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淵海海域中,曾經有一個邊陲小國,名為夜闌。”


    “夜闌國地方雖小,隻占據幾個小島,但是憑借極其豐富的打撈技巧,出口東珠等深海奇珍,也算偏安一隅。”


    “而且夜闌國和我大夏十分交好,每年都會向大夏朝貢萬兩白銀,以求庇護。”


    蘇雲雪問道:“王爺剛才說曾經,難不成這個夜闌國此刻已經不複存在了?”


    “沒錯。”秦徹點點頭,“說起此國的覆滅,倒也十分蹊蹺。”


    “大概十年前,淵海境域忽然冒出一夥窮兇極惡的海匪,自稱是海龍盜,打劫來往的商船,而且是逢人便殺,見貨就搶,說是喪盡天良的畜生也不為過,一時間鬧得人心惶惶,給夜闌國造成了沉痛的打擊。”


    “夜闌國主有心剿匪,奈何兵力衰微,難以肅清,便求旨朝廷,請軍馳援。”


    “我大夏皇帝派水師巡撫袁將軍出戰淵海,準備將這夥海匪一網打盡。”


    陳老刀道:“袁將軍的大名我倒也聽說過,可是海戰的一把好手啊!”


    王權疑惑道:“既然如此,怎麽還導致夜闌滅國了呢?”


    “問題就出在這。”謝寧接過話茬道,“袁將軍到了淵海以後,暗部就按的部署水師,本來已稍有成效。”


    “不料七年前,小島突發大火,將夜闌國燒了個幹幹淨淨,漫山遍野都是燒焦的屍體,無一活口!”


    謝幽憐也忍不住問道:“是那夥海龍盜幹的?”


    謝寧點點頭:“據袁將軍說,確實如此。”


    “等他趕到的時候,海龍盜正準備撤出夜闌國,被大夏水師逮了個正著,剿殺海匪一千五百餘眾,不過海龍盜的首領,夜蛟龍卻是僥幸逃脫,自此消聲覓跡,已有五年不曾露頭。”


    “原來是這麽迴事。”


    “天殺的海匪,竟然為了一己私欲,將整個夜闌國都給屠了!”


    孫紹等人聞言無不雙拳緊握,麵露怒色。


    “不對啊。”蘇雲雪若有所思道,“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海龍盜區區一兩千人,如何悄無聲息的摸進島,又如何縱下這滔天大火呢?”


    謝寧神情肅穆道:“蘇姑娘說得在理,本王也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但現在夜闌國已經覆滅,個中緣由恐怕就不得而知了。”


    “哎。”


    “可惜那麽多條人命了。”


    眾人唏噓兩聲。


    “好了,說的夠多了。”秦徹擺擺手道,“海龍盜卷土重來,一出手便打劫了烏茲國的商船,這是挑戰大夏國的威嚴。”


    “本王明日就會上報朝廷,派水師過來剿匪,海龍盜的事李司長就不用管了,專心準備接下來的試珠大會吧。”


    李觀棋簡單應了一聲,並沒有多言。


    等出了儀仗,他才轉過身,目光如炬地看著前方:“阿青,你是夜闌國的子民,對嗎?”


    從秦徹提起夜闌國和海龍盜之後,他就已經發現阿青的異常反應。


    阿青先是一怔,隨即點了點頭。


    “什麽,阿青姑娘竟然是夜闌國的子民!”


    “怪不得她水性這麽好,剛開始卻十分害怕淵海,想來正是因為這個緣故。”


    眾人聞言,嘴巴瞬間張成了“o”型。


    驚訝之餘,內心湧起最多的還是同情。


    七年前夜闌滅國之際,阿青不過才十一二歲,卻是眼睜睜地瞧著一場烈火將整個國家吞沒。


    個中滋味,有誰能懂?


    李觀棋隨後道:“你放心,我既然已經知道了此事,就絕不會置之不理,我會親自將整個海龍盜連根拔起,給你報仇!”


    阿青搖了搖頭,神色變得十分痛苦,咬著櫻唇道:“李掌櫃的好意阿青心領了,但你們不知道,那是一夥何等兇殘的海匪,他們,他們簡直不是人!”


    蘇雲雪走上前,握起阿青冰涼的小手道:“阿青姐,咱們那麽多大風大浪都挺過來了,小小海龍盜又何懼之有,無論發生什麽,你都還有我們呢不是?”


    “對,算我孫紹一個!”


    “直娘賊,今晚就出海,將這些海匪殺個精光!”


    “……”


    激勵的話最是容易鼓舞人心。


    阿青一雙美眸中已噙滿淚水,兩顆晶瑩的淚珠從嘴角落下,真誠道:“謝謝你們。”


    “說謝可就太見外了。”


    “等將這幫海龍盜殺光以後,阿青姐須得多笑笑,你笑的時候可比板著臉漂亮多了。”


    孫紹王權兩人調侃道,緩和著氣氛。


    這時,李觀棋目光一瞬,嗬斥道:“出來!”


    木屋旁,一道倩影緩緩走出。


    “烏姑娘,怎麽是你?”


    蘇雲雪意外道。


    烏月臉色微紅,急忙解釋道:“我不是有意偷聽你們說話的,就是湊巧而已。”


    “是不是偷聽先且不論。”


    李觀棋雄鷹般的眼神在她身上一掃而過,冷淡道,“你若想在我這港口呆下去,就得把你隱瞞的事情都說出來。”


    烏月一怔,尷尬笑道:“李郎君救了小女的性命,小女豈能欺瞞李郎君,我知道的都已經說完了。”


    李觀棋嗬嗬笑道:“烏茲國在大夏南邊,商船也應該順著海路朝南走,怎的舍近求遠繞到了北邊的群島上?”


    “這,這是因為——”


    烏月神情變得緊張,手指緊攥著衣角。


    蘇雲雪也察覺到了不對,冷聲道:“好啊,我們好心救你性命,你反倒藏著掖著不說實話,我們港口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你還是走吧。”


    烏月眉頭緊皺,默然半晌才道:“我確實有件事瞞了你們,但這和海龍盜或者夜闌國都沒有半點關係。”


    “商船改變路線,是為了打撈淵海中的珠王。”


    “珠王?”


    眾人聽到這兩個,神情變得亢奮。


    畢竟,李觀棋打撈到的鳳凰珠已經算得上是東珠中的瑰寶。


    烏茲國舍近求遠地去群島附近,可見她所說的珠王比鳳凰珠還要珍貴百倍!


    烏月點點頭道:“相傳淵海海域中孕育出了一顆靈珠,試珠大會召開在即,國主不想輸給大夏朝,所以命我等趕在試珠大會前,務必將這顆珠王找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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