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迴到翠竹院喚了當歸和黃芪,自己也換了身利落的勁裝,三女便騎馬出了京。


    幽城乃是迴京的必經之路,從此地如果快馬加鞭三四天便可迴到上京,而今鳳瑄便帶著木鬆木柏在幽城的一家客棧落腳。


    彼時,悅來客棧天字號廂房裏,鳳瑄赤裸著上身坐在床邊,木柏正拿著瓶止血散往他的傷口上撒,繼而掏出繃帶包紮。


    傷口上傳來的痛意,令鳳瑄微微皺起了劍眉,他看向旁邊侍立的木鬆,緩聲道,「消息可傳迴了王府?」


    「已按照世子的意思,傳信迴府。」木鬆眸光閃了閃,斂眉道。


    「那就好。」鳳瑄點了點頭,他可不想自己受傷的消息傳迴去,免得母妃和阿綽憂心。


    鳳瑄頓了一會兒,接著道,「這些天不遺餘力來刺殺本世子的殺手,木鬆你查清楚了他們是來自哪兒了嗎?」


    「迴世子,屬下查清楚了,殺手來自黃泉閣。」木鬆沉聲應著。


    「黃泉閣?」鳳瑄聽言,眉頭微皺,「這名字怎麽聽著這般耳熟?」


    疑惑也隻是那麽一瞬,堆放在角落裏的記憶陡然被扒出來,鳳瑄霎時就知曉黃泉閣為何聽著如此耳熟了?


    「幾個月前蔚然雇傭的是不是就是黃泉閣的殺手去刺殺阿綽?」鳳瑄刷的抬眸,目光直直的盯著麵無表情的木鬆。


    「是。」木鬆點了點頭。


    鳳瑄挑了挑眉,「看來此次雇傭黃泉閣的殺手來刺殺我的人,也是個有錢的主兒啊!」五百兩金子才請得動二十多位高手,這一路上刺殺他的殺手,都不計其數了,所給的金子又豈止五百兩,看來朝中又有蛀牙需要他去拔了,念及此處,他的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冷笑。


    原本鳳瑄是打算著等自己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就快馬加鞭的趕迴上京,到那時他的傷好了,阿綽自然也就看不出來他受傷了,就可以蒙混過關了。


    熟料意外來的那麽快,還沒等鳳瑄為自己的想法天衣無縫之時,雲嫋便帶著當歸和黃芪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幽城,她入城內的瞬間,便被隱部的人把她來此地的消息告訴了鳳瑄。


    鳳瑄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時,滿眼的不可置信,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岔了,阿綽怎麽可能會來這裏呢?除非是她已經知曉了自己受傷的事情,可他分明沒有吩咐木鬆寫啊!難道……想到這兒,鳳瑄不由得惡狠狠的瞪了麵無表情的木鬆一眼,讓你多管閑事。


    雲嫋進城後沒多久,就被現身的隱部之人給攔住了,「世子妃,請隨屬下這邊來。」


    聽他們說話,雲嫋就知曉這些人是誰了,她點了點頭,便隨著隱部的人來到了悅來客棧,上了天字號的包廂,包廂門一打開,映入她眼簾的就是鳳瑄那張笑嘻嘻清俊的臉龐,許是傷勢未好全的緣故,麵色有那麽一絲的蒼白,雲嫋自是盡收眼底。


    「娘子,你怎麽親自來了?外麵多危險,怎麽不在府裏等為夫呢?」鳳瑄清俊的臉上泛著淺淺的笑意,溫聲說著,讓開身子,讓雲嫋進門,這段時間他也在不停的鍛煉,已經能行走自如了,不過為了掩人耳目,趕路時仍舊坐著輪椅。


    雲嫋抬腳踏入廂房,星眸四處打量著,「我怎麽就不能來了?難道你在外麵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說完,目光定定的望著他。


    「這怎麽可能呢。」鳳瑄聽的嘴角一抽,他到了北疆後,就致力於查清真相,花費了不少的時間,迴程途中又遭遇刺殺,哪有那個閑心去做對不起雲嫋的事情?這不是在冤枉他嗎?


    「沒有就好。」雲嫋緩聲應著,繼而毫無預兆的撲到了鳳瑄的懷裏,明豔的小臉上揚起一抹嫵媚的笑意,嬌滴滴的說著,「夫君,你怎麽這麽久才迴來啊?你不知道在沒有你的日子裏,妾身多思念夫君,都到了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了。」邊說還曖昧的在鳳瑄的胸口畫圈圈。


    雲嫋這一撲,剛好撞在鳳瑄胸膛上的傷口上,加上這明晃晃的勾引,勾的他心頭火起,腦子裏瞬間劃過一些不宜的畫麵,和身上的痛意交叉著,猶如置身冰火兩重天,那滋味簡直和當初拔毒差不多痛苦。


    鳳瑄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出聲認錯,「娘子,為夫錯了。」他怕再這樣下去,自己會被憋死,還是早點求饒吧!


    「夫君,你錯在哪裏了呢?妾身怎麽聽不明白呢?」雲嫋故作不懂的道,纖手把玩著他耳旁的青絲,很是愜意。


    「阿綽,是我不對,我不該試圖瞞著你自己受傷的事情,我錯了。」鳳瑄斂眉認錯,語氣誠懇。


    雲嫋把玩青絲的手頓了頓,旋即道,「把上衣脫了,讓我看看你的傷勢。」經過這次,她總算明白了上次祖母的心情了,被人瞞著終歸是一件令人難過的事情啊!


    娘子發話了,鳳瑄自然乖乖的聽著,不然她肯定還有別的招數對付他。


    玄色的上衣緩緩的褪下,露出了鳳瑄白皙過頭的胸膛,還有沁著血色的繃帶,想來方才拉動了他的傷口,鮮血再度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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