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錢看護離開吧。”鬱老爺子淡定地說道。


    說到底,他看重雲臻肚子的孩子,都是看在鬱盛言的麵子上。


    如果他是健康的孩子,無論男女,都是鬱家最金貴的曾孫輩。


    受到萬眾期待而出生的,自然要精心嗬護。


    但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沒錯,鬱老爺子就是這般功利,這也是姚印雪敢在這個節骨眼冒著危險對雲臻下手的籌碼。


    就算最後查出了個自己有關,那又有什麽關係,她還有姚家在她背後給自己撐腰,她就不信鬱家會為了一個還沒出生,現在還隻是一個小胚胎的東西為難她。


    要怪,難道不應該怪雲臻自己不小心嗎?


    另一邊,雲臻兩顧晨曦送迴顧家,此時溫如詡早已經離開了,顧家一大家子都在等她。


    雲臻隻能給她遞了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坐上轎車離開。


    迴到水岸雲頂的時候,早已經過了晚飯時間,她心裏忐忑地打開自家大門,探頭探腦地環視著大廳,驚奇地發現,向來盯著她像盯著特務一樣的錢看護,今天居然沒有在大廳裏麵等她?


    雲臻快速地換了鞋襪,走了進去,房間裏麵靜悄悄的,不早說錢看護,連原本應該在家裏準備晚餐的田阿姨都沒在?


    雲臻心裏甚是疑惑,拿出手機想要聯係田阿姨,沒想到鬱盛言的電話先一步發了進來。


    “老婆,下來!我在樓下等你!”鬱盛言低沉輕柔的聲音傳進雲臻的耳中。


    雲臻詫異地挑眉,趕緊跑到陽台往下望去,看到屬於自家的那輛黑色賓利,就停靠在下方。


    “我們要出去嗎?”雲臻一邊往門口走,一邊問道,“是你讓錢看護離開的?”


    “錢看護沒在家裏?”鬱盛言的語氣中也帶著一絲的詫異。


    雲臻疑惑了,不是鬱盛言讓錢看護離開的,難道是鬱老爺子讓她迴去的?


    要不然,錢看護不會無緣無慮突然就離開,誰也沒有告知一聲。


    一出門,白喬和祁進就在門口等候了。


    雲臻對著兩人點頭,一同進入電梯,下了樓,單元樓前停靠賓利的後車門是打開的。


    雲臻歡快地小跑著過去,坐進後車座,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重重吻了一口,然後才坐好。


    照樣是祁進開車,白喬坐副駕駛座。


    雲臻直白地看著鬱盛言的眼睛問道,“錢看護是怎麽迴事?老爺子讓她迴去的?”


    能使喚得動錢看護的,隻有鬱老爺子了,但是無緣無故的,鬱老爺子怎麽突然讓錢看護離開了?


    似乎不像是鬱盛言做的。


    鬱盛言安撫地揉了揉她的頭頂,“我讓人去查了,既然不是我們設計讓她離開的,接下來就不用擔心你的事情暴露了,爺爺不會另外派其他人過來。”


    雲臻雖然心裏還是不安,卻也沒有多做糾結。


    “我們去哪裏?”雲臻與鬱盛言的手指十指相扣,疑惑地問道。


    “先去吃飯,然後帶你去一個地方!”鬱盛言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


    “去什麽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


    兩人吃過飯到達郊外的一處倉庫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過後。


    這裏地處十分偏僻,一路上甚至連路燈都沒有多少個,除了轎車發出的燈光以外,一點光亮都沒有。


    停下車,鬱盛言先開車下去,然後從車尾走向另一邊,牽著雲臻的手下了車,另一隻手還用手機的手電筒給她照明腳下的路。


    雲臻小心翼翼地踩在滿是碎石子的路上,眉頭輕蹙,“來這裏做什麽?神神秘秘的?”


    “到了就知道了!”鬱盛言沒有提前劇透,牽著她七彎八繞,來到一座廢棄的小屋子前。


    這個廢棄的小屋子藏在小山坳裏麵,前後都有一座不高的小山,剛好可以將小廢棄屋遮擋得嚴嚴實實的。


    裏麵的人聽到聲音,小心翼翼地確認來人是他們的頂頭上司,這才晃悠悠地亮起一盞昏暗的燈。


    昏暗到隻能勉強看前麵的人影,壓根就看不清什麽人。


    至於裏麵的人怎麽確認來人是鬱盛言就不得而知了。


    小廢屋的門在靜謐的黑暗中發出“吱呀”的響聲,然後走出兩個男人,恭恭敬敬地將鬱盛言一行人迎了進去。


    全程雙方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男人帶著鬱盛言來到廢棄小屋的裏麵,然後蹲下去,在地上摸索了片刻。


    隻聽到一陣陣的“嘎吱嘎吱”的聲響,一個木板被打開,露出裏麵的地下室,有一個木製樓梯。


    地下室的燈光雖然不是很明亮,卻比外麵的要亮很多。


    鬱盛言牽著雲臻的小手,一步一步朝著地下室走去。


    別看上麵的小屋子早已經破爛不堪,灰塵都有一公分厚,但是地下室卻挺幹淨的,空間很大,大概有一百平左右。


    地下室的左側躺著個人影,看樣子應該是一個女人,她麵朝下趴著,雲臻一時之間沒看出她是誰。


    雲臻疑惑地轉頭看向鬱盛言,鬱盛言抬了抬下巴,“雲錦煙!”


    雲臻震驚,雲錦煙怎麽在這裏?


    鬱盛言輕聲解釋,“秦霄賢的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他死前吃的藥來自於他聘請的保鏢隊長陳光毅。”


    藥是陳光毅買的,也是他給秦霄賢喂的,他和親朋好友,或者有關係的人,沒有任何人的賬戶有明顯的不明轉賬。


    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雲錦煙主使陳光毅買藥下藥。


    陳光毅也親口承認了,因為秦霄賢近來脾氣不好,而他們保鏢隊也好幾次保護不力導致秦霄賢受傷,因此備受秦霄賢的責辱。


    因為陳光毅對秦霄賢積怨以深,這一次秦霄賢又對自己的親生兒子秦封下了死手,他覺得就算秦霄賢被人害死了,秦封也不會去追究。


    抱著這個僥幸的心理才對秦霄賢下手。


    警方也在他的宿舍找到同樣的藥品,上麵也隻有陳光毅的指紋。


    保鏢團隊的其他隊友也證實了陳光毅的供詞。


    人證物證俱全,陳光毅正式被拘留,等待法院的審判


    而雲錦煙因為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她是主犯,直接放走了。


    “所以你讓人將她綁了過來?幹什麽?給秦霄賢報仇?那不是應該要找秦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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