又把昏迷的伊雪抱緊了許多,靜靜地,在她身邊睡去了。
時間過得很慢,慢得可以發生那麽多無法預料的事,心裏滿滿的都是煎熬。時間也似乎過得很快,快到一天不管多麽糟糕,它還是要過去,最痛苦的是,還有不知多少的痛苦,竟然又要在新的一天開始了。
太陽已經出來了,香如慧早早的起床,聽說宮裏昨晚發生的事,眼淚直流。“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喝那麽多酒的,若是我沒喝酒,也就不會讓雪兒獨自去麵對那個大壞蛋了。”
一邊哭一邊說,“是我對不起雪兒,總是保護不好她,每次都讓她受罪,讓她自己承受著一切,我愧對師傅,對不起師姐。”
“師傅,姐姐出事了誰也不想,但那不是你的錯,昨天衛統領也在,姐姐現在功夫已經不錯了,他們兩個人,總抵得過你一個人吧,可姐姐現在還不是出事了嗎?”青青安慰著,心裏也是難受至極。
“皇上,您該去早朝了!”張弘進來,看著躺在床榻上一動不想動的司馬俊說道。
“朕今天不想去上朝,去讓顧總管取消今天的朝政吧,有事明天再議!”司馬俊頭也不迴地對張弘說道。
“皇上昨天才正式登基,今天朝堂肯定還有很多事情的,否則朝中大臣不會不服皇上您的,皇上不可為了聖夫人而丟下這段日子在大臣們心中樹立的形象呀!張弘勸說道。
司馬俊轉首,“雪兒都沒了,朕還管他什麽形象不形象的,朕不去。”對著張弘大怒。
“你這樣子是要三妹替你背負所有罵名嗎?迷惑君主的不是她,是你的皇後,有本事你就讓你的皇後去背負一切,不要再來傷害三妹了。”趙正宇進來,看著司馬俊那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氣憤地說道。
“正宇!”司馬俊把眼眸調向他,“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害怕,我要守著雪兒,看著她平安的醒過來我就放心了。”向趙正宇解釋著。
“我會在這裏陪著她,張弘也留在這裏,有事我會讓他來通知你的。”趙正宇語氣軟了下來,“三妹受傷的事就先別追究了,也別傳開,我會去調查的,我倒要看看,那敢做不敢當的人,他到底有多大的氣派!極力的讓自己理智著,眼裏卻掩藏不住那殺人的恨意。
“好,我去,你要照顧雪兒!”司馬俊頓然的爬起身來,“我很快就會迴來的。”一邊穿好衣服,一邊對趙正宇說道。
誰的話他都可以不理,但他說的話,他絕對的相信,也願意遵從。
聽到他的保證,趙正宇瞬間怒了,控製不了的情緒,立即爆發。“你昨天說很快就迴來,今天你竟然還敢說你很快就迴來,你要讓三妹聽多少次這樣的謊話,此刻你連我也一起騙嗎?”
“像昨天,你賴著你的新皇後不想迴來也就算了,我知道在你們皇家,從來都是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但你也別這麽對三妹吧!”
“你一個大男人,自己走了,竟然把光世殿的禦林軍也全部帶走了,把危險和沉默全部留給了她,她是女子,而且還是一個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弱女子,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她。”指責著。
又道,“你放心,就算你不迴來我也會照顧好她的,不會再指望你能照顧好她了!”
司馬俊聽到趙正宇控訴自己的罪,頓時變得啞然。“正宇,昨天的事都是誤會,那不我做的。”頓了一會,才解釋著,“我怎麽會把光世殿的禦林軍調到未央宮呢?我也不知道昨天怎麽迴變成這樣,怎麽就糊裏糊塗地就留在了未央宮了,並且還把這的禦林軍也調走了!”很是誠懇。
“不管如何,三妹受傷都是你的錯造成的!”趙正宇冷冷的道。
隻要伊雪一天不醒,他就心裏無法對他平靜,就會忍不住亂糟糟的脾氣,怒火就像洪水一般,一瀉千裏,收都收不了。
“是,都是我的錯!”司馬俊也不否認,不管是否承擔的起,如果他連承認錯誤的勇氣都沒有,那他也不配成為君主,更不配再說愛她了。
“早知如此,我寧願不做這君主,雪兒說的沒錯,她不適合這裏,我不該把她卷進這宮廷的是非恩怨裏來,是我太自私了。”
“或許,當初你不願帶她走的時候,我應該拿出勇氣帶她離開,陪著她留在她喜歡的那片山水間,不受這世事的打擾。”
“每天陪著她放聲歌唱,聽她的笑語在山間裏蕩漾,跟她攜手去看朝霞夕陽,在秋天細數落葉飛翔…那該多好!”司馬俊在幻想裏憧憬著,陶醉在自己為自己構造的那一片夢裏。
趙正宇撇了他一眼,“自古君王就沒有迴頭路,苦也得自己去走完!”不再說話了,他是有錯,而他更有錯,也許他當初真的該帶她離開的,躲進深山老林裏去,管他什麽黑暗之神,管他什麽命運糾紛,誰能找得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