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


    他輕聲說道。


    “既然我能平安迴來,自然是贏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


    小翠抬起頭,看著方蕩,眼中閃過一絲崇拜。


    “公子真厲害。”


    她輕聲說道。


    方蕩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走到石桌旁坐下,感到一陣疲憊。


    “公子,您先迴屋休息吧。”


    小翠說道。


    “奴婢去給您打水。”


    她轉身,快步走進了廚房。


    不一會兒,她便端著一盆熱水走了出來。


    水汽氤氳,散發著淡淡的熱氣。


    她將水盆放在方蕩麵前,輕聲說道:


    “公子,您洗洗腳吧。”


    方蕩看著她,點了點頭。


    他脫下鞋襪,將雙腳浸入溫熱的水中。


    一股暖流從腳底湧起,傳遍全身,讓他感到一陣舒暢。


    小翠蹲下身子,輕輕地幫方蕩搓洗著雙腳。


    她的動作很輕柔,像是在對待一件珍貴的瓷器。


    方蕩看著她,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這個丫頭,總是這麽體貼。


    “公子,您的腳上有很多老繭。”


    小翠輕聲說道。


    “這些年,您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心疼。


    方蕩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他知道,小翠說的是實話。


    這些年,他為了修煉,為了生存,的確吃了很多苦。


    “公子……”


    “奴婢隻是一個下人,什麽都不懂,什麽都幫不了您。”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卑。


    “奴婢隻希望,公子能夠好好的。”


    她的眼中,閃爍著淚光。


    “奴婢別無所求,隻求公子能夠平安順遂。”


    她低下頭,繼續為方蕩搓洗著雙腳。


    方蕩看著她,心中一陣感動。


    他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小翠的頭發。


    “傻丫頭,誰說你什麽都幫不了我?”


    他輕聲說道。


    “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溫柔。


    “人與人之間,並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他看著小翠,認真地說道。


    “在我眼裏,你不是什麽下人,而是我最重要的人。”


    小翠抬起頭,看著方蕩,眼中滿是驚訝。


    “公子……”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翠,你想不想修行?”


    方蕩突然問道。


    小翠一愣。


    “修行?”


    她搖了搖頭。


    “奴婢也曾幻想過,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成為一名強大的修士。”


    小翠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向往。


    “但奴婢也知道,這隻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修行這種事情,不僅僅是想就能夠做到的,還要看自身的資質。”


    她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更何況,許多人窮盡一生,也隻能停留在武道一重,無法寸進。”


    方蕩看著她,笑了笑。


    “誰說你不能修行?”


    他從懷中掏出一本秘籍,遞給小翠。


    “這是《煆血決》,是我從韓飛那裏得來的。”


    他說道。


    “你拿去修煉吧。”


    小翠看著方蕩手中的秘籍,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公子,這……”


    她有些不敢接。


    “拿著吧。”


    方蕩說道。


    “這本功法,對我來說已經沒什麽用了。”


    他的語氣很平淡。


    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小翠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過了秘籍。


    “謝謝公子。”


    她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感激。


    她知道,這本秘籍,對方蕩來說意味著什麽。


    但方蕩卻毫不猶豫地送給了她。


    這份恩情,她無以為報。


    她雙手捧著《煆血決》,小心翼翼,如獲至寶。


    “公子……”


    小翠突然抬起頭,看著方蕩。


    “您是不是……要走了?”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舍。


    方蕩點了點頭。


    “嗯,我要離開這裏了。”


    他說道。


    “去一個更廣闊的天地。”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憧憬。


    小翠看著方蕩,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她知道,方蕩遲早會離開這裏。


    他不是池中之物,終究要翱翔九天。


    但是,當這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她還是感到一陣難過。


    “公子……”


    小翠突然站起身,走到方蕩麵前。


    她低著頭,不敢看方蕩的眼睛。


    “奴婢……奴婢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顫抖。


    方蕩看著她,點了點頭。


    “你說吧。”


    他輕聲說道。


    小翠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


    “奴婢……奴婢逾矩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然後,她猛地抬起頭,踮起腳尖,在方蕩的嘴唇上輕輕一吻。


    蜻蜓點水,一觸即離。


    她的臉頰,瞬間變得通紅,像熟透的蘋果。


    方蕩愣住了。


    他完全沒有想到,小翠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小翠吻完方蕩,立刻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很冒犯的。


    但是,她控製不住自己。


    她害怕,如果這次不說,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公子,奴婢……”


    她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她害怕方蕩會生氣,會責怪她。


    然而,方蕩並沒有生氣。


    他隻是有些驚訝,有些不知所措。


    他看著小翠,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伸出手,想要抱住小翠。


    但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這樣做。


    就在這時,小翠突然主動撲進了方蕩的懷裏。


    她緊緊地抱住方蕩,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


    “公子,奴婢……”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


    方蕩感受著小翠的顫抖,心中一陣柔軟。


    他輕輕地歎了口氣,伸出手,將小翠緊緊地抱在懷裏。


    “傻丫頭,你這是做什麽?”


    他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寵溺。


    “奴婢……奴婢隻是……”


    小翠的聲音,哽咽著。


    “奴婢隻是不想讓公子離開。”


    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方蕩感受著小翠的眼淚,心中一陣心疼。


    他輕輕地拍著小翠的後背,安慰道:


    “好了,別哭了。”


    “我不會怪你的。”


    他的語氣,很溫柔。


    “我知道,你隻是舍不得我。”


    小翠聽著方蕩的話,哭得更厲害了。


    她緊緊地抱著方蕩,仿佛要把他融入自己的身體裏。


    方蕩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地抱著她。


    他知道,這個時候,任何安慰的話語都是蒼白無力的。


    他隻能用自己的擁抱,來給小翠一些溫暖。


    不知過了多久,小翠的情緒才漸漸平複下來。


    她抬起頭,看著方蕩,眼中滿是淚水。


    “公子,對不起……”


    她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歉意。


    “奴婢不該這樣的……”


    方蕩看著她,笑了笑。


    他伸出手,輕輕地擦去小翠臉上的淚水。


    “傻丫頭,說什麽對不起?”


    他輕聲說道。


    “你沒有做錯什麽。”


    他的語氣,很溫柔。


    “我……”


    小翠看著方蕩,欲言又止。


    她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害怕,自己的舉動會讓方蕩討厭她。


    方蕩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


    他微微一笑,突然低下頭,在小翠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小翠,謝謝你。”


    他輕聲說道。


    “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


    他的語氣,充滿了感激。


    小翠愣住了。


    她完全沒有想到,方蕩會這樣做。


    她的心跳,再次加速。


    這一次,不是因為害怕。


    她看著方蕩,眼中閃爍著淚光。


    “公子……”


    她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方蕩看著她,眼神變得炙熱起來。


    他再也無法控製自己內心的情感。


    他低下頭,吻住了小翠的嘴唇。


    這一次,不是蜻蜓點水,而是一個深情的吻。


    他緊緊地抱著小翠,仿佛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小翠被方蕩突如其來的熱情嚇了一跳。


    她瞪大了眼睛,身體微微顫抖著。


    但她並沒有拒絕,也沒有掙紮。


    她緩緩地閉上眼睛,笨拙地迴應著方蕩的吻。


    她的心跳得很快,仿佛要從胸腔裏跳出來。


    她的身體,變得越來越熱,越來越軟。


    她感覺自己快要融化在方蕩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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