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迪迪並不在出租屋裏。


    地上散落著很多空酒瓶,屋子裏的酒味也很濃厚。


    看樣子她不是在外麵喝多過來的。


    而是在我這直接喝多的。


    估計呆了很長時間了。


    掏出手機,我給迪迪打去電話,結果關機了。


    本想給我們倆的共同好友打電話問問的,但是一想她共同好友我一共也沒認識幾個,而且都沒聯係方式。


    出去找找她吧,我又糾結起來:


    她走就走了,我何必去找她呢?


    說不定她這一走,我們倆就徹底拜拜了。


    雖然這樣一來跟她的故事不那麽圓滿了,但跟安夏比起來,這又算個屁呢?


    可是我又一想:


    迪迪那麽騷的娘們,平日裏穿的也暴露。


    這大晚上的一兩點了,她又喝的醉醺醺的,這要是跑出去被哪個流氓給欺負了咋辦?


    畢竟人家分手後還借給我三萬塊,今天還關心我爸去醫院的事。


    就衝著這兩點,我尋思還是出去找找吧。


    我先是去了外麵樓道裏。


    接著又在小區的犄角旮旯裏找了半天。


    結果都沒找到,最後我隻好出了小區打了輛出租車,在附近街道上不停的搜尋,仍舊沒看到她身影。


    說來也是挺慚愧的,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迪迪住在哪,想去她家裏找都沒個地方可去,最後我隻好迴到了小區。


    反正該找的我也找了,心裏那一關也算是過去了。


    我就當你迪迪是生我的氣,故意關了手機不想聯係我了。


    就這樣在故事的結局畫上句號吧。


    次日上午醒來,我尋思了片刻還是覺得不放心。


    完事給迪迪打去電話。


    此時電話已經通了,我也稍微鬆了口氣。


    很快電話接聽,迪迪有氣無力的問道:“咋了?”


    “咋你媽,昨晚在老子這喝酒鬧了半天,非要跟老子求複合,老子迴來你他媽又不知道跑哪去了,手機也關機,你知道老子找你找了多久嗎?”


    迪迪嗓門瞬間加大:“我求你複合?你在放什麽屁話呢,老子現在巴不得一腳踹你遠遠的再也不見了,我會跟你求複合?”


    “昨晚的事你不記得了?”


    “昨晚我隻記得去你那喝了會酒,後來不知道怎麽迷迷糊糊迴家了,中間給你打電話求複合啥的,壓根沒印象。”


    我也不清楚迪迪是故意這麽說的,還是她真的不記得。


    不過她嘴上這樣說了,我也隻好順著她說道:“那就好,老子還怕你纏上我呢,既然你沒這個心思那我就放心了。”


    “嗯,還有其他事沒,沒有我就繼續睡了,頭還疼著呢。”


    我尋思著跟迪迪的故事總得畫上個句號。


    如果就此掛了電話,可能迴頭她還是會給我打電話聯係,那我們什麽時候才能有個了結?


    還不如趁早跟她露營,露完營給她說清楚算了。


    想到這我問她:“那今晚你有時間麽,今晚咱去露營吧。”


    “露什麽營。”


    “你說露什麽營,之前不是你說的,分手後再最後跟你露個營,彌補下之前的遺憾。”


    “我那就是隨口說說的,早就沒那個心思露了。”


    聽到迪迪這話,我心裏怎麽說呢?


    是又有些欣喜,又有些失落。


    欣喜是因為,那帳篷反正還在周宇手裏,她要真同意去露營,我還得想辦法去弄帳篷。


    而失落是因為,就這樣跟她徹底結束,我心裏是有點不舍的。


    “你確定?分手炮也不打了唄?”我問。


    “打你媽,跟你新姘頭打去吧。”


    “那咱們倆以後算是怎麽迴事啊?”


    “咱們倆還有個毛的以後,不都分手了嗎,我借給你的錢你也還給我了,這不情債錢債都清了嗎,以後你玩你的我過我的,別來往就對了唄。”


    迪迪的語氣,聽起來說得很輕鬆,顯得無所謂似的。


    但我總覺得她這是在裝。


    估計是昨晚她借著酒勁,鼓足勇氣跟我求複合,被我拒絕後傷了她心傷了她自尊,她對我徹底失望了,這才破罐子破摔了。


    “你意思就是說,不聯係了唄?”


