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長老開口幫忙,看來我這條小命可以保住了。”


    “真可憐,隻能找夜叉尋求一點安慰了。”


    唐風想到這裏,他默默地挪了挪身子,靠近了夜叉,試圖尋求同病相憐的安慰。


    誰知夜叉一見他靠近,立刻“嗖”地一下躲到了孔龍背後,露出一個戒備眼神,仿佛在說:我隻是被主人欺負,和你這種蠢貨不一樣!


    唐風:“……”


    這破鬼!竟然還看不起他?!


    唐風捂著胸口,感覺受到了雙重暴擊。


    鍾貴看他這副表情,終於忍不住“哈哈哈哈”地笑了出來。


    整個辦公室裏,隻有唐風一個人,仍然在悲痛欲絕地懷疑人生。


    他站起身來,“那就麻煩唐主管和孔長老跑一趟了,我就不陪你們去了,我擺好宴席,給你們接風。”


    孔龍看了一眼薑仲崖,薑仲崖頭扭向了一邊。


    意思就是,你自己看著辦。


    孔龍眯了眯眼,叼著煙意味深長地看著鍾貴:“行啊,鍾處長,嘴上說得好聽,等我們迴來,你該不會隻擺一桌素菜吧?”


    鍾貴笑眯眯迴道:“怎麽可能?我最講究誠意,酒肉管夠。”


    “這可是你說的。”,孔龍咧嘴一笑,一副“迴頭宰你一頓”的表情。


    唐風此時憤憤地盯著那隻鬼,忍不住低聲嘀咕:“你不就是個意識鬼嗎?有什麽資格瞧不起我……”


    夜叉聞言,抬起頭瞥了他一眼,隨後緩緩抬起爪子——


    一巴掌拍在了唐風頭上。


    直接將唐風打了一個踉蹌。


    “喵——”


    唐風:“……”


    媽的!


    “你到底是夜叉還是夜貓?!”,唐風爬了起來,忍不住抓狂。


    鍾貴看得樂不可支,差點笑岔氣,連薑仲崖的嘴角都微微上揚了一絲。


    孔龍則是歎了口氣,一把拎起夜叉後脖頸,把它提溜到自己麵前,眯眼威脅道:“你再學貓叫試試?”


    夜叉被拎著晃了晃,頓時乖巧地閉上嘴,爪子抱著自己的煙,猩紅的眼睛眨巴眨巴,像是在裝無辜。


    “嘁。”,孔龍懶得搭理它,轉頭看向唐風,“走吧,咱們也別磨蹭了,早點解決,早點迴來喝酒。”


    唐風心裏一萬個不願意,但看著鍾貴那一臉“你再廢話就自己去”的表情,也隻能硬著頭皮點頭:“走吧……”


    兩人一鬼就這樣踏出了辦公室,而身後的鍾貴則悠哉地靠迴椅子上,嘴裏嘀咕道:“希望他們還能活著迴來,不然就白讓我擺酒席了……”


    薑仲崖輕輕呷了口茶,淡淡道:“那你最好先別買太貴的酒。”


    眼看著他們出門,鍾貴正色道,“薑門主今天過來,怕不止是給我一個交代吧。”


    但他沒有理會薑仲崖迴答,而且喊了起來。


    “吳芹,過來一下。”


    沒一會,吳芹敲門走了進來。


    “挑一家好點的酒店,晚上吃飯。”


    吳芹聞言,退了出去。


    心裏卻想著。


    這個鍾處長身邊朋友長得都挺好看。


    薑仲崖放下茶杯,目光微微一頓,淡淡道:“既然鍾處長都這麽說了,我也不拐彎抹角。”


    他微微前傾了一點,臉上表情平靜得讓人看不出情緒:“有些東西可能你聽了後會驚訝,知道白手套嗎,長生門最近在追查一些不該出現的東西,而我們門裏做的就是類似這種事情。”


    鍾貴聽了這話,嘴角抽了一下,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所以,薑門主是來給靈異總部做白手套的?”


    “不是,我們不至於給靈異總部打工。我們,是給整個龍國打工。”,薑仲崖看了他一眼,語氣意味深長。


    鍾貴叼著煙,半眯著眼打量著薑仲崖,沒說話。


    倒是嘴裏煙霧緩緩散開,在空氣中氤氳成了一片輕薄的霧障。


    白手套?整個龍國?


    嗬,長生門還真是給自己扣了一頂大帽子啊。


    但眼下他懶得跟薑仲崖扯太多,畢竟這位門主向來惜字如金,真要追問下去,恐怕還是一堆模棱兩可的迴答。


    思及此,他也懶得繼續深究,而是換了個話題,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行吧,不聊這些了,咱們談點現實的,薑門主今晚要一起喝一點?”


    薑仲崖低頭輕輕呷了一口茶,淡淡道:“不了。”


    “這麽不給麵子?”鍾貴挑眉。


    薑仲崖目光平靜,語調毫無波瀾:“我需要保持清醒,喝酒會影響我的判斷力。”


    鍾貴:“……”


    狗屁,一個不喝酒不抽煙的男人才是最可怕!


    鍾貴和薑仲崖也一起待了這麽久,他抽煙發煙,薑仲崖眼神都沒有變一下。


    這就說明,薑仲崖是不抽煙的。


    包括薑伯崖,他麵對煙草類產品也沒有任何波動。


    這倆兄弟,不煙不酒。


    這種人才是最可怕。


    不對。


    這種男人才是最可怕。


    他翻了個白眼,懶得再說,擺擺手:“隨你,反正你們倆兄弟都這樣。”


    薑仲崖不置可否,起身整理了一下袖口,淡淡道:“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待會就會迴來了。”


    鍾貴擺了擺手,沒再多留他。


    他知道薑仲崖肯定是去徐蔡村了。


    白手套?


    鍾貴笑了笑,管他白手套黑手套黃手套紅手套。


    他隻認一點,就是正統。


    在他認知裏,隻有國家。


    才需要他去奉獻,讓他去舍生取義,義無反顧。


    以前一定是,現在可能沒有那麽濃烈。


    但不影響在他的鄙視鏈裏麵,仍舊將國家所代表的團體放在第一位。


    等辦公室裏隻剩他一個人時,他才將煙按滅在煙灰缸裏,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麵。


    長生門的事情,恐怕比想象中還要棘手……


    鍾貴揉了揉眉心,心裏想著,這個薑仲崖倒是比薑伯崖更神秘一些。


    話說一半。莫非他們祖上都姓範?


    就是那個範通,範合的範。


    但很快,他又想起了孔龍和唐風臨走時的表情,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算了,還是先看看他們能不能活著迴來再說吧……“”


    反正晚上都是要見麵的。


    鍾貴笑了笑,手指輕輕敲著桌麵,目光落在窗外漸暗的天色上。


    “長生門啊……”他低聲呢喃了一句,意味不明地搖了搖頭。


    他低頭拿起桌上的香煙盒,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裏,卻沒點燃,而是隨手把打火機扔在桌上。


    薑仲崖剛才那番話,聽著像是隨口一提,但鍾貴心裏明白,薑家兄弟肯定不會說廢話。


    而此時此刻,唐生和孔龍已經到達了徐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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