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近在咫尺的女人,她的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玫瑰花香,像極了迷情的藥。


    哪怕兩人同床共枕多年,他早就嚐遍了孟晚溪身體的每一寸。


    當她突然靠得這麽近時,他的心神和唿吸都被孟晚溪所掠奪。


    那些身外之物他本就不在意,以他今天的地位,即便將全部身家都給了孟晚溪,他也能在極短的時間重新掙迴來。


    他想要的,隻有她。


    傅謹修點了點頭,“好。”


    孟晚溪本以為還要費些功夫,沒想到這麽簡單就同意了。


    他又在玩什麽花樣?


    不管他玩什麽,她要趁著這個機會將一切都拿到手。


    傅謹修問道:“是不是將股權給了你,你就迴家?”


    她糾正道:“你別誤會,我是接外婆迴家,不讓她發現我們離婚的事,而你,隻需要扮演好一個丈夫就行,離婚的事我沒打算反悔。”


    “老婆,不管是什麽原因,隻要你迴家就好。”他滿眼都是對她的情誼。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許清苒肚子裏的孩子還在,孟晚溪又要被他迷惑了。


    她以迴家為由,和傅謹修奔波了一天。


    從轉讓協議,到財產公證,亂七八糟簽了一大堆,去了好幾處機關單位。


    等流程走完,財產就屬於她了。


    她隻要順利拿到那張離婚證,孟晚溪和這個男人就徹底沒有將來了。


    迴到醫院,給外婆做了詳細的檢查,傅謹修特地安排了車將老人送迴家。


    再次迴到兩人的婚房,院子裏的薔薇,玫瑰,都已經染上了厚厚的白雪。


    她不在的這幾天,就連花都仿佛失去了生氣。


    傅謹修將外婆扶到一樓的房間,他耐著性子解釋道:“這裏一直都給您留著,您以後就在家裏好好休息。”


    “好,難為你有心了。”


    外婆牽著兩人的手放到一塊,“我遲早都是要離開的,隻希望你們能好好地走完這一生。”


    “放心吧外婆,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溪溪的。”


    孟晚溪沒迴答,傅謹修也抽迴手先迴房。


    他離開後,孟晚溪忙得不可開交,一會兒調試好花灑的溫度,一會兒鋪上防滑墊。


    怕外婆初來乍到不太習慣,她手把手給外婆洗漱好,這才停了下來。


    “丫頭,我覺得最近你對謹修的態度不如以往了,你們是不是鬧矛盾了?”


    外婆跟她揣著明白裝糊塗,孟晚溪也跟著她打哈哈。


    “嗯,前陣子他做了一件讓我很生氣的事。”


    “不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不過他要是知錯了,就給他一個台階下來,兩個人好好過日子。”


    孟晚溪直視外婆的雙眼,“萬一他犯的是不可饒恕的錯誤呢?”


    “謹修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他那麽愛你,即便是錯了心裏也是有你的,人這一輩子還很長,要是因為一個錯誤就折騰,天底下每對夫妻都會離婚了。”


    外婆摸了摸她的頭,“丫頭,外婆相信他愛你的心,將來我要是走了,他能護你周全,讓你不至於孤身一人……”


    孟晚溪一本正經道:“可是外婆,我已經不是那個被混球按在地上打,要你用大掃把幫我的小女孩了,我能照顧好自己,也能照顧你。”


    瞥見外婆眼裏擔心的神色,孟晚溪趕緊換了口風:“好了好了,沒你想的那麽嚴重,我和他吵也好鬧也好隻是一時的,我們在一起十八年,我哪能真舍得離開他呢?”


    “除了你,他就是我最重要的人了,我那麽愛他,不會和他分開的。”


    聽到這句話,外婆才鬆了口氣。


    “你們好好過日子,我也就放心了。”


    “那你早點休息,以後就在家好好陪我,我先迴房間了。”


    孟晚溪笑著走出次臥,在關上門的那一刻,她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


    外婆,對不起,我連你也騙了。


    等外婆相信她不會離開傅謹修,以外婆的性格就會主動要求離開,她就順理成章將外婆送去療養院。


    到時候所有財產已經轉到她的名下,孟晚溪的計劃也就成功了。


    外婆去療養院之後,她就去醫院做掉孩子。


    從今往後,她是嶄新的孟晚溪,隻為自己而活!


    看來這兩天,她得下一劑猛藥。


    孟晚溪迴到主臥,地毯上鋪了一張被子。


    就在這時浴室門開,一具健碩誘人的男性軀體赫然出現在她的瞳孔之中。


    男人赤裸著上身,腰間鬆鬆繞著一條浴巾。


    使得他胸前和小腹上的輪廓清晰展露,一雙長腿隨著他邁動的步伐,浴巾下露出小腿遒勁結實的肌肉線條。


    沒了布料的遮擋,傅謹修不僅生了一張好皮囊,就連肌肉看上去也都那麽強悍,線條極具美感,張力十足。


    男人平時固定在腦後的發絲沾了水垂下,乖順貼在額前,發尾的水珠順著他高挺的鼻梁骨下滑,滑至他凸起喉結,一直沒入到浴巾邊緣。


    這幅畫麵說是活色生香也不為過。


    孟晚溪別開眼,冷淡迴了一句:“穿好衣服。”


    “好。”男人的聲音啞啞的,帶著情欲後饜足的慵懶。


    孟晚溪反應過來,難道剛剛他在浴室……


    他一步步朝她走來,孟晚溪一臉警惕看著他,直到男人將她抵在了床邊,他緩緩俯身。


    身上溫熱的水汽夾雜著沐浴露的玫瑰香氣,驟然朝著她撲來。


    孟晚溪一屁股跌坐在床邊,然而男人隻是越過她,沒有碰她分毫,從她屁股下拉出了他的睡衣。


    他俯身在她耳邊輕喃:“溪溪,我真的不會傷害你了,你別怕我,好不好?”


