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若世子的餘毒全消,恐怕會引得全上京的姑娘青睞。」老夫人眯了眯眼睛,沉聲道。


    「嗯。」雲嫋低聲應了,卻沒有發表任何看法,引得老夫人偏頭看向她,麵露不解。


    「你就沒有什麽看法嗎?」


    「我能有什麽看法?」雲嫋不答反問,明豔的小臉上平靜無波,似乎對世子引起上京姑娘們的注意,完全不在意。


    雲老夫人默了默,並不打算說破,她上次和孫女說過其中的利害關係,恐怕孫女早就忘個一幹二淨,如今這麽明顯的試探也沒聽出來,還是算了吧!


    「咳咳。」老夫人輕咳了幾聲,連忙轉移話題,「阿綽,今日你阿爹傳消息迴來了,你的婚事他請求陛下為你做主,問你在上京待了也有些時日了,有沒有瞧上哪家的公子?若是有大可進宮求陛下賜婚,量他們也不敢抗旨。」語氣裏帶著幾分霸道之色。


    雲嫋聞言,驚訝的瞪大了眸子,「這不是強迫嗎?」


    「什麽強迫?我孫女長得如花似玉難道配不上俊俏的公子?」老夫人聽她這麽說,心裏不樂意了,故作惡狠狠的道。


    雲老夫人想起之前京中關於孫女的流言就生氣,「也不知道是誰,當初那麽嘴欠,四處亂傳謠言,害的阿綽你如今在京中都找不到中意的兒郎,若非如此,你阿爹也不會出此下策,讓陛下給你做主了。」


    「是隔房的堂妹。」雲嫋頓了頓,還是說出了當初黃芪查到傳謠言的背後之人。


    「阿綽你說的是娉婷?」老夫人滿眼的不可置信,在她的印象裏,雲娉婷一直是個可愛乖巧的侄孫女,怎麽會是傳她親孫女謠言的背後之人呢?


    雲嫋知曉自家祖母不信,可事實就是如此,「祖母不用我說,您也知道,我未迴京前,這侯府裏壓根沒有大小姐,而雲娉婷身為隔房的孫女,卻打著侯府的名義,參加各種世家聚會,以侯府小姐的身份與那些身份不低的千金們相交,倒是讓她得了不少的人脈和好處。」


    「而今我迴京了,她的身份麵臨著拆穿的危險,於是秉著先下手為強的道理,她在我未迴京前,就四處散播關於我的謠言,等我迴京後,再去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繼而上京裏所有的閨閣千金都知曉了我的大名,名聲一落千丈。」


    老夫人聽得眉心攏起,孫女這麽說來,也是這個意思,以往她隻是覺著無所謂,如今親孫女迴來了,可不能助長她們的氣焰,得遏製才行。


    鳳瑄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噩夢,夢裏他一會兒置身冰窖,一會兒置身火海,來來迴迴不知道多少次,久到他已經麻痹了,最後停歇下來的時候,已經徹底陷入了沉睡。


    等他再次恢複意識,刹那間從身上傳來極度酸軟的感覺,連抬起胳膊的力氣都沒有,鴉羽的睫毛輕顫了幾下,睜開了那雙深邃的眸子,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帳頂,鳳瑄想要撐起身子做起來,結果動都動不了,整個人癱軟的如同麵條一般,清俊的麵容漸漸變得陰沉起來。


    原本隻是雙腿不能動,如今卻是全身都動彈不得,換了誰都不會覺得眼前的狀況是好事吧!


    木柏端著一碗湯藥來到了主臥,剛放下托盤,抬眼就瞧見榻上的鳳瑄睜開了眸子,他目露喜色,疾步上前,扶著鳳瑄掙紮的身子,緩緩坐起,靠著軟枕。


    鳳瑄陰沉沉的目光看向木柏,「告訴我,在我昏迷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我全身現在軟綿綿的?動都動不了。」


    「額……」木柏遲疑了一會兒,才道,「也許是驅毒過後的後遺症。」


    鳳瑄一個淩厲的眼神望過去,木柏立馬如同倒豆子一般,將今天百日裏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了他。


    等木柏說完,主臥裏彌漫著低壓的氣息,好似隨時都會爆發一般,他悄咪咪的退後幾步,「世子你已經醒了,屬下這就去稟告王爺和王妃。」說完,一溜煙就離開了主臥,生怕自己被波及。


    靠著軟枕的鳳瑄聽了木柏的一番話語,深邃的眸子裏升騰起熊熊怒火,那個女人竟敢用針把他給紮暈了,還……還……想到後麵的話語,他實在是說不出來,青絲掩蓋的耳朵尖卻悄悄浮現了一抹紅暈。


    鳳瑄轉念一想,體內的寒毒徹底清除後,再也不會被寒毒時不時的發作所困擾,每每疼的都不能自己,才能好好的去做那些該做的事情,放在錦被上修長的手指,虛虛握成拳,深邃的眸子變得幽深起來。


    沒多久,焱王和王妃便來到了翠竹院主臥,一進門就瞧見了精神不錯的鳳瑄,她麵露喜色,笑眯眯的來到榻邊坐下,握住了他握成拳的手,關切的問著,「鶴兒現在感覺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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