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香薰迴神,香草已經帶著雲嫋走到了她的跟前,直接與她擦身而過,進了主臥,香薰將香草拉到一旁,低聲問著,「香草,表少爺呢?小姐不是讓你去前廳請表少爺過來嗎?這個女子是誰?你怎麽把她帶過來了?」


    香草麵露難色,呐呐的說著,「她是表少爺的夫人,咱們小姐應當喚她一聲表嫂,那位表少夫人說,小姐要見表少爺,她代表少爺過來看看小姐,見誰不是見。」


    香薰聽的目瞪口呆,還能這麽的曲解意思的嗎?


    主臥裏,躺在床上滿臉病容瞌上眸子的陳蔚然,耳朵極尖的聽見了腳步聲,她心中一喜,想來定是表哥來看我了,於是便故作剛轉醒一般,虛弱的抬眸看向來人,「表哥,你怎麽這麽久才來看……雲嫋。」


    待看清來人是誰時,陳蔚然頓時震驚的瞪大了眸子,嗖的一下就做起來了,也顧不得裝病了,「你怎麽會在這裏?不是,來的怎麽是你?我表哥呢?他怎麽沒來?」


    「怎麽?我出現在這裏,你這麽驚訝?」雲嫋輕輕撩開裙擺,落座在床沿,星眸幽深的望著麵色巨變的陳蔚然。


    「我表哥呢?」陳蔚然不想和雲嫋掰扯,她為什麽會出現這裏?繼而伸長脖頸望向門口,期待著鳳瑄的身影能夠出現。


    「別張望了,他不會來的。」雲嫋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裙擺,淡聲說著。


    陳蔚然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銳利的目光看向雲嫋,「你是不是嫉妒了,嫉妒表哥來看我,所以拘著他,不讓他來?」


    「嗬。」雲嫋嗤笑一聲,瞥了一眼麵容稍微扭曲的陳蔚然,「你八成是在做白日夢,還沒清醒吧!」


    「你說什麽?」陳蔚然聽她說,自己做白日夢,頓時就不高興了。


    「沒什麽。」雲嫋挑著眉接著道,「聽婢女說,你生病了,想見你表哥,那身為你表哥妻子的我,你的表嫂代你表哥來探望探望你。」


    「探望完了,趕緊走,我這裏不歡迎你。」陳蔚然麵無表情的說著,目光幽深,上次派那麽多的頂級殺手過去,竟然還是沒能弄死她,白白浪費了她的五百兩金子,那些人居然還謊報情況,說她掉下斷崖,肯定死了,她才給了金子,結果……又抬眸看了一眼笑眯眯的雲嫋,心中腹誹,那群騙子。


    「不不不。」連著三個不,表達了雲嫋拒絕現在離開,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纖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根銀光閃閃的針,泛著冷冷的光芒。


    陳蔚然瞧見她指尖上出現的銀針,姣好的麵容上滿是警惕之色,她抓緊了被子,身子忍不住朝後縮了縮,語氣磕磕巴巴的道,「你你你……想幹什麽?」


    「不幹什麽呀!」雲嫋的表情很無辜,「就是幫表妹你治治病而已,剛好我會些醫術,指不定就治好了呢。」


    不待陳蔚然出聲拒絕,那根銀針便快速的插在了她的啞門穴上,她張了張嘴,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連求救聲都來不及發出,麵上頓時溢滿了驚恐與害怕。


    「表妹,你的表情怎麽看著那麽害怕呢?」雲嫋撚著銀針,星眸看向她的神情,語氣裏帶著疑惑。


    陳蔚然默然,我是怕自己被你毫無痕跡的給紮死了,結果臨死前都來不及出聲求救,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絕望啊!


    嗖嗖嗖的幾下,十幾根銀針分別插在了陳蔚然身上不同的穴道,她頓時感覺全身上下都不對勁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麻痹一會兒痛不欲生,壓根控製不住自己,簡直都快比得上人生百味了,被封住啞門穴的陳蔚然,隻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吞,愣是發不出半點聲音,誰能有她更憋屈?


    正當陳蔚然痛的懷疑人生的時候,身上的各種感覺都消失了,她大汗淋漓,虛軟的趴在床上,睜開被汗水糊了視線的眼睛,看向笑意一直未減的雲嫋,頓時感覺背脊涼颼颼的,她當初怎麽就眼瞎的惹了這麽個活祖宗呢?


    別人報仇,痛快直接爽快,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該怎麽做就怎麽做,到了雲嫋這兒,就格外的不同,就好比遭受了十幾道酷刑一般,還是發不出聲音的那種,別提多麽的……慘絕人寰了,至少陳蔚然現在就是這種狀態,整個人如同脫了水的魚一樣,癱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雲嫋一根根拔掉了陳蔚然身上的銀針,俯身在她的耳畔低聲道,「相信經過這次的治療,想必表妹的病好的差不多了,往後別在惦記我的夫君,他已經是我的人了,若你以後再不知好歹,還貪圖他,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放完狠話,她瀟灑的起身,離開了主臥,出門後,還朝著在外候著的香草和香薰笑了一下,便揚長而去。


    香草和香薰一臉懵,她們趕緊進屋瞧瞧自家小姐的情況,床榻上趴著的陳蔚然發覺雲嫋離開了,進來的是她倆,當即迴過神來,拽住她們的胳膊驚慌失措的道,「趕緊派人去把她抓迴來,她是魔鬼,她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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