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柱嚇得肝膽俱裂,褲襠裏隱隱有股暖流湧動。


    他昨天晚上才被李成收拾了一頓,現在李成又扛著獵槍出來,那眼神分明是要吃人!


    他哆哆嗦嗦地躲在人群後麵,心裏把孫豔梅罵了個狗血噴頭:這個蠢婆娘,沒事惹李成幹什麽!


    周圍的人雖然也害怕,但更多的是看熱鬧的心態,紛紛勸道:“李成,有話好好說,放下槍!”


    “殺人是犯法的!”


    孫豔梅也慌了神,她沒想到李成真敢把槍拿出來。


    她色厲內荏地喊道:“李成!你瘋了!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幹什麽!”


    李成冷笑一聲,槍口穩穩地指著孫豔梅,說道:“我現在很冷靜。”


    “你,跪下!給我老婆和妹妹道歉!”


    孫豔梅愣住了,讓她給齊蘭和李菁道歉?


    這比殺了她還難受!


    她梗著脖子,強撐著說:“我憑什麽道歉!是她們……”


    “砰!”


    李成對著孫豔梅腳邊的地麵開了一槍。


    巨響過後,塵土飛揚,一股濃烈的硝煙味彌漫開來。


    孫豔梅嚇得尖叫一聲,癱坐在地上,褲襠裏也湧出一股熱流,散發出一股騷臭味。


    她哆嗦著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周圍的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槍嚇了一跳,紛紛後退,生怕被誤傷。


    李成再次將槍口對準孫豔梅:“我再說一遍,跪下!道歉!”


    孫豔梅終於崩潰了,她知道李成不是開玩笑的。


    她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齊蘭……我……我錯了……我不該……不該說你……”


    她斷斷續續地說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齊蘭和李菁都愣住了,她們沒想到,一直欺負她們的孫豔梅,居然會跪在她們麵前磕頭道歉。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她們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孫豔梅磕了一個頭,然後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看向李成:“你……你現在可以把槍放下了吧?”


    李成眯起眼睛,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你很不情願啊?”


    孫豔梅心中怒火中燒,恨不得將李成碎屍萬段。


    可她不敢,她怕死。


    她隻能咬著牙,又磕了三個頭。


    “還有我妹妹。”


    李成冷聲提醒道。


    孫豔梅隻得又轉向李菁,磕了三個頭。


    李成看著她磕完頭,眯起眼睛,語氣森冷:“你以後再來我家一步,我保證你會缺胳膊少腿!”


    周圍的人見狀,紛紛勸說道:“李成啊,這事兒就算了吧,別鬧出人命啊!”


    “是啊,你要是進去,你媳婦和妹妹怎麽辦啊!”


    李成放下槍,環視眾人,說道:“各位伯伯嬸子,你們都是看著我長大的,我不是那種衝動的人。”


    “可是這個劉大柱和孫豔梅,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我媳婦,欺負我妹妹,泥人還有三分火吧!”


    “而且分家,分的是我爹的家,我什麽也沒得到,還答應每個月給他們十斤糧食,他們這是要把人逼死!”


    人群中議論紛紛,不少人對李成的遭遇表示同情。


    “是啊,李老漢走的時候,可是把所有東西都留給了後來那個媳婦,李成啥也沒撈著。”


    “還有那劉大柱,慫包一個,就知道躲在女人後麵!”


    李成說完,一把扯掉身上洗得發白的衣服。


    瘦削的胸膛和後背上,縱橫交錯著幾道暗紅色的疤痕,有的已經褪成了灰白色。


    “大夥兒都瞧瞧!”


    李成指著身上的傷痕,裝作顫抖而悲憤的樣子說:


    “這些,都是劉大柱以前打我的!我爹還在的時候,他就不把我當人看,三天兩頭找茬揍我!”


    “我爹走了,他更變本加厲!這些年,我忍氣吞聲,想著好歹是一家人,能過就過。”


    “可他們呢?變著法地欺負我媳婦,欺負我妹妹,還想把我逼死!”


    他猛地轉過身,指著癱軟在地上的孫豔梅,怒吼道:“今天,要不是她把我逼急了,我也不會掏槍!我李成不是孬種,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我都要被人欺負死了,還不能還手嗎?!”


    圍觀的村民們,原本還有些害怕李成手裏的槍,這會兒卻都沉默了。


    他們看著李成身上的傷疤,聽著他聲嘶力竭的控訴,心情很是複雜。


    “是啊,李老漢在的時候,劉大柱就三天兩頭欺負李成,那時候李成才多大啊,瘦得跟個猴兒似的……”


    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嬸歎了口氣。


    “李成這孩子也是命苦,爹沒了,家也沒了,還攤上這麽個惡毒的嫂子……”


    另一個村民附和道。


    “就是,這孫豔梅也太過分了,天天欺負弟媳婦和妹妹,簡直不是人!”


    有人義憤填膺地指責道。


    李成環視眾人,語氣緩和了一些:“各位伯伯嬸子,我李成是什麽人,你們都清楚。”


    “我不是那種動不動就拔槍的亡命之徒。”


    他這番話,句句帶血,字字泣淚。


    他這麽做,就是因為他很清楚,現在農村的風言風語有多厲害。


    他如果不把事情鬧大,不占住理的那一邊,以後的日子隻會更難熬。


    而且,他也壓根兒沒想過要殺了孫豔梅他們。


    重生一世,他要帶著老婆孩子和妹妹過好日子,怎麽可能去牢裏蹲著?


    果然,看見他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再聽著他聲淚俱下的控訴,村民們都為之動容。


    他們都是土生土長的農村人,深知農村的生存法則。


    李成這番話,句句戳中了他們的心窩子。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大爺站出來,指著劉大柱說道:“大壯啊,你也是個男人,管管你媳婦吧!”


    “李成好歹是你弟弟,雖然不是親生的,但好歹也生活了這麽多年,別把他逼急了!”


    另一個大嬸也勸道:“豔梅啊,你也是個當嫂子的,哪有這麽欺負弟弟的?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


    劉大柱臉色漲紅,尷尬地抓著癱軟在地上的孫豔梅,低聲嗬斥道:“還不趕緊起來!丟人現眼!”


    孫豔梅嚇得魂飛魄散,褲襠裏濕漉漉的,一股騷臭味彌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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