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隻在宗門內流傳了一份奠基術法《一陽符劍》,這也被人們戲稱為婚書的緣故!


    原來如此,陳疏言眸子一眯,沉思片刻,這婚書不全啊,即使是婚書,應該還少點什麽,要不然自己的係統是不會不能修煉的。


    “所以說,這婚書現在是兩份了?”


    陳疏言問道。


    張誌略顯尷尬的說:“實不相瞞,我也是從別的師兄手裏得到……而且還傳閱數位師兄弟……”


    陳疏言目瞪口呆,這,這潘邵敏死的可真沒一點價值啊!


    那麽到底是誰傳出我有一份《一陽符劍》的呢?


    陳疏言看向張誌與曾文。


    無所謂了,既然想讓我頂在前麵,那就看誰能笑到最後好了。


    陳疏言暗道,我不需要朋友。


    幾人相互告辭,臨行前曾文問陳疏言:“師兄在論劍台上用的可是《庚金劍氣訣》?”


    陳疏言並不想過多解釋,隨口應是。當然他也注意到了曾文那一閃而過的陰鷙。


    陳疏言轉身向自己居所走去。


    幾裏外,曾文與張誌並肩而行,曾文憤憤道:“不曾想陳疏言此子麵厚心黑,竟然對同門下這般重手!”


    曾文雖和潘邵敏不是一個圈子的,但也是自小相識,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詫然聽聞潘邵敏論劍台上被人所殺,不免有些推人及己的感覺。


    當然曾文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臨行前他曾向陳疏言確認過,當時陳疏言用的正是《庚金劍氣訣》這門法術,這豈不是說《庚金劍氣訣》威力強大嗎,甚至就是被稱為少年天驕的潘邵敏都不是一合之敵。


    這麽一想,曾文轉而對張誌說:“張師兄,想那《庚金劍氣訣》是我兄弟二人曆盡艱辛才得上蒼垂憐偶得,陳疏言這廝輕輕鬆鬆的也取了一份,真是讓人氣不過,運氣比你我還好!”


    張誌擺擺手,道:“此事難以兩全,當初那位坐化的外門師兄家族還有後人在世,當初你我若是大張旗鼓的找人解篆很可能被那人知道,到時候向你我討要咱們是給還是不給?”


    “所謂的葬骨贈訣一說終歸是咱們自說自話,旁人又做不了證,所幸陳疏言有這解篆的本事讓你我少了很多麻煩,咱們也在第一時間把原書送還給了那位師兄的後人,算是全了同門之誼還保了咱們自家的清譽!”


    曾文聽完後點點頭,此言不差,那位外門師兄雖然修為不咋地但是家裏也算是宗門中有數的大姓,難保有什麽得力的親戚到時候鬧將起來後果也是很嚴重的。


    曾文繼而說道:“道理愚弟也是明白的,就是憑白讓那個一身凡氣的人占了便宜讓人有些不甘罷了!”


    “況且咱們兄弟的悟性都不算差,但是怎麽就讓他在這麽短的時間就練成了《庚金劍指》呢?我估摸著他起碼有了七八成的火候了!”


    “難道是這小子藏有私貨?”


    曾文嘀咕道。


    但是他也知道這種可能性極低,因為雲篆文字與數學公式極為相似。雲篆雖然並不好解讀,但是一旦被解讀出來後就好似公式裏有了答案,用答案再去倒推公式中的數列就不是一件難事。


    曾文和張誌當然在第二天就推演過,確認無誤後才開始修煉。


    張誌目光沉沉,不知所想,隨後道:“不管怎樣,以後敬而遠之吧!”


    “我雖同為練氣六層,但若是當時易地而處,我自負雖然能勝,但像陳疏言一樣一招製敵是萬萬做不到的!”


    張誌精於煉氣卻不擅長技擊也是很多人知道的,但是純論劍法,張誌覺得自己現在是遠遜於陳疏言。


    “我覺得當初那魂養芝蘭必定是讓此子給獨吞了……”曾文還想再說些什麽被張誌打斷。


    張誌道:“多說無益了,以後敬而遠之吧!”


    眾人見修為最高的張誌都這麽說也就不再多言,心思各異。


    月華如水,自窗外灑落,若藻荇交錯,別樣皎潔。


    淩晨時分,陳疏言居所外人聲嘈雜,期間傳來“咚咚”砸門的聲音。


    陳疏言收功後來到庭院,庭院用土柵欄圍著,他甫一出門就看到有幾位同門弟子一腳踹開本就不結實的大門。


    陳疏言“噌唥”一聲拔劍出鞘。


    “擅闖他人洞府猶如伐門破廟,諸位是想與我陳某人不死不休嗎?”


    陳疏言喝問道。


    “陳疏言,你就是個殺人犯,何必跟你講那些規律?”


    “就是,邵敏雖為我潘家遠支,但是平白死在你的手裏我們必須要個說法!”


    潘家眾人來勢洶洶。


    陳疏言冷眼旁觀,感慨誰還沒個親朋故舊,這還真是一樁麻煩事啊!


    而且,我怎麽感覺這場景好像前世中的校園暴力啊!


    哼哼,自身強大的人是不會屈服於這個的!


    陳疏言索性用手中的長劍挽了一個劍花,道:“是非對錯我已無心解釋,若是誰有話說就先立下生死狀,咱們劍下見真章。”


    圍在門口的眾人似乎被陳疏言的作風驚訝到,紛紛斥責道:“簡直魔門作風!”


    “講不了道理就打算仗勢欺人嗎?”


    “仗勢欺人他也配?不過是才入門一年多點的末學後進。”


    “咱們群起而攻之,讓他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陳疏言冷冷的看著,也不說話,心中其實是有些緊張,更多的是興奮。


    暗忖,自己莫非是爭強鬥狠之徒?


    稍微按捺住心中的起伏,道:“闖我洞府者休怪我不念同門學藝之誼。”


    底下傳了迴斥:“羞與你為同門!”


    一時間,門外六位同門紛紛拔劍。


    “噌啷……”


    劍器出鞘的聲音此起彼伏,映著月色分外淩冽,白茫茫的一片。


    陳疏言擺起劍架,弓步蹬腿,左手並指衝天,右手持劍橫於胸前。


    這是重霄劍術的起手式。


    陳疏言一經施展便有了平沙落雁,春江月圓的氣象。


    餘子也都是識貨的,看來這陳疏言估摸著是在走體修或者劍修的路子,紛紛不敢大意。


    邁著八門五步漸漸圍攏住陳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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