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瑄修長的手裏捧著幾個瓷瓶,深邃的眸子眨也不眨的望著雲嫋,旋即將瓷瓶都交給了木柏,讓他收起來放好,木柏識趣的拿好瓷瓶,轉身速度離開了主臥。


    「阿綽,真想帶著你一起。」鳳瑄一把將雲嫋攬入了懷中,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下頜擱在她的肩膀上,語氣裏滿是不舍的意味。


    雲嫋含笑抬手推了推肩膀上的大腦袋,「都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跟個小孩子一樣撒嬌?」


    「我隻跟你撒嬌,哈哈。」鳳瑄朗聲笑著,旋即一把帶著雲嫋倒在了床榻上。


    雲嫋目露驚訝的望著他,「你的腿能走了?」


    「隻能站一小會兒,長時間行走就很疼。」鳳瑄默了默,緩聲說著。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雲嫋聽出他語氣裏的低落,溫聲安慰著,主動伸手摟住了他。


    鳳瑄的頭埋入她的脖頸,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輕輕的在她的側臉上啄了一口。


    雲嫋捂住了臉,抬眼不可置信的望著他,「這可是大白天……」


    「阿綽,小阿綽,你夫君我明天就要走了,差不多兩個多月,甚至更久都見不到你,你忍心讓我憋那麽久嗎?」鳳瑄可憐兮兮的說著,眸子裏滿是祈求。


    雲嫋瞧見他這副模樣,心頓時就軟了,無奈的扶額,「好吧!……」話未說完,就被鳳瑄堵住了嘴。


    第二天清晨,當雲嫋睜著朦朧的睡眼醒過來時,就發覺床上就隻有自己一個人,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她伸手摸了摸,冰涼一片,想來鳳瑄很早就走了。


    等雲嫋打理好自己,去前廳給王妃請安時,就被拉著安慰了一番,「嫋嫋啊,你別怪鶴兒啊,你們成親沒幾天,他就出了遠門,原本他應該好好陪著你的,可是事態緊急,你要體諒鶴兒啊。」


    「母妃,兒媳都知道的,我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雲嫋明豔的小臉上泛著淺笑,若婚期沒有提前,恐怕成親那天,他都不一定趕得迴來,因而對於鳳瑄的離開,她並沒有心生怨懟,正事要緊。


    「你能理解鶴兒就好。」王妃麵上含笑,越覺得雲嫋這個兒媳,合她的眼緣,「對了,鶴兒的外祖母下了帖子,讓你過府一敘。」


    「兒媳知道了。」雲嫋聽言,星眸微閃,外祖母家也就是說能夠見到陳蔚然,「那兒媳就先行一步了。」說著,朝著王妃行了一禮,便緩緩離開了。


    王妃望著雲嫋離開的身影,久久不願意挪開視線,直到焱王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怎麽樣?兒媳婦沒生鶴兒的氣吧?」


    「沒有沒有。」王妃連聲道,瞥了焱王一眼,「兒媳婦不是那麽小氣的人,她能理解鶴兒的,再說咱們這樣的人家本來就要經曆許多的事情,若嫋嫋連這點小事都經受不住,往後他們還怎麽一起走下去。」


    「王妃說的甚是有理。」焱王一臉深沉的讚同應和著。


    王妃不雅的翻了個白眼,「那王爺你什麽兌現諾言,帶妾身出去遊山玩水啊!」


    「額……等鶴兒迴來再說吧!」焱王麵露尷尬之色,和王妃相約出去遊山玩水的諾言,他一直沒時間兌現,公務太繁忙了,不過鶴兒的腿已經大好了,到時候等他從北疆迴來後,他就可以交付重擔,和王妃去逍遙了。


    王妃轉念一想也是,還有些事情也得盡快給兒媳婦說清楚才行,繼而看了一眼雲嫋離開的方向。


    陳府前廳內。


    一位頭發花白,麵容慈祥的老太太端坐在主位上,枯瘦的手裏撚著一串檀木串珠,蒼老的眸子瞥了一眼不爭氣的兒子和徐氏,「你們待在這裏做什麽?不要耽擱老身見外孫媳婦。」


    陳南聲繃著一張臉不說話,徐氏見狀,臉上揚起一抹笑意,「娘,南聲和兒媳也想見見鶴哥兒媳婦。」


    「怎麽?還嫌蔚然做的事情不夠丟人?」陳老夫人語氣嘲諷的說著,手裏撚著檀木串珠的手就沒停過。


    這話猶如利箭一般紮在了陳南聲的心口,麵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若不是那死丫頭幹出那等昏事,他的官職也不會被罷免,如今賦閑在家,無所事事,想到這兒,陳南聲便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徐氏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她尷尬的笑了兩聲,「那兒媳就先行一步,不打攪娘了。」說完,便隨著丈夫離開的方向而去。


    見鬧心的人走了,陳老夫人這才掀開了眼皮瞅了一眼,複又瞌上,她這個兒子早就心思歪了,不然當年也不會推小女兒入火坑,自那以後,她便沒有住在這府裏,跟薄情的兒子住在一起,她怕自己會折壽,因此這麽些年一直住在莊子上,為早逝的小女兒祈福。


    王府的馬車噠噠噠停在了陳府門口,雲嫋在當歸的攙扶下,從馬車上款款走下,她今日穿了一身碧綠色繡翠竹暗紋的襦裙,青絲也是簡單的晚起,隨意插了一支簪子固定住,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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