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道:“也怪我當初太單純了,沒有想那麽多,而且我爸那人一向挺正派的,誰知道他會搞這種事,壓根想不到。”


    說這話的時候,我還想起迪迪來了。


    當初我爸媽說從追縣來勝州做檢查,迪迪都幫我找好了醫院的關係,我當時要是聽了迪迪的安排帶著我爸媽去醫院做檢查,估計也沒後麵這麽多事了。


    “也是……你爸看起來確實不像是搞這種事的人……不過這都過去這麽久了,你這期間也沒懷疑過嗎?”


    “有過懷疑,但畢竟我不在追縣,跟爸媽不一起生活,他們也一直忽悠我說在找腎源,我就一直被忽悠著,這次是迴家了覺得家裏沒有藥味才懷疑的。”


    “這一切感覺像是小說裏的劇情似的,好狗血。”


    “可不是咋的。”


    說真的,跟安夏聊到這,我有點點小竊喜。


    因為她迫不及待的來找我聊這件事,起碼說明她還是在意的。


    而且她剛剛說話的語氣,跟之前聊天時也不一樣了,似乎輕快了許多,也不知道是她這幾天過得很開心而輕快,還是因為得知我要離婚了而輕快。


    我當然希望是後者。


    “那你跟沈初音商量好了要離婚嗎?”


    “對啊,可能這一兩天就去辦理離婚證,要是需要冷靜期,那就要熬一個月了,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我跟沈初音離婚後,可能還要配合她演一段時間的戲,就是在外人麵前假裝還是夫妻,她說她怕短時間內離婚丟人,而且她爸會重新給她招個上門女婿,她想讓我多撐一點時間。”


    “好吧……”


    我也是怕安夏多想,就趕緊補充道:“你放心,我跟沈初音本來就誰也看不上誰,離婚證一領我跟她隻是普通朋友關係了,以後再也沒有複合的可……”


    “這個你不用給我說吧,我也沒什麽放心不放心的,跟我沒關係。”


    安夏這話整的我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她可能也是怕我誤會她的意思,接著說道:“我今天給你打電話問你這些也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覺得這件事挺荒唐的,問問你是不是這迴事,馬妍給我說的時候我都不相信呢。”


    “她沒騙你,事情就是這樣的。”


    “那既然事情都發生了,那你以後有啥打算嗎?我是說跟沈初音離婚之後你有啥打算?”


    “應該就是好好工作吧,這頹廢了三年了,身邊的人都對我失望透頂了,我打算浪子迴頭好好做人了。”


    “嗯,我也希望你能振作起來,加油。”


    我這時還想問問安夏,她上次去追縣的時候,是不是去我和沈初音的訂婚宴了,我看到的那個戴口罩帽子的人是不是她。


    但是我也知道問了她肯定不承認,還會讓我們之間的氣氛變得尷尬。


    還是算了吧。


    不過我想打聽下她那個外地朋友的事,這時就說道:“哦對,那會孫錦城還給我打電話了。”


    “啊?他給你打電話幹嘛?不會是想找你麻煩吧,之前我和他悔婚之後我警告過他的,讓他不要找你麻煩,他要是找你麻煩你就給我說,我去找他。”


    “他也不算是找我麻煩,就是問我是不是跟你吃火鍋去了,說你發的那個朋友圈是因為我發的,整的我也挺莫名其妙的。”


    說完這話我心裏也開始期待起來:


    不知道安夏會怎麽“解釋”朋友圈的事。


    如果這個朋友真是她普通朋友的話,那一切都還好。


    如果這個人和她的關係還有些特殊,那麻煩就大了。


    尤其是想到趙鵬之前給我發視頻了,那個男的長得跟我是一個類型的,是安夏喜歡的那類,我心裏就更緊張了。


    “他有病吧,我跟誰去吃火鍋,用得著他去管嘛。”


    “可不是咋的,我就是這樣迴他的。”


    “你不用搭理他,他要是迴頭敢找你麻煩你給我說就是。”


    “嗯,那……那你是跟誰吃飯去了?看你吃得蠻開心的嘛。”


    “一個外地的朋友,他來找我了,我就請他吃了個火鍋,期間聊了很多開心的事,所以心情當時比較好就發了那麽個朋友圈。”


    安夏這話似乎有點向我解釋的成分,但是跟我了解到的信息大差不大,沒有搜集到更有用的信息。


    “肯定是個帥哥吧?”我繼續嚐試著向她打探消息。


    “那肯定,我的朋友可沒有醜的。”


    “那趙鵬算是你朋友不?”


    “哎呀,你這是說趙鵬醜是吧?我要把你這話錄下來迴頭放給趙鵬聽。”


    “哈哈,我才不怕他呢。”


    說著我又問安夏:“那他現在還在勝州嗎?”


    “在呢,他來忙一段時間,過幾天才迴去,而且說不定以後就要在勝州工作了,以後有機會的話一起吃飯認識下。”


    “好。”


    聽到這家夥還在勝州,以後也有可能在勝州工作,說真的我心裏的危機感就更重了。


    跟安夏聊了幾句,安夏還又跟我聊起沈初音了,她問我跟這樣一個絕世大美女離婚,心裏會不會不舍得啥的。


    我毅然決然的說沒有絲毫不舍得,而且巴不得跟她離婚,還說我現在都已經從別墅出來住了,是多看她一眼都不想。


    我說的太決絕了,安夏有點不信,還說我這話太假了。


    我自然是很認真的給她表態,說絕對沒有一句假話。


    “那你們這段時間是怎麽住的,住一個房間嗎?”她又問。


    “怎麽可能,我跟她結婚本來就是兩人均是被迫的,誰也看誰不爽,別說睡一個房間了,我們連同一層樓都不睡一層,她睡二層,我一直睡一層。”


    說真的,我這時都巴不得把我跟沈初音簽協議的事告訴安夏,以表示我和沈初音之間“清清白白幹幹淨淨”,隻是做交易,但一想還是算了,我答應沈初音不告訴其他人的,況且我沒必要在安夏這邊表現得太卑微太主動。


    以我對安夏的了解,我過於卑微肯定沒好處。


    更何況我雖然現在一門心思想和安夏重歸於好,但我內心還是殘留一點自尊的。


    這個自尊也在時刻提醒我。


    別忘了你這三年是因為誰過成這樣的,差不多得了。


    “那你們這對夫妻,更像是普通的同居關係呀。”


    “嗯,差不多就是這樣的。”


    “那你這三年來不是挺會玩女人的麽?沈初音長得這麽漂亮,你難道就沒想過拿下她?我還是有點不信,覺得你肯定打過她主意,哪怕是有賊心沒賊膽呢。”


    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安夏如果總是把“玩女人”這事掛在嘴邊時刻提醒我,我該怎麽跟她往下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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