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院長的指示,小護士趕緊掏出電話查出號碼,給古蘭的女兒打過去。


    像古蘭這類特殊又奇怪的病號,護士、醫生以及值班室都是登記了病人及其主要親屬的聯係電話和聯係方式的。


    就在護士打電話的同時,醫院大牆外街道旁一個身材高大長相英俊、可以說十分瀟灑的中年人也在打著電話。


    在他旁邊還有兩個相對比較寒酸的半老頭,在伸長脖子極力地想聽點什麽。


    中年人先是“嗯、嗯”了幾聲,隨著便雖然小聲卻是急促地“啊、啊”了兩聲,然後又唯命是從的樣子,連續“是、是、是”的點頭哈腰了半天,才心事重重的收起了電話。


    見此模樣,旁邊的兩人急切地詢問“怎麽樣?”


    “不怎麽樣。”中年人仍在沉思著,模棱兩可地迴答了這一句。


    “不怎麽樣是怎麽樣啊?到底什麽情況啊?”那倆人明顯沉不住氣了。


    中年人仍然沉思著,沒有搭理他們。


    看著中年人那愛答不理的樣子,兩人中較為年輕的一個有點急了,抓著中年人的衣袖:“表弟,那邊到底什麽情況啊?你說話啊!真是急死人了。”


    看到他們著急的樣子,中年人又想了想,緩緩說道:“醫院報警了,保衛科長親自去警區報案了。”


    “啊?”那倆人幾乎同時驚叫了一聲。又互相看了看。


    然後還是那個較為年輕的問到:“怎麽這就報警了?莫不是那個病人死了?”


    “病人死活不知道”,中年人還是悶聲悶氣說道:“咱那人說,醫院裏亂了套了,院長、副院長、科主任們都在那個病房裏。他也過去看了,那病人直挺挺地躺在那裏,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燒的,到現在一動也不動,一句話也沒說。”


    “不至於死了吧?按說硫酸也燒不死人啊,咱用的量又不大。”那兩人中年紀稍大一點的男人琢磨著說。


    “要是真把人弄死了可就麻煩了。那是要坐牢的呀,弄不好都得償命。”較為年輕的害怕了。


    “少說那些喪氣話。坐牢、償命我頂著,看你那個熊樣。”年紀稍大的有點氣急敗壞了。


    嗬斥了較為年輕的幾句,卻也不放心地問中年人:“這事既然作下了,不管古蘭死活,咱也得想個辦法,在這裏等著可不行。咱那人沒說讓咱怎麽辦了嗎?”


    中年人倒是還冷靜,看著熱鍋上螞蟻似得兩人,歎了一口氣。“咱那人讓你們趕緊迴去,說是跑的越快跑的越遠越好。”


    想了想又補充道:“咱那人說,院長正在讓護士找她女兒。我估計等找著她女兒,保衛科長和辦案人員也就到現場了。到時候如果戒嚴或者交通管製什麽的,你們別再遇上什麽麻煩。我看你們還是先迴去的好。”


    聽到中年人這話,兩個半老頭朝著中年人鞠了一個躬,撒丫子朝著地鐵站跑去。


    看他們跑沒影了,中年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哎”了長長的一聲。


    然後又用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了一句:“他們跑了,有什麽事請及時告訴我一聲。但願別出現我們無法預料和掌控的局麵。不然我們都得受牽連。”


    完了,朝四周看了一下,掏出車鑰匙“嘚”的一聲打開車門,駕著一輛豪車徐徐離去。


    病房樓的走廊裏,小護士一直在聯係著李恩。


    古蘭的女兒叫李恩。


    當她聯係上李恩的時候,想到護士長的提醒,並沒有告訴她古蘭的實際情況,而是說病房裏來了一個陌生人。


    陌生人是來看望古蘭的,因為沒有人認識他,怕有什麽意外,讓李恩馬上迴來接待一下。


    護士剛剛結束與李恩的通話,保衛科長已經領著辦案人員趕到了。便立即把他們帶了過去。


    辦案人員來到病房門外,先是門裏門外、牆上牆下、走廊兩端仔細觀察了一番。


    見此光景,院長立即上前作了自我介紹。剛想介紹或者說是匯報一下情況,隻見辦案人員點了點頭、又擺了擺手,就把院長擺到了一邊去。


    其中一個美女,很客氣地卻也是非常威嚴地命令道:“請與本案無關人員離開現場。”


    聽到這個命令,盡管大家不大清楚到底誰是有關人員、誰是無關人員,但都不約而同地選擇做了無關人員,急忙離開了病房。


    看到大家紛紛退出,仿佛要逃離一般,美女緊接著又說道:“還請大家不要離開太遠,以備配合我們辦案。”這一句就把大家喊停在了走廊裏。


    辦案人員看到大家都自覺地退出了病房很滿意。互相打量了一下,便很有順序地先後走了進去。


    進去以後,先是一個年輕警員拿著照相機、錄像機前後左右、上上下下拍攝了一遍。


    爾後,一個像是負責的同誌上前仔細觀察並撫摸了撫摸布滿了焦褐色坑洞的被子,然後揭開了被子,漏出了古蘭那張白的像死人一樣的臉。


    看著那張似死像活卻又美的嚇人的臉龐,負責同誌先是愣了一刻,像是觀察判斷了一下死活。然後又更上前一步並俯下身去,似乎是去聞一下古蘭的氣息,以便作進一步的判斷。


    盡管已經過去了這麽長時間,身邊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古蘭仍然像沒有了生命跡象了一樣,毫無知覺的靜靜地躺在那裏。


    而負責同誌似乎很有經驗,也很有把握地迴頭對一起來的同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看到他這又點又搖的高深莫測的動作,同事們都把那隨他一起彎下去的身體直了起來,並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但那些雖然退出病房而不能離開病房的不知有關還是無關的醫護人員可是更加撲朔迷離的了。


    這時院長大著膽子,剛想上前詢問一下,就被那負責同誌立著手掌打了個手勢止住了。


    負責同誌依然俯下身子,在古蘭的耳邊輕輕地喚了幾聲:“大姐、大姐”。聽的周圍的人幾乎要掉淚了,古蘭仍然毫不領情的樣子,靜靜地死睡在那裏。


    看看喚不醒的樣子,負責同誌又把美女警員叫過去,讓她繼續喊,想看看能不能把她喊迴來。


    就在負責同誌和美女警員在病房裏輪番上陣,反複試驗,不信東風喚不迴的關鍵時刻,病房樓走廊裏卻起了反應。


    在大家紛紛攘攘的避讓中,一道身影唿唿生風的奔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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