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瑞和鍾貴同時轉頭,門口進進一個穿著——


    外賣服裝的男人,看起來平平無奇。


    “高堤?”,塗瑞臉色微變,顯然對這個人的到來感到驚訝。


    “你認識他?”,鍾貴挑了挑眉,問向塗瑞。


    塗瑞點了點頭,目光沒有離開高堤。


    “塗瑞,好久不見。”,高堤微笑著走到塗瑞麵前。


    “你是?”,鍾貴問道。


    高堤輕蔑地瞥了他們一眼,隨即笑道:“你們這群人,怎麽搞的?連個酒吧小鬼都處理不了,真是丟人。”


    “他是民間陰陽師,之前在靈異處待過。”,塗瑞冷冷說道,“你來這裏幹什麽?”


    高堤目光掃向他們背後,“當然是來抓鬼的,帶我去看看屍體。”


    說話間,他已經朝二人身後走去,“價格照舊,1000萬一隻,搞定現結,沒問題吧?”


    “沒問題,道上傳你業務精湛,我當然願意為知識付費。”,酒吧老板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二人迴頭看去,酒吧老板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舞台上,年紀看起來大約40歲。


    “這個老板很有實力和背景,紅黑通吃。”,塗瑞悄聲對鍾貴說道。


    “伍隊,能帶我們再去看看屍體嗎?”,老板轉向那個領導詢問道。


    鍾貴與塗瑞對視了一眼,但沒有說話。


    三人走向酒吧放屍處。


    “嘖嘖嘖,”,高堤邊檢查屍體邊低聲感歎,“真是比我還能送啊。”


    他蹲了下來,湊近屍體,鼻子迅速變紅。


    “鬼氣很淡,這鬼有點意思。”,高堤默默說道。


    他轉過身,對著老板和伍隊說,“走,迴大廳。”


    大廳裏,鍾貴還在緊緊盯著台下眾人。


    突然,他發現鄭誡臉色不對。


    鄭誡開始脫衣服,鍾貴立刻跑過去。


    “還是你騷。”,他搖了搖頭,笑著對鄭誡說道。


    “男人可以沒錢,但不能不騷。”,鄭誡自知剛剛中了招,臉色有些尷尬。


    “啊!”,人群中傳來了一聲叫喊,他們又開始騷動。


    鍾貴放眼看去,是芳芳。


    “分散開,保持0.75米間距。前後左右間隔開,一臂之距。”,鍾貴迅速指揮道,同時向芳芳靠近。


    芳芳麵色一陣潮紅,雙目迷離。


    她已將外套和內襯脫掉,露出雪白肌膚和文胸。


    鍾貴快速上前,右手抓住芳芳胳膊。


    他看了一眼,覺得剛剛在洗浴中心有點虧。


    “這樣沒用的,起開,讓我來!”,高堤聲音傳了過來。


    鍾貴轉頭看向高堤,他正走向他們。


    高堤一把拉過芳芳,鼻子貼麵,深深地吸了口氣。


    “你幹嘛?死變態!”,芳芳側身躲避。


    “少廢話,不想死就讓我聞一下。”,高堤邊聞邊說。


    他鼻子愈發紅了,紅色蔓延,直至臉頰。


    “你要不親上去得了,她名字就叫親我吧。”,鍾貴見高堤鼻子恨不得貼上了芳芳,調侃道。


    芳芳愈發臉紅,但又羞憤難當。


    “鬼氣很重,它就藏在人堆裏麵。”,高堤正色道。


    “廢話,不在人堆裏,難道在空氣裏?”,塗瑞忍不住懟了高堤一句。


    此時,有人悄悄跑到伍隊身旁,低聲耳語了幾句。


    伍隊聽罷,快步走到塗瑞麵前,“塗處,那個男子死了。”


    聲音不大,但鍾貴卻聽得清清楚楚。


    死了?


    那個男子竟然也死了?


