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篷裏中年人在沉默了一會兒後,迅速整理一下容貌,這才咳嗽一聲道:“是小寒啊,今天這麽早就訓練好了呀?”


    “因為今天司令有事要跟小寒說,所以就加快了訓練。”


    “哦,這樣啊,那快進來吧。”


    “好的,司令。”小寒聞言後迅速走進賬篷,來到中年人案桌前立正敬禮道:“西部軍區第八兵團第三偵查連編外偵查員李禦寒,前來報到。”


    “嗯。”


    “司令,您找我是有何事?”


    中年人見狀麵色一肅道:“李禦寒。”


    “在!”


    “即刻起,你將脫離兵團編外籍,以交流學習生的身份,前往黔州涼都,進入當地的涼都鏡質學院學習。”


    李禦寒嚴肅的臉一愣:“學習?”


    “嗯。”


    沉默了一會兒,見司令並沒有心話,李禦寒問道:“然後呢?”


    “然後什麽?”


    “……”


    “沒有然後。”中年人說著就從一旁取出一封信件遞給李禦寒,在李禦寒接過去後,這才繼續說道:“這是我從軍區那邊要來的推薦信,你可憑這推薦信進入學院學生。”


    李禦寒看著手中的信封,他從小就在駐地長大,從來沒有出遠門,最遠的一次還是參加軍區的拉練比賽,這次突然讓他去外麵,而且還是脫離部隊去學習,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有些迷茫:“我不明白,司令。”


    中年人聞言神色一軟,似早就料到了他會這麽問,於是解釋道:“你剛才問然後,我這隻跟你說一句。”


    “此次讓你去那所大學,其實是秘密行動,你去那學習是明,組織的行動在暗,你的此次任務級別為絕密,當前的任務就是去學校學習,時機合適時,我會指示你開始下一步的行動。”


    “哦,原來是這樣啊!”李禦寒雙眼一亮:“那這個位置我要定了!司令,什麽時候出發?”


    “……”中年人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有點說過頭了。


    “這樣吧!你先迴去準備準備,到時候出發時,我會通知你。”


    “是!司令。”


    說完之後,李禦寒便身子一轉,走出了賬篷。


    看著李禦寒激動的背影,中年人感憾道:“唉!也不知道他這一去是好是壞。”


    ……


    鄂州,太行山脈東脊。


    武當山。


    此時正有一位身穿道服,頭頂道冠的老人在山林間悠閑穿梭著,時而輕踩山石,時而借力於樹,就這樣一路在山林掠過了幾座山峰,最終來到了一處隱密的山崖上。


    而這處山崖上早就已經有一位道士盤坐於此靜修,老人見狀也並未多言,而是隨便找了一處地方俯身盤坐下來開始冥想。


    時間一晃,太陽已靜靜懸在天邊,赤霞灑落在臉上,照亮了他那棱角分明的臉龐,隨著他掐決印結束修行,睜開眼看向天邊的夕陽說道:“大師兄此來找我,是為何事?”


    老人聞言結束冥想後看向眼前的道士說道:“之巨,昨夜星象突變,你二師兄擔心家國有變,心急之下便匆匆卜算了一卦,卦象大兇。”


    剛要起身的張之巨動作一頓,扭頭看向老人道:“那二師兄現在如何了?”


    卜算星象突變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而代價的大小,是與所占卜的事情所帶來的卦象變化有關。


    “他倒是沒事,就是暈過去了,現在應該快醒過來了。”


    說到這老人皺著眉頭道:“但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卜算星象突變的代價不可能隻是昏過去那麽簡單,且去看看二師兄蘇醒後怎麽說吧!”張之巨起身道。


    “嗯,走吧!”


    “嗯。”


    ……


    一處山道上,幾個旅行者正慢慢的朝著金頂行進,他們打算晚上在那露營,等待第二天的日出。


    “各位再加把勁,隻有十一公裏了,勝利就在……”一位領頭的人轉身對著後麵的人鼓勵道,隻不過話才說到一半他就愣住了。


    隻見山道旁的樹林中,隱終有兩道人影“嗖嗖”的兩下轉眼間消失在了山林間。


    他直愣愣的看著人影消失的地方,過了一會兒後,這看向其他人道:“你們剛剛看見了嗎?”


    “啊?”一人氣喘籲籲的道:“看見什麽?”


    “就是…好像有兩人往金頂那邊飛過去了。”


    “飛?”


    “啊。”


    “領隊你怕是爬山爬的老眼昏花了吧?這人咋會飛呢?”


    “就是。”


    “可真有啊!”


    “誒呀,快走吧!待會到地方了還得紮賬篷呢!”


    眾人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往金頂方向行進,全然不將領隊的話放在心上,飛人?真會想。


    “難道真是眼花了?”


    領隊擦了擦汗後,吐槽了一聲,便又跟上了隊伍。


    ……


    一間靜室內,一位清瘦的道士突然從昏迷中驚醒了過來,此時的他滿頭大汗,神色有些恍惚,似乎剛經曆了一場惡夢,唿吸也很急促。


    一位小道童在聽到這裏的動靜後,慌慌張張的跑進來扶起道士說道:“二師叔,您終於醒了,你昏過去那會好嚇人啊!”


    “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傍晚了。”


    “觀主在哪?”


    “觀主老人家在你昏過去後就出去找小師叔了。”


    “快去,快去找……”


    “不用了,二師兄,我們來了。”不待道士說完,張之巨的聲音就傳到了靜室。


    而在轉瞬間,老人與張之巨便已經出現在了靜室。


    小道童見狀立馬起身作揖:“觀主,小師叔。”


    “嗯,軒宇,你先下去吧。”


    “是,觀主。”說著小童便往外走去。


    老人待其走後,便大手一揮,靜室的大門應聲關上,隨後他又抬手施了一個術式後,這才說道:“好了,之廉,可以說了。”


    “嗯。”張之廉看了看兩人,抹了抹臉上的汗水,組織了一下語言後,這才說道:“我卜算得到的卦象是:災降於宇,非世人之過。”


    “災降?非自身之災。”老人沉吟道:“有什麽預示嗎?”


    張之廉指了指天,沉默不語。


    張之巨見狀也陷入了沉思。


    老人繼續問道:“那非世人之過?這是你不受卦象反噬的根緣所在?”


    “對,也不對。”張之廉聞言思索道:“我隻是被卦象帶來的預示給衝暈了過去,但這其實不算是卦象,它跟我以前卜算出的卦象很不同,這更像是星象中給出的未來。”


    “未來?”


    “嗯。”張之廉迴憶道:“我在卜算星象時,這些字像是破碎星空一般,突然就出個現在我卜算的卦象之中,隨之而來的還有一些零碎的畫麵,像是未來要發生的眾多畫麵中的一角,其中有一幅畫麵就是我們世界的天空破了,有大災難從那破碎外的地方而來,正應了那句災降於宇。”


    老人思索了一會,看向張之巨道:“之巨,你怎麽看?”


    “我?”張之巨抬起頭看向二人道:“也許跟前幾天國家前來問的那件事有關吧!”


    “哦?”老人聽到張之巨這麽一說,立馬就有了精神,這麽一看,時間倒是挺湊巧的,還真有可能,於是他看向張之巨道:“之巨,你先幫你二師兄做一下經脈舒通,免得留下隱患,我去找駐排員問問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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