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語下意識捂住胸口,惱羞成怒:“楚星,你不要太過分,信不信命明天開學我告訴班導你欺負我。”


    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也隻會拿班主任當擋箭牌了。


    楚星毫不在意擺手,卻發現自己手裏還拿著衛生巾,隨意丟在茶幾上:“好啊,正好明天我和老班好好聊聊信上的內容。”


    “什麽悄悄的我走了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什麽若是不愛,請不要傷害……”


    “閉嘴!”許輕語就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腦袋瓜子嗡嗡作響,她下意識伸手,直接捂住了楚星的嘴。


    怎麽可能!


    那封訣別信隻有自己一個人知道,許輕語確定自己沒有給任何人看過,楚星怎麽會知道的?


    楚星眼底閃現一絲詫異,嘴邊玉手的觸感格外清晰。


    他沒有想到許輕語反應這麽大。


    居然還上手了。


    楚星想著自己要是狂舔許輕語手心,會不會把她舔破防了?


    不過。


    他雖然想報複一下許輕語毀了自己二十年的人生,也想讓她吃點苦頭,但還不至於這麽沒底線,於是便緊緊閉上了嘴巴。


    許輕語迴過神來,這才發現情況有多糟糕。


    她原本隻是不想楚星念那封羞恥的信。


    可現在,她手緊緊捂住楚星的嘴,因為太過用力手指把楚星臉頰捏起,楚星並沒有掙紮,隻是直直盯著她。


    許輕語眼神複雜,她能清楚感受到楚星唿吸時熱氣噴在自己手上的溫度。


    慌忙鬆開手,倔強道:“你到底要怎樣?”


    楚星難得嚴肅,板起臉來:“把那封信交給我,你的把柄就落在我手上了,以後你要是敢在和皮卡車比誰的頭硬,我就把那封信公之於眾,讓全班,不,讓全世界的人看看許輕語的內心獨白。”


    許輕語有輕生之心,楚星今天可以救她一次,但明天呢?後天呢?


    楚星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守在她身邊。


    所以那封信,便是他要挾許輕語不要動歪念頭的籌碼。


    這下子,許輕語反而安靜了下來,她側著頭看向楚星,沒有了剛剛的慌張和驚恐:“信不在我身上。”


    楚星搖頭。


    “不信你自己翻。”許輕語仰著腦袋全身僵硬得好像雕塑。


    楚星不和她客氣,剛剛屁股兜裏隻有一包衛生巾,又把她牛仔褲幾個兜翻了一遍,隻找到三塊五角零錢。


    許輕語努力仰著頭,任由楚星在她褲兜裏翻找,紅紅的眼睛有淚花在打轉,隻是她性子倔強,咬碎了牙齒也不肯讓眼淚流下。


    楚星翻了一下,除了一片柔軟和細膩外,隻找到了一點零錢。


    信呢?


    那封訣別信呢?


    “上衣口袋呢?”


    楚星一定要找到那封信,不然的話,以後他的夢裏還是會出現穿紅裙子的許輕語。


    他真的再也不想被噩夢纏繞了。


    眼見楚星把目光移到自己胸口,許輕語絕美的臉龐浮現一絲驚慌,她下意識雙手抱胸。


    楚星看著她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就斷定信藏在她衣服裏,於是後退一步拉開距離,吃定她道:“我是如此眷戀這個世界,眷戀清晨灑在臉上的第一縷陽光……”


    “夠了……”


    許輕語試圖逃避現實雙手捂住耳朵,她覺得自己這輩子的人都在楚星麵前丟光了。


    自己怎麽會寫這麽白癡這麽矯情的信~


    而且還讓楚星知道了。


    許輕語臉紅到爆炸,在劇烈的思想鬥爭後,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纖細的雙手輕輕解開襯衣的紐扣,隨著一顆顆紐扣剝離,修長雪白的脖頸現在眼前,鎖骨的線條流暢而柔美。


    就在楚星目光停留在她微微凹陷的骨窩時,波濤洶湧的雪兔瞬間掙脫了束縛,蹦蹦跳跳起來。


    臥虎藏龍,真的是臥虎藏龍。


    楚星第一次知道,許輕語隱匿在衣衫下的靈動與飽滿,足以容納整個世界。


    “不是要看嘛,給你。”許輕語將手裏的襯衣扔到楚星麵前,身上隻剩下小小的吊帶,勾勒出少女青澀而美好的曲線。


    楚星不管她像受驚的小鹿,也沒有理會她這份羞恥,拿起洗得發白的襯衣仔細檢查後,確定沒有,於是又把目光放在她的小巧吊帶上。


    如果說清冷和孤傲是許輕語保護自己的外殼。


    那麽現在,剝去外殼的許輕語終於露出了內裏的粉嫩與美好。


    她如墨般的長發垂在腰間,皮膚白皙嬌媚,纖細的腰肢和波濤完全不成比例,小巧的吊帶蹦得緊緊的,似乎隨時都會撐開一樣。


    楚星下意識靠近,一絲淡淡的幽香傳入鼻尖。


    楚星確定這不是香水的味道。


    清甜,又帶著清晨花草沾染露水似的清新和柔和。


    楚星下意識深深唿吸時,許輕語聲音好像從牙縫裏擠出來一樣:“我說了沒有,這下你該相信了吧。”


    許輕語咬緊牙關,忍著眼眶即將流出來的淚滴,下意識垂下了視線,卻看到楚星後退了兩步。


    楚星坐在了椅子上又拿過一顆糖。


    上一世太過壓抑,他煙癮很重,這個時候隻能用糖代替。


    甜甜的味道在味蕾炸開,緩解了一些焦躁。


    楚星想,大概是自己上輩子被這個女生害得太慘,下意識就想報複,那兩個耳光亦是如此。


    但他靈魂畢竟接近不惑之年,收點利息也就是了,不至於真的要把她怎麽樣。


    許輕語也應該有自己的委屈和煩惱吧。


    不然十八歲的花季少女不至於想不開。


    楚星抓了一塊糖遞到許輕語麵前,他眯起眼睛愉快地笑道:


    “許輕語,當你有不好的念頭時,可以吃點糖,糖是甜的,這樣你的人生就不會顯得那麽苦了。”


    許輕語沉默良久,開口道。


    “這明明是巧克力,也是苦的。”


    “咦……還真是。”楚星有些無語:“那給你換一塊糖吧。”


    許輕語一把搶走楚星手裏的巧克力,撕開包裝吃進嘴裏。


    果然是苦的。


    可苦澀過後,巧克力的香甜在口腔裏迴味。


    許輕語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她想。


    楚星既然知道自己從來沒有給別人看過的訣別信,那他真的是上天派來拯救自己的吧。


    楚星看到許輕語綁在手腕上的絲帶,愣了一下。


    今天應該不是她第一次和皮卡車比頭鐵。


    絲帶下應該是刀疤吧?


    哎~


    看來那封信要盡快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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