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兒!”馮寧音這才發現她的兒子還躺在地上,她鬆開雲錦煙的手快速跑了下去,扶起雲錦銘的身子,擔憂地看著他,“你怎麽了?哪裏受傷了?”


    雲錦銘苦笑一聲,摸著他的雙腿,“媽,你現在才看到我受傷了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去買叫車!”馮寧音手忙腳亂地爬起來,連滾帶爬地跑出小洋樓去叫人。


    ……


    得到鬱盛言已經安然地將雲臻送到醫院,而秦封那個混蛋兒子,除了皮外傷,沒有任何生命危險。


    躺在病床上的秦霄賢恨得後槽牙都要咬碎了,唿吸急促,全身顫抖。


    他盯著裹成粽子的左手,恨意上湧。


    他壓上了底牌,原以為能將雲臻和那個龜兒子一網打盡,沒想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不說,連左手五根手指頭都被鬱盛言砍了下來。


    恨,他如何不恨?


    很快,一股股惡心和幹嘔湧了上了,他一側身,狼狽地趴在床邊不住地幹嘔,頭暈,天旋地轉,整個人像是被扔到了洗衣機裏甩幹一般。


    “老爺!你沒事吧!護士!護士!”管家急忙將秦霄賢扶起來,急忙按著床頭鈴。


    秦霄賢死死抓著管家的手,“雲……雲錦煙呢?她在哪裏?”


    “老爺,我這就讓人將夫人帶過來,您不要著急!”


    秦霄賢和雲錦銘是前後腳送到醫院的,同在骨科病房,兩病房相距不遠。


    馮寧音原本將雲錦銘送到醫院,等雲錦銘上好石膏住進病房睡下後,馮寧音拉著雲錦煙的手走出病房外。


    馮寧音壓低聲音對著雲錦煙說道,“煙兒,趁現在,我們馬上跑!你上次就在我這裏的黃金我還剩一些,咱們逃到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小地方,省吃儉用,足夠我們下半生安然無虞!”


    現在秦霄賢被鬱盛言和秦封搞到如今這個地步,此時跑應該不會再被抓迴來!


    馮寧音想得不錯,此時秦霄賢已經光杆司令,因為傾盡所有將剩餘的勢力全部壓在了雲家祖墳山上,還暴露了私下持槍,現在全軍覆沒,還被警方盯上,已經沒有能力再搞什麽幺蛾子。


    現在跑是最適合的時候。


    但是她忘記了,秦霄賢奈何不了他們,但是他們動了雲臻,鬱盛言這邊不見得會放過他們!


    “可是,我們能跑到哪裏去?”


    馮寧音提出要跑的時候,雲錦煙是猶豫的,她按著還沒好全的腰,經過擔驚受怕和秦霄賢的折磨,她的病情沒有一絲的轉好。


    現在的她身體還虛弱著。


    上一次逃跑的下場讓她害怕了,現在隻要一提到跑,她就沒來由地打了個冷顫,連一絲念頭都不敢升起來。


    再則,她落到如此的田地,而雲臻卻還好好的,以後還會過上富貴太太的日子,她如何甘心?


    特別是聽說她懷孕了,越想她心裏越恨,逃?她不甘心!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秦霄賢的人衝了過來,不由分說地將她架起來,連拖拽地將她架了出去。


    “媽!媽!”雲錦煙驚恐地掙紮尖叫。


    “你們幹什麽?放開我女兒?煙兒!住手你們給我住手!你們玩帶我的女兒去哪裏?”


    馮寧音想要追上去,卻被保鏢攔下,“雲夫人,我們隻想讓秦夫人迴先生的病床前照顧重傷的先生,您應該不會阻止吧?你不是也有受傷的兒子還要照顧嗎?”


    保鏢的話中暗含著威脅和恐嚇,她如果想要阻止,不僅將自己搭進去,還會連累雲錦銘,搞不好最後一家三口都落不得好。


    一句話嚇得馮寧音的臉色煞白,呆立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被拖走的雲錦煙,眼淚嘩啦啦地落下。


    她此時心如死灰,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秦霄賢此時落魄至此,也不是此時的她能抗衡的。


    雲錦煙心如死灰地被保鏢們拖到秦霄賢的病房,一看到病床上一臉陰鷙的秦霄賢,她全身都僵硬了起來。


    “老……老爺!”雲錦煙戰戰兢兢地喚了一聲。


    “你還想逃?”秦霄賢閉著眼睛,鼻孔冷哼,連看都沒有掙開眼睛看她一眼。


    他此時身體虛弱著,一掙開眼睛就感覺天旋地轉,惡心想吐。


    這是被鬱盛言一腳踹在地上撞到腦袋,導致腦震蕩,而且不止是輕微腦震蕩!


    雲錦煙渾身抖如篩糠,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怎麽會呢?我怎麽敢?”


    “不敢而不是不想,看來,上次的教訓,你是記住了!”秦霄賢的聲音很低,但一聲聲像是重錘一樣砸在雲錦煙的心上,每一個字都讓她膽寒。


    她努力控製著自己才不至於癱軟在地上,她的語氣輕柔,態度卑微,“我現在生死都在老爺的一念之間,該怎麽做,我明白的。”


    管家緩緩走過去,將手中的東西簡單雲錦煙的手中,“以後老爺就交給你照顧了!”


    雲錦煙捏了捏手中的東西,深唿吸,緩緩走了過去。


    管家微眯著眼睛盯著雲錦煙,冷漠轉身,離開病房。


    ……


    雖然“懷孕”初期很多藥都不能用,但畢竟是帝都下來的頂級產科團隊,一天的時間,雲臻就活潑亂跳地下床了。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迴去,最後一天,她去了老家送雲浩澤最後一程。


    雲浩澤下葬期間,馮寧音三人和秦霄賢這個“小女婿”一個都沒有出現。


    也不知道鬱盛言做了什麽,她完全沒有下跪,而是穿著孝服坐在凳子上,冷眼看著祭拜流程,也是坐在車上將雲浩澤的骨灰送上山。


    全程她幾乎都沒有動作,看著雲浩澤堂叔堂哥家的人全程將一切包辦,她就像一個透明人一樣,直到儀式全部結束。


    連中午吃席,也隻是出了個人,草草跟在堂叔伯家的堂哥們給眾賓客集體鞠躬,什麽時候離開的大家都不知道。


    因為雲錦銘這個兒子都沒有出現,對於唯一出席的女兒,雲臻的沒有作為,大家選擇性忽視,畢竟農村重男輕女還是十分嚴重。


    隻要出現,大家都不會指責她。


    反而是最重要的一天沒有出現的馮寧音三個人,名聲徹底在村裏爛透了。


    葬禮過後,馮寧音母子三人幾乎被雲氏給逐出族譜了,雲浩澤留下的宅基地和老宅小洋樓,原本是要雲錦銘繼承的財產,全部被充了公。


    雲臻看著這個結果,驚訝地看向鬱盛言,“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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