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出現的那一瞬間,鄭常的視線就大幅度減少,隻能看到十餘步的範圍。


    這個範圍外的聲音也消失,還有味道。


    鄭常能修煉至築基後期,自然是經驗老到,在弄清楚局麵後,他沒有慌張,眼底閃過寒光,迅速向周逸靠近。


    他來此隻有一個任務,就是保護周逸的安全。


    之前一直沒有動手,是看這些鼠妖修為低下,周逸完全可以應對。


    即使這些鼠妖修為再強上一些,鄭常也不會貿然插手,這是對周逸的曆練。


    一個合格的護道人,既要保護他的安危,又要讓他能感受到來自敵人的壓力,讓自己解決。


    因此,鄭常才會刻意與周逸保持距離。


    但現在情況完全不同,這黑霧異常無比,連自己的三感都被限製得如此嚴重,那煉氣期的周逸肯定是三感全無,甚至有可能五感全失。


    這不是簡單的黑霧陣,其中另有玄機。


    這不是周逸可以獨自應對的,必須自己出手,替他解決這個麻煩。


    希望此行之後,可以憑借這個人情讓周逸好好待在縣城裏,不要再出來了。


    鄭常自信滿滿,即便那築基鼠妖這奇怪的黑霧加持,自己對付它也綽綽有餘。


    在這之前要先找到周逸,確認他安全。


    然後就可以結束這場西山鼠妖之行了。


    築基後期的速度飛快,僅僅一瞬,周逸就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鄭常嘴角露出微笑,是時候大顯神威了。


    先前對付黑袍人,自己甚是狼狽,這迴對付一個築基初期的鼠妖,可要好好表現表現。


    當然在這之前要先毀了鼠妖手中的靈幡,破了這黑霧,讓周逸恢複正常的視線。


    可就在鄭常想要接觸周逸,讓其安心時,卻異變突生。


    他的視線範圍之外,黑霧中突然出現一柄石錘砸向他。


    碩大的石錘足足有一人高,其勢兇猛無比,速度快到讓鄭常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石錘重重砸中鄭常,將其遠遠擊飛。


    鄭常嘴角溢出鮮血,如同斷線的風箏向後倒飛出去,其視線中的周逸也消失在黑霧中。


    沒有防備的鄭常渾身氣血翻湧,胸口劇痛,肋骨似乎都斷了幾根。


    他穩住身形,眼中滿是狠厲,必須盡快迴到周逸身邊,這裏不正常,築基期的敵人肯定不止一個。


    這一記石錘的威力不亞於築基中期的攻擊,不是那隻築基初期的鼠妖能使出的。


    鄭常不顧身上的傷勢,再次朝周逸的位置衝去,可當他到那時卻不見周逸。


    沒等他細想,那柄巨錘再次從黑霧中襲來,依舊強橫無比。


    但這次鄭常有心提防,而且早有準備。


    鄭常的盾牌法寶從身體中飛出,直接擋住這柄巨錘。


    盾牌與石錘在空中僵持不下,相互較力。


    鄭常眼中流露出些許疑惑之色,他這才看清楚石錘的樣貌,覺得十分眼熟,卻想不起以前在哪見過。


    鄭常靈光一閃,不對,不是以前見過,是剛剛見過。


    這柄石錘是那座鼠王雕像的武器。


    是那隻築基初期的鼠妖在操縱這柄石錘攻擊自己,還是有另外一個敵人在攻擊自己?


    不需要鄭常思考,答案很快就自動揭曉了。


    一座雕像從黑霧中飛出,握住那柄石錘,向其施加巨力狠狠壓向鄭常的盾牌。


    鄭常認出來了,這座雕像就是廣場中央的鼠王雕像。


    這座雕像通體由黑岩建造,有兩三個人那麽高,雙眼處似乎是什麽寶石,散發著詭異的紅光。


    它不僅僅是一座雕像,還是鼠王守護老巢的底牌。


    鄭常雙手前伸,磅礴的靈力注入盾牌,抵抗著鼠王雕像的巨力。


    既然敵人出來了,那它就該死了。


    按照之前的情報,鼠王不過就是築基後期而已。


    這座雕像看起來也就築基中期的實力,斷然不是自己的對手。


    先盡快解決它再去尋找周逸,要不然他一直糾纏自己,實在煩人。


    鄭常一邊向盾牌注入靈力抵抗鼠王雕像的攻擊,一邊雙手掐訣施法。


    數十個黃色光點出現在盾牌之前,鼠王雕像的周圍,將其圍得水泄不通。


    這是鄭常所有手段中,殺傷力可以排到前三的術法,尋常築基後期修士吃了他這一招也得重傷。


    嘴角的鮮血和胸前的劇痛,一直在激發鄭常的怒氣。


    一個鼠妖雕像偷襲就將他傷成這樣,還好有黑霧覆蓋,沒讓周逸他們幾個看見,要不然傳出去,自己這築基後期的名聲可就臭了。


    為了宣泄這股怒氣,也為了盡快處理掉這個雕像去尋找周逸,他一上來就是殺招。


    光點已經成型,鄭常眼中充滿不屑。


    這個雕像估計是個沒腦子的東西,見到我這些突然出現的光點,也不知道躲?


    他雙手十指合攏,喝道:“極光,射!”


    鼠王雕像周圍數十個光點,散發刺眼的亮光,向鼠王雕像射出數十道光線。


    這些光線轟擊到鼠王雕像身上,轟出無數小塊黑岩和塵土。


    鄭常能感受到盾牌受到的壓力在越來越小,他嘴角露出笑意,看來這個沒腦子的鼠王雕像就這樣輕鬆的被自己解決了。


    沒有去看塵煙中鼠王雕像的碎成一地的結果,鄭常對自己的這道術法很有信心。


    築基後期受了自己這道術法都要重傷,更何況是一個築基後期鼠妖造出來的雕像,而且還是被光點全部命中,接了這道術法的全部威力。


    鄭常轉身就走去尋找周逸,耽誤得越久周逸就越危險。


    周逸要是夭折在這個鬼地方,他可就虧大了。


    可在他剛剛起步時,似乎後背有風,吹亂了他頭後的黑發。


    接著就是一股巨力從後背襲來,鮮血從胸膛湧上口中,噴湧而出。


    身體如同炮彈射出,恰好接住了他剛噴出的一口鮮血,染紅了整個上半身。


    在這股巨力的衝擊下,他被擊飛到廣場邊緣,砸到剛進來時鼠頭城堡的牆壁才停下,落在了地上。


    痛!


    太痛了!


    這輩子都沒這麽痛過!


    鄭常艱難地從地上爬起,取出七八顆丹藥一口服用,才暫時穩住了傷勢。


    可強烈的疼痛依舊讓他緩不過氣來,隻能大口地喘息才能緩解一二。


    鄭常不可置信地盯著剛才的位置,那鼠王雕像還沒有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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