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地下太冷了,亞獸人和戰士興許還能扛過去,但是小崽子們和雌性身體弱,容易生病,萬一儲存的藥草不夠用……飛山微咪起眼,一直留意著桑吉的神情變化,以前的桑吉可是很果敢的,從來不會這麽怯弱妥協。


    哎,恐怕還有一個更糟糕的消息要告訴你們,大巫垂下眼瞼,伸出枯老的雙手,掌心冒出的微弱綠光忽明忽暗,我年紀大了,不頂用了,以後能催生出來的神草隻會是越來越少,為了戰士和部落將來的發展,我建議……讓靈娃子跟著我學神術!


    不行……桑吉霍然站起。


    大巫溫和道:為什麽不行,她現在也是我們部落的雌性,同樣可以學神術。


    重秋眼睛一亮,大巫的意思是要選阿嫂當下任大巫了,對啊,就應該選他家阿嫂,他家阿嫂會烤肉,會做毛衣,最重要的是阿嫂也擁有神力。


    阿哥肯定能恢複過來,說不準還能突破二級戰士呢!


    如此美滋滋的想著,重秋小啞巴似的靠在白狐狸旁邊,細細聽著他們說話,等阿嫂一醒來,就全部告訴阿嫂。


    桑吉被大巫看得滿臉漲紅,暗罵桑巴不爭氣,學了這麽久還是沒得到大巫青睞,嘴上卻不得不為自家阿妹再爭取一次。


    我阿妹是什麽樣,當阿哥的最是清楚,桑巴年紀還小,有些貪玩,迴頭我一定督促她好好跟著大巫學神術,大巫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讓澤的伴侶一起學,到時部落也能多個選擇。


    言外之意還是希望大巫能再給桑吉一次機會。


    哎……大巫不再多說什麽,繼續將話題帶迴到了兇獸上,部落在這裏落居也有好幾年了,一次次的猛獸襲擊都抵擋下了,今年也不例外,我相信戰士們能守護好部落。隻是,天上飛的兇獸該如何防禦。


    直至討論到了天黑,也沒有相處最好的解決方法。


    桑吉剛走出帳篷,忽然轉身,撩開大葉子猶豫道:大巫,那頭兇獸是不是該分成肉塊,盡快曬幹,免得又出了什麽意外。


    不急,按照部落的規矩,出力最大的戰士有權決定怎麽處置食物,等澤崽子醒了再說吧。大巫輕聲道……


    我知道了,桑吉視線一轉,有所忌憚的看著唐靈兒,這個雌性為何如此清楚異象消失的時間,短短幾日居然拉攏了重澤等人。


    若是將來他們叛出了部落,怕會是不小的威脅啊……桑吉心裏猛然咯瞪一聲,他為什麽會這樣亂想。


    趕忙逃跑似的離開了大巫的帳篷,路上見了正在外圍撒草灰的戰士,桑吉連忙低頭,失魂落魄的迴到了帳篷裏。


    白花緩緩走來,小聲道:怎麽沒有在大巫那兒上藥,臉色這麽難看,出了什麽事,還是……重澤不肯原諒你。


    聊了聊兇獸和桑巴的事,沒來得及問澤的情況,想來有大巫在,應該沒事吧!桑巴呢?


    我看到桑巴攔著大巫說了什麽,迴來了一趟,又出去了,現在還沒迴來呢!


    嚼碎一株半幹的草藥敷在桑吉的傷口上,白花想了想還是如實相告較好。


    算了,別管她了,一天天的不讓我省點心,桑吉頭疼的扶著額頭,你也坐下吧,肚子裏還懷著崽子,哎,怪他出生的時候不對,趕上冬天了,為什麽我們不是生存在大部落裏呢?


    白花依偎在他的腿上,微笑道:現在的黑岩部落比起以前可是富裕多了,有那幾座黑岩礦山在,再過幾年,二級戰士越來越多了,我們也能成為大部落的。


    希望如此。


    黑暗四散蔓延,經過兩次異象出現,祭祀獸神遭拒,兇獸降臨的心理摧殘,所有人已經沒有力氣再歡好纏綿了,紛紛帶著疲憊和恐懼入睡。


    以至於夜裏靜悄悄的……


    躲藏在礦山的桑巴偷偷跑迴了部落,轉悠了幾圈,最終進了重澤的帳篷,輕鬆的撬開了兩個地窖,拿出了所有的東西。


    借由月光草的光芒,物什清晰可見,桑巴抓起唐靈兒的包看了下便丟開了,拎起毛衣嗤笑一聲:不過是幾塊獸皮亂縫在一起,雲朵卻說這玩意救了飛雲崽子的命,騙誰呢,肯定是偷偷用了藥草。


    扔開毛衣,扒拉出了完整還沒用過的獸皮,桑巴將所有肉塊塞進獸皮裏,蓋好地容木板,裝作沒事人似的往礦山方向走。


    哢嚓……


    一枚立在帳篷拐角處的蛋破碎了殼,隨著殼裏的小家夥不安分的拱動,蛋液逐漸開始溢出,一雙泛著綠光的眸子好奇的環視周圍。


    輕輕嗅著殘留下來的雌性的氣味。


    天一亮,唐靈兒伸著懶腰饜足的坐了起來,掃視帳篷裏睡滿了一堆人,打了個哈欠問道:雲朵,小飛山不感冒了吧?


    感冒是什麽,雲朵思付了下,猜測唐靈兒應該是問小飛山病好了沒,有些感激迴道:好些了,他穿上毛衣後身上也不冷了,變得好動多了,要是其他崽子也穿上毛衣,那就都不會病了。


    那也得看他們舍不舍得用那麽多獸皮了。


    唐靈兒調整坐的方向,順著白狐狸的長毛,覺得不過癮,幹脆上手左捏捏,右摸摸,不巧沒玩一會,就對上了一雙清冷的天藍色眼睛,直盯著她看,視線十分炙熱。


    那個,你醒了啊,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兩隻小手依舊在白狐狸身上作亂,一點也沒有被抓包的愧疚害羞感。


    白狐狸仰起大腦袋,看了唐靈兒一會,隨即抖了抖身體站起身,走到帳篷門口時迴頭衝著唐靈兒叫了一聲。


    那深邃的眼神和動作都在示意:跟我來。


    一夜過去,那頭巨大的翼龍兇獸依然橫在地上,白狐狸一爪子下去,劃出了翼龍腹部的肉塊,小心翼翼的推給唐靈兒。


    看著有點獻殷勤的白狐狸,唐靈兒眯起眼睛笑道:現在知道討好我了呀?


    哎呀呀,之前是誰那麽喜歡板著一張臉來著,明明笑一笑很帥的。我還記得在森林裏的時候,我還沒說完話呢,你就打暈我了。


    鳴嗚……白狐狸低下腦袋衝著唐靈兒噴了口熱氣。


    唐靈兒拍打著他的大腦袋,心情不錯,我想知道,你現在是個什麽意思,是怕我突然離開不給你治療,現在咱們把話說清楚了,免得以後鬧出什麽誤會。


    我先說,我這個人不喜歡曖昧,也不喜歡養什麽備胎,簡單來說,重澤,我對你很有好感,看上你了,你要不要做我男人,搭檔什麽的也挺合適的,不過她這個人素來是把關係分的清楚。


    假如她麵對的是重澤先前的那個人樣,她估計也不會直接表明心意。


    本章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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