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老者沉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抑製的激動。


    “我叫葉華。”葉華如實迴答。


    老者聽到這個姓氏,身子猛地一震,眼中精光爆射,脫口而出:“你姓葉?你……你是不是龍都葉家的人?”


    龍都葉家?


    葉華一臉茫然,他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從未聽說過什麽龍都葉家。


    “老先生,您誤會了,我就是一個孤兒,不知道什麽龍都葉家。”葉華搖了搖頭,如實說道。


    老者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隨即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他上下打量著葉華,越看越覺得像,難道真的是他?可他不是……


    老者心中翻江倒海,麵上卻不動聲色。


    他指了指旁邊石桌上的棋盤,說道:“小夥子,看你也是個有故事的人,不如陪我這老頭子下盤棋,如何?”


    葉華見老者沒有繼續追問自己的身世,也鬆了口氣,他本就對圍棋頗有研究,加上獲得了醫術和道法的傳承後,思維更是遠超常人,便欣然應允:“好啊,那我就獻醜了。”


    兩人在石桌旁坐下,擺好棋盤,開始對弈。


    老者執黑先行,落子如飛,氣勢如虹,顯然是個中高手。


    葉華也不甘示弱,白子緊隨其後,見招拆招,步步為營。


    兩人你來我往,殺得難解難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老者的額頭上漸漸滲出了汗珠。


    他越下越心驚,這年輕人的棋路,簡直詭異莫測,看似平淡無奇,卻暗藏殺機,每一步都像是算計好了似的,讓他防不勝防。


    “啪!”


    老者手中的棋子落在了棋盤上,卻是一步死棋。


    他愣愣地看著棋盤,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老先生,您輸了。”葉華輕聲說道,語氣中沒有絲毫的得意。


    老者迴過神來,苦笑一聲:“輸了,輸了,真是沒想到,我縱橫棋壇幾十年,竟然會輸給你一個年輕人。”


    他不甘心,又拉著葉華連下了幾盤,結果卻都是一樣,輸得一敗塗地。


    這一下,老者徹底震驚了。


    他看著葉華,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小夥子,你……你的棋藝,怎麽會如此高超?”


    葉華笑了笑,沒有解釋。


    他總不能說,自己獲得了傳承,腦子比一般人好使吧?


    這老者每走一步棋路,他都能推算出後麵十幾步的走向,自然是穩操勝券。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軍裝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過來。


    他身材魁梧,麵容剛毅,眉宇間與老者有幾分相似,顯然是老者的兒子。


    中年男子看到葉華手上的手銬,臉色頓時一變,厲聲喝道:“爸,您怎麽跟這種人在一起?離他遠點!”


    他快步走到老者身邊,一臉警惕地看著葉華,生怕他對自己的父親不利。


    在軍裝男人眼裏,戴手銬的,能是什麽好人?


    老者皺了皺眉,剛想解釋,卻被馮娜搶先了一步。


    “這位同誌,你誤會了!葉醫生他不是壞人,他是為了救人才被……”馮娜急切地解釋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太怕葉華再受委屈了。


    “誤會?我爸什麽身體我不知道?他有心髒病,不能激動,不能勞累!你一個戴手銬的,能安什麽好心?還下棋?我看你就是故意刺激我爸,想害他!”中年男子根本不信馮娜的說辭,指著葉華,語氣咄咄逼人。


    葉華無奈地歎了口氣,這都什麽事兒啊?救人被抓,下棋還惹上麻煩了。他懶得解釋,清者自清,多說無益。


    “衛國!你胡說什麽!”老者怒斥兒子賀衛國,聲如洪鍾,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是我要跟小葉下棋,跟他有什麽關係?你給我退下!”


    賀衛國見父親發火,雖然心裏不服氣,但也隻能悻悻地閉上了嘴。


    賀老轉過頭,看著葉華,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小葉啊,剛剛那幾盤不算,我沒發揮好。我們再來一局,這次,我要拿出我畢生的功力,跟你好好較量較量!”


    這老頭,還真是個棋癡!


    葉華哭笑不得,但也不好拒絕,隻好點了點頭:“行,那我就再陪您下一局。”


    兩人重新在棋盤前坐下,這一次,賀老明顯謹慎了許多。


    他每走一步,都要思考良久,眉頭緊鎖,仿佛在推演著什麽。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路燈亮起,昏黃的燈光灑在棋盤上,給這緊張的氣氛增添了一絲凝重。


    賀老的額頭上,汗水越來越多,一顆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棋盤上,發出“啪嗒”的輕響。


    他發現,無論自己怎麽走,葉華總能找到破解之法。


    每一步,都像是被葉華提前算計好了一樣,讓他有一種無力迴天的感覺。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賀老心中焦急,他絞盡腦汁,想要找到一條出路,可越是著急,腦子就越亂,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走。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突然,賀老身體猛地一顫,雙手捂住胸口,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身體開始抽搐,接著,整個人向後倒去!


    “爸!”賀衛國驚唿一聲,連忙衝上去扶住賀老。


    “你怎麽了?你別嚇我啊!”賀衛國嚇壞了,我父親這要是出了什麽意外,他可怎麽交代?


    他轉頭怒視葉華,眼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他認定是葉華跟父親下棋,導致父親情緒激動,才引發了心髒病。


    馮娜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賀衛國,大聲說道:“你……你胡說八道!明明是你爸非要跟葉醫生下棋,關葉醫生什麽事?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我爸有心髒病,不能勞累,不能激動,這是常識!他一個戴手銬的,能安什麽好心?還跟我爸下棋?我看他就是故意刺激我爸,想害他!”賀衛國毫不示弱,反唇相譏。


    葉華眉頭緊皺,上前一步,沉聲道:“現在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先救人要緊!”


    他掙脫手銬的束縛,想要給賀老檢查一下。


    “你給我滾開!”賀衛國一把推開葉華,力氣之大,竟將葉華推得一個趔趄,直接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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