    “嗯。”


    “連朋友也不做了?”


    “做不做的也沒啥意思,還是算了吧。”


    “可我總覺得,你他媽出去這麽多天,這迴來也沒見個麵就拜拜了,心裏有點不得勁。”


    她笑著問:“那咋的,我過去找你再打最後一炮?打完咱拜拜?”


    “那也大可不必。”


    “那不就得了麽,就這樣吧,挺好的。”


    我們都聊到這份上了,我尋思也差不多了。


    也可以結束了。


    所以我說道:“那行吧,你掛電話吧。”


    那頭沉默了三四秒,估計是迪迪還有什麽話想跟我說。


    直到電話裏傳來“嘟嘟嘟”的聲音,我心裏那塊石頭才徹底落地。


    我們結束了。


    就這樣結束了。


    起床洗了把臉,準備去電腦跟前忙活呢,我突然看到電腦桌旁邊放著一個紙袋子。


    這紙袋子是之前陳羊羊給我的,裏麵放著她親手織的圍脖。


    這紙袋子我後來放進了裝衣服的箱子裏,此時怎麽放在電腦桌上了?


    顯然是迪迪昨晚翻出來的。


    難道是她翻出這個,懷疑是我的新姘頭送我的,徹底心灰意冷離開了?


    本來還想微信給她發個消息解釋下,但一想還是算了。


    都他媽結束了,我還解釋個毛啊。


    這天工作到下午四點左右,趙鵬來找我了。


    “怎麽了這是,親自上門是又有什麽重大消息了?”


    趙鵬臉色難看,眼神看起來也有點躲閃。


    坐到旁邊床上,他半天沒吭氣。


    “你他媽倒是說話啊,愁眉苦臉的怎麽了這是?”


    他朝著我電腦屏幕看了一眼,見我屏幕上是正在做的項目,他苦笑起來:“哥,我……我對不住你。”


    我舉起手:“你再他媽墨跡老子給你兩耳光信不信?”


    “袁總知道這幾個項目是你在做,剛剛找我談話了,把我給罵了一頓,然後說這些項目都不行,要打迴重做,你這邊的私活怕是做不成了,而且之前做了的,那錢……”


    說到這,他沒繼續往下說了,但意思我明白。


    就是我這幾天白折騰了。


    至於這個袁總,是我和趙鵬之前的老板,我在那上班的時候跟他起了衝突,最終才離職的。


    他知道是我做私活,把項目收迴去這也正常。


    問題是他咋知道的呢?


    趙鵬是肯定不會說的。


    我這時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孫錦城。


    孫錦城知道他家的項目我參與過,上次找我談話我也沒有給他麵子。


    估計他心裏有氣,所以找了糖粒公司反應了。


    我拍拍趙鵬的肩膀:“我當是多大點事呢,就這事?算個屁啊看給你整的愁眉苦臉的。”


    “這還不算大事啊?你幹了也有一陣了,本來迴頭發了錢,我起碼能給你一萬呢,結果袁總把項目打迴重做,你一毛錢也拿不到了,不然這樣吧,你的工錢我給你補償一點,多了沒有,但是……”


    “你再說這種話,老子真抽你了,別說我現在吃上了沈家的軟飯,我就是像之前一樣窮困潦倒,我也不能讓你出這個錢明白不?我知道這是孫錦城搞的鬼,這筆賬記在他頭上就是了。”


    “還是覺得對不住你。”


    “行了,老子現在從沈家也弄了不少錢,不缺你那點,再說了這也不一定就是壞事,你這接不了活,我就自己去謀生路唄,說不定一個商界奇才的崛起之路,就從這開始了。”


    我這麽一調侃,趙鵬給我豎起個大拇指:“我覺得你沒問題的,隻要你振作起來遲早要起飛,哦對,我還有個安夏的消息要給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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