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場賽事下來,梁千峰所在的隊伍順利進入決賽。


    太陽微微挨著地平線,漫天金黃。


    籃球從沈知意手中投出,在半空中形成完美的拋物線。


    哐當——


    籃球沿著網框轉了兩圈,掉入網兜裏——成功進球!


    計時的裁判吹響哨子,比賽結束。


    迴頭看向比分牌,兩隊之間僅差了一分!


    最後的一記三分球,成功逆轉局勢!


    他們贏了!


    場內場外歡唿聲不止,一群人紛紛上前,合力將沈知意扛起,拋向半空中,又穩穩的接住。


    “我們贏了!”


    氣氛高漲,少年朝氣蓬勃,汗水揮發,無處不是荷爾蒙的濃烈氣息。


    梁千峰抓起衣擺擦了一下自己臉上的汗,接著被剛落地的沈知意摟住。


    “我最後那一下是不是特別的帥?”沈知意鬆開摟著人的手,抓了把空氣當作球來運作,再次重現剛才的場景。


    梁千峰先是平靜的看著他,長臂一撈,就按著沈知意被迫彎了腰。


    他另一隻握成拳頭抵著沈知意的發漩打圈,眉眼展開來笑:“帥炸蒼穹,這迴我看到了,他們是在看你,可不是在看我啊!“


    兩人笑著打鬧了幾個迴合,又和集體匯聚,談論著如何慶祝今天的勝利。


    經過熱火朝天的探討後,一群人前往方瑞吃飯,那是曆初白的產業。


    沈知意做東,帶著隊友們往校門口去。


    剛打完一場球,渾身上下都是汗水,難免不舒服。


    時間定在晚上七點半,剛好能迴去洗個澡。


    梁千峰琢磨著時間,抬頭時又看見曆初白接送沈知意的畫麵。


    據沈知意所說,曆初白那天迴來之後,就已經將話給說開了,甚至將梁千峰給賣了。


    沈知意為此生了一個上午的氣,然後就自己氣消了。


    梁千峰先是迴到家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一身休閑裝就出門了。


    家裏除了沒有人,那個說很快迴來的人半路出故障,要延遲好長一段時間才迴來。


    梁千峰不想跟他多說話,但是該有的報備還是要說一聲。


    消息在迴家的路上就發過去了,到現在都沒個迴複。


    梁千峰也沒在意,畢竟大忙人忙起來可沒時間理會他這種除了學習就沒啥事的學生了。


    車子到達方瑞,梁千峰薅了一把頭發才下車。


    “叔,我可能要很晚,就不用來接我了,我自己打車迴去。“


    司機在裏頭張嘴想要說什麽:“可是……”


    梁千峰關上車門,說:“實在不行,叫曆初白當一迴司機。”


    沈知意在,他不可能不來。


    梁千峰已經轉身往裏去,司機隻能搖頭無奈離開。


    方瑞的大堂裝修得很是豪華,大堂中心的水池中央,矗立著一座高大的六翼天使的雕像。


    天使展開雙臂,微微揚起下巴,眼睛凝視著上方。


    循著天使的視線,看到那塊天花板上,是一顆雕刻精致的巨大圓球。


    主光燈從圓球內部散發,光線透過鏤空技術,將細碎的光撒在地麵、牆壁上。


    各處是破碎的光,唯獨展開六隻翅膀的天使雕塑是純白的。圓球將完整的光送給了天使。


    早有侍應生等候在那,梁千峰剛進門,就迎了上來。


    這人梁千峰還算認識,是方瑞的經理dahlia,每次沈知意突然腦子一蹦,就要梁千峰和他一塊來這裏吃飯時,就是dahlia親自料理的。


    dahlia一頭長發幹淨利落的在腦後挽著,五官立體,妝容成熟,一身工作服修飾著身體比例。


    她很漂亮,做事幹脆利落,也很精明。


    梁千峰來這裏吃了兩次飯,她就知曉了他的喜好。


    多少有點可怕。


    能走到這個位置的,可怕也是正常的。


    dahlia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季先生,請這邊來。”


    梁千峰迴她一個笑容:“有勞了。”


    包廂門打開,裏頭已經有不少的同學了,見到梁千峰,紛紛打起招唿,拉著人到一旁的沙發上玩牌。


    梁千峰不太感興趣,隻在一旁看著。


    沒一會兒,沈知意推開包廂門,從外麵進來,身後還跟著端著酒瓶子的侍應生。


    “方瑞年代最久的酒我給偷出來,今天咱們不醉不歸哈!”


    很快就有人接話:“自己家的東西還叫偷啊,沈知意,今晚迴去不會被你哥揍吧?”


    笑聲響起,沈知意指著剛才說話的:“我哥今晚要是揍我,明天我就找你算賬。”


    那人兩手一攤:“不能這樣啊,揍你的人是你哥,可不是我啊。”


    體委一拳捶在那人的肩膀上,接話:“本來是不會有這個事的,但是你一說,烏鴉嘴了就不好了,活該要找你算賬。”


    力道不大,但是那人捂住自己被捶的肩膀,像受了重傷:“你把我打廢了,哪個女生還要我?悠著點!”


    體委收迴來的手握成拳,很不自在的轉頭看其他方向,嘴裏是故作自然的聲音:“誰理你。”


    一群人心照不宣,沒有過多的言語起哄,隻是一味的眼神對視。


    吃飯時,一群不知輕重的學生,仗著第二天是周末,喝了個天昏地暗,完全不考慮迴家後怎麽麵對家裏的長輩。


    又是一口酒下肚,梁千峰舔了一下嘴唇殘留的液體,朝著沈知意抬了一下下巴。


    那表情很是挑釁。


    一句話沒說,但是沈知意還是看出來了其中的意思。


    菜就多練!


    沈知意眯著眼,腦袋暈乎乎的,站起來時走動的身體都是不協調的。


    他一手攬住梁千峰的脖子,搖晃著酒杯,將自己杯裏的紅酒倒入梁千峰的酒杯中。


    叮——


    兩隻酒杯碰撞,沈知意仰頭,一口悶了隻給自己剩的一口紅酒。


    酒杯翻轉過來,沈知意對著梁千峰挑了一下眉:“我喝完我的了,到你了。“


    梁千峰低下頭,咬著嘴唇,肩膀還一抖一抖的。


    沈知意拍他,說:“怎麽?怕到哭了?”


    梁千峰不咬著唇了,想笑就笑了。


    他靠著椅背,在沈知意的注視下,笑夠了,才將沈知意推托來的酒喝光。


    梁千峰站起來,將明顯喝醉的沈知意按在座椅上。


    “喝不了就別逞強,以為自己這樣很好看嗎?”


    梁千峰招唿來了侍應生,醒酒的湯水很快上來,他忽悠著喝醉的同學喝下,這才和沒喝醉的同學一起聯係家長。


    場子散得很快,沒一會兒就隻剩下梁千峰和沈知意兩個人。


    梁千峰接過侍應生送來的熱毛巾,給沈知意擦了擦臉。


    沈知意抓住梁千峰的手,靠在他的肩膀上:“你心眼特別的壞,告訴我真實情況又不會掉一塊肉,你就是喜歡看我笑話。”


    梁千峰掰開他的手:“那也沒引起笑話啊,怎麽還記著我這個仇。”


    沈知意:“我就是記著了!”


    梁千峰正要說什麽,包廂門被打開。


    “呀!怎麽喝成這個樣子了?”


    曆初白嚷嚷著從外頭跑進來,後麵跟著不急不緩的季聞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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