    高堤依然沒有停止“檢查”,他又將鼻子貼近芳芳頸側,麵部肌肉微微抽動。


    鼻尖漸漸愈發狹長,顏色也變得更加鮮豔,原本普通鼻子已經完全失去了人類模樣,呈現出怪異紅色。


    “你幹嘛?”,芳芳掙紮著,感到一陣不適,卻無法脫離高堤那令人作嘔的近距離接觸。


    “高堤,外號鬼鼻。”,塗瑞見狀,向鍾貴解釋道,“他能嗅探鬼氣。”


    鍾貴恍然大悟,“哦,原來是狗鼻。”


    高堤猛地鬆開芳芳,衝向酒吧另一處,邊跑邊從褲子裏掏出了一個袋子。


    遠處,又傳來一聲尖叫,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一名女性正在猛烈地脫掉衣物,臉上帶著迷離的笑容,眼神空洞。


    “又來了!”,塗瑞冷聲說道,緊緊盯著那名女性。


    鍾貴眉頭緊鎖,迅速向那邊衝了過去。


    但已經遲了。


    當鍾貴趕到時,那個女人已經斷了氣。


    人群中有些人已經癱倒在地,發出持續的尖叫。


    “不對勁,沒有香水味,這鬼又跑了!”,高堤鼻尖微動,四處嗅探著。


    “不能再這樣被動下去了!”,鍾貴心中一動,迅速跑迴舞台,抓起話筒,高聲喊道,“台下所有人,不想死的,趕緊脫衣服!脫完了雙手捂住臉,蹲下!”


    聽到這話,有些人開始迅速照做,但更多人猶豫不決。


    高堤聽到鍾貴命令,愣了一下,隨即迅速反應過來。


    他像是嗅到了獵物氣息,轉身衝向酒吧另一側。


    突然,那一側傳來尖叫聲。


    “怎麽迴事?”,塗瑞低聲問道。


    “她沒脫衣服。”,鍾貴瞟了一眼,拿起話筒繼續喊道,“所有人,趕緊脫衣服!命重要還是臉重要?”


    “脫完雙手捂住臉,蹲下!”,鍾貴聲音像鋒利刀刃,劃破空氣,迅速傳遍酒吧每一個角落。


    眾人開始慌亂地脫掉衣物,急於保命。


    人教人,學不會。事教人,一次會。


    場麵很詭異,烏壓壓一片人都在眾目睽睽之下脫光了衣服,雙手捂臉蹲了下來。


    像極了大型掃黃現場。


    鍾貴看向鄭誡和芳芳,“你們倆不用脫,到我麵前來。”


    “跪啊!你是要把我當誘餌?”,鄭誡頂多是色,但並不傻。


    鍾貴看了他倆一眼,“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們出事,快上來。”


    他轉身向身後眾人說道,“所有人縮小半徑,以我為圓心,迅速靠攏!”


    眾人紛紛行動起來,緊緊圍繞著鍾貴。


    畢竟他們都還穿著衣服在。


    與此同時,高堤突然轉身,衝向酒吧舞台。


    果不其然,鄭誡的表情又變得不自然,開始寬衣解帶。


    鍾貴一把抓住了鄭誡,鄭誡恢複了正常,人群中又有人開始脫衣服。


    高堤已經跑到舞台,迅速衝向那名脫衣男子。


    鍾貴緊隨其後,一把抓住了那男子手臂,舉過頭頂,鬼手迅速擴散,頃刻覆蓋住他上半身,“所有人,手搭我身上來!”


    所有人紛紛照做,隻有高堤手裏握著袋子,圍著眾人打轉。


    鍾貴轉向塗瑞,“塗班,開啟死亡領地,你說對了,鬼就在空氣裏。”


    塗瑞點了點頭,他知道大規模開啟死亡領地負荷太大,小規模倒是能應付。


    鍾貴又看向鄭誡,“老鄭,你手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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