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我,我們不是想動手,隻,隻是……”


    麵對何定國的質問,苟斌不由得滿臉慌張,吱吱嗚嗚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隻是什麽?”何定國麵色一沉,語氣更加嚴肅。


    苟斌越發惶恐,連個屁也不敢再往外放。


    邊上的苟東明則是連忙開口賠不是道:“對不起何老,是我們太衝動了。”


    何定國沒有理會他的假惺惺,而是轉頭對著徐盡歡,好言好語勸說道:


    “盡歡,爺爺知道這事是苟斌做得不對,你心裏肯定也有氣。但他畢竟是傾顏的表哥,事情鬧得太僵對誰都不好。


    要不,你就賣爺爺一個麵子,讓他給你道個歉,你也別報警,這事就算翻篇了怎麽樣啊?”


    “既然爺爺都這麽說了,您的麵子,我肯定是要給的。”徐盡歡想都沒想,便爽快答應下來。


    他本來也就是借題發揮嚇唬嚇唬苟家父子罷了,什麽交易記錄、監控錄像,其實都是他下邊出來的,如果苟斌真的當眾給他道歉,這口窩囊氣也算出了,完全沒理由不要何定國給出的台階。


    “很好。”


    何定國露出滿意的笑容,而後再次迴頭,神色嚴峻,目光如炬地直視著苟斌。


    “小斌,你愣在那裏做什麽?還不趕緊給盡歡賠個不是?”


    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我憑什麽給他道歉!”苟斌一聽,臉上瞬間布滿了不服與倔強,尤其是看到麵帶得意的徐盡歡後,竟毫不猶豫地一口迴絕了何定國的要求。


    “放肆!”


    何定國眸子微縮,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物件都微微顫動,聲音低沉而有力:


    “你這是什麽態度?做錯了事,就該勇於承擔,立刻給徐盡歡道歉!”


    苟斌沒有做出任何迴應,依然倔強地站著,一動不動,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


    看他仰著頭,一副似乎打算與自己硬抗到底的架勢,何定國頓時怒火中燒,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


    “好好好,苟斌,老夫給你機會,你卻敬酒不吃,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


    說罷,轉頭衝徐盡歡喊話道:


    “盡歡,爺爺收迴剛才說過的話,你現在就報警,把這小子抓進去,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到時候,爺爺給你作證,他這種行為,已經算得上詐騙了,金額也不小,隨隨便便判個三年五載的,絕對不是問題!”


    “是!”徐盡歡也不含糊,立刻又掏出手機開始配合他演戲。


    見此情形,苟斌頓時臉色大變,內心一陣慌張,同時有些懊悔,覺得自己不應該忤逆何定國的意思。


    他猶豫著要不要開口道歉,但最終還是被可笑的自尊心占據上風,還是沒有開口。


    準確說,如果換個人,他可能早就妥協了,但對著被他欺壓小瞧了整整三年的徐盡歡,他卻無法低頭。


    “等一下,等一下,別報警!”


    這時,一旁的苟東明眼看局勢即將失控,急忙站了出來,他深知何定國的脾氣,也明白這件事若不妥善處理,後果不堪設想。


    “你又想說什麽?”何定國板著臉問道,同時衝徐盡歡擺了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何老,小斌他年輕氣盛不懂事,您可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


    苟東明先給何定國賠了個不是,安撫他的情緒,然後狠狠地瞪了苟斌一眼,眼神中既有責備也有警告。


    “小斌,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麽話!何老說的是對的,你錯了就要道歉,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趕緊的,給徐盡歡道歉!”


    說話的同時,還一個勁的衝苟斌使眼色,提醒他千萬不要得罪何定國。


    在苟東明和何定國雙重壓力之下,苟斌雖然滿心不甘,卻也別無他法,掙紮片刻後,還是緩緩轉過頭,目光勉強聚焦在徐盡歡身上。


    嘴唇動了動,最終擠出了一句生硬的道歉:“對不起,徐盡歡,是我錯了。”


    這句話裏,沒有絲毫的誠意,更像是被人用刀架著脖子,逼良為娼的感覺。


    苟東明見狀,急忙望向何定國,試探性問道:“何老,小斌已經給他道歉了,你看這事?”


    “這還差不多。”何定國臉色稍稍好轉,“盡歡,這事就到這兒吧?”


    “好的爺爺。”徐盡歡幹脆利落的點了點頭。


    “好孩子,委屈你了。”何定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用眼神示意他落座。


    “等一下!”剛剛道過歉的苟斌,突然又開口重重吐出三個字,瞬間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苟斌,你想幹嘛?”何定國冷冰冰的望向他,直唿其名,明顯沒有了之前的客氣。


    “我,我……”苟斌滿臉心虛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後,竟憋出一句,“何老,能不能把這個花瓶還給我?”


    “你說什麽?”何定國先是一愣,而後露出看傻子一樣的表情。


    麵對這個情況,就連苟東明都覺得有點莫名其妙,趕忙用手肘頂了苟斌一下,提醒他不要胡攪蠻纏了。


    可惜,苟斌這傻兒子根本沒收到他的暗號,竟還抬高聲調,理直氣壯道:


    “我想拿迴這個花瓶,它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東西。”


    此言一出,苟東明頓時麵色鐵青,其餘人等也是紛紛露出驚詫的表情,萬萬沒想到他居然還敢說出這樣的話。


    徐盡歡則是暗暗偷笑,心想,這小子怕不是想瘋了吧?看來,今天把這個花瓶帶來當壽禮,還真是個名字的決定呀!


    “哈哈哈……”


    何定國盯著苟斌看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苟斌,你是在跟老夫開玩笑嗎?這花瓶你已經賣給盡歡了,白紙黑字蓋著手印,居然還想反悔?


    更何況,這花瓶盡歡已經送給老夫了,那它就是屬於老夫的五品。怎麽,你還想在我家裏,搶我的東西不成?”


    “我不管,這個花瓶,就是我的!”苟斌緊咬牙關,沉默片刻後,繼續無理取鬧。


    這小子,在搞什麽?


    他怕不是瘋了吧,居然敢這麽對何老說話?


    為了一個花瓶,這是連臉都不要了啊?


    看到這樣的情況,全場頓時一片嘩然,無一例外,全都覺得苟斌的腦子是不是短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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