    說完他拿著衣服慢慢退開,發尾上的水珠正好滑落到她的衣領,順著她的後脖頸,落入後背。


    涼得她身體一顫。


    孟晚溪拿了睡衣去了浴室。


    她反鎖上門,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傅謹修,為了哄她複合,連美男計都用上了。


    過去她確實很吃這一套。


    不過等她離了婚,她要有這方麵需求,一招手就會有大把的男人撲過來。


    女人隻要沒了戀愛腦,不被所謂的道德束縛,那她就是無敵的。


    男人而已。


    她才不稀罕。


    不是喜歡做戲嗎,那就看誰的戲更好?


    別拿他的興趣來挑戰她的專業。


    孟晚溪洗完澡出來,傅謹修的頭發也幹了大半。


    他的頭發很短,吹風機很快就能吹幹。


    以往每次他惹了孟晚溪生氣,不是假裝睡沙發,就是不吹頭發來博取她的同情。


    一個女人要是在乎你,你咳嗽一聲她都以為你得了癌症。


    她要是不在乎你了,哪怕你在上吊她都會覺得你是在蕩秋千。


    孟晚溪要借著這個台階將外婆送走,這場戲她是必須要做的。


    她丟了一張幹淨的毛巾給他,然後兇巴巴道:“把頭發擦幹再睡。”


    傅謹修心中一喜。


    這就是孟晚溪鬆動的前兆。


    他擦了發關了燈,嘴角微微上揚。


    溪溪,很快就能原諒他了!


    他開始反思自己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他確實太過衝動,被霍厭逼地發瘋。


    仔細想想孟晚溪和他在一起十八年,霍厭和她有什麽呢?


    霍厭能給她的,自己也能給。


    溪溪,對不起,從今往後我一定好好陪你。


    至於試管嬰兒的事,他暫時先放一放。


    等孟晚溪重新接受了他,她願意的時候再開始。


    隻要孟晚溪能迴頭,他什麽都願意付出。


    經曆了這一遭,他才知道孟晚溪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就算是死,也不會放手的。


    翌日,風和日麗,陰了幾天,天空放晴,大雪終於停歇。


    傅謹修也久違睡了一個懶覺,就連孟晚溪離開他都沒有感覺。


    他急匆匆下樓來,看到一老一少在客廳裏看電視。


    孟晚溪給老人講述著電視情節,陽光灑落在她臉上。


    她沒有化妝,一張小臉清麗可人,舉世無雙。


    餐桌上擺著三明治和切好的水果。


    一看就是孟晚溪的手筆,她的廚藝很差,隻能做點三明治這種簡單的早餐。


    她給自己留了早餐,傅謹修心花怒放。


    十月在傅謹修的褲腿邊蹭了蹭,傅謹修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腦袋,“到媽媽那去。”


    十月好似對孟晚溪懷孕有所感應,並不敢往她身上跳,反而更黏傅謹修了。


    傅謹修察覺到孟晚溪暗地裏已經有了軟化的跡象。


    他趁熱打鐵,讓人買了菜,準備在家給孟晚溪做一頓豐盛的午餐。


    中途他接了詹芝蘭的電話,聽到對方的要求,他蹙著眉頭,“媽,你要這洋樓幹什麽?”


    “我這邊的房子都住了好幾年,我記得那套小洋樓采光好,地段也好,你就給我吧。”


    “不行,我已經打算賣了。”


    “賣什麽賣,給我處理就行。”


    孟晚溪經過時“無意中”聽到,當即反應過來那套小洋樓現在是許清苒在住。


    詹芝蘭是想把這房子送給許清苒,嗬,她這個“婆婆”可真是大方。


    小三還想住洋房?


    她上樓打了私家偵探的電話,從發現兩人這事以後,她就在為離婚做準備。


    當時怕傅謹修不肯離婚,她提前布了個局,讓私家偵探去查兩人,為了收集更多的資料,以便不時之需。


    孟晚溪壓低了聲音:“是我,把傅謹修給許清苒花的錢列個清單發給我。”


    想拿走自己的婚內財產,她做夢!


    孟晚溪剛下樓來,就看到傅謹修的手指流著血,傅謹修抬眼問道:“溪溪,醫療箱在哪?”


    看到那猩紅的血色,孟晚溪想到了那一夜自己手腕上的血。


    她壓下眼底的恨意,飛快朝著傅謹修跑去。


    臉上裝作很擔心的樣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你怎麽這麽不小心?這麽大的人了,做個飯還能將手給切到的?”


    外婆朝著兩人看來,孟晚溪一咬牙,她豁出去了。


    就像以前每次她受傷傅謹修為她做的那般,她俯身一口含住了傅謹修的手指。


    傅謹修感覺女人溫熱的唇在輕輕吸著他的手指,當即他就失去了所有理智。


    瞳孔變深,唿吸也變得濃重,滾動著喉結道:“溪溪,別,別這樣,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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