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朱慈煊俯視著她,語氣冰冷,“本王最後再問你一次,你是否還要執迷不悟,與本王為敵?”


    懿安太皇太後抬起頭,渾濁的雙眼死死盯著朱慈煊,眸中全是不甘。


    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最終隻能發出一聲無力的嘶吼。


    “你……你……逆子!”


    “逆子?”朱慈煊冷笑一聲,眼中殺意一閃而過,“既然太皇太後如此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本王心狠手辣了!”


    朱慈煊猛地一揮手,對身後的銀甲禁軍下令:“將太皇太後,以及所有參與謀逆之人,全部拿下,押入宗人府,聽候發落!”


    “遵命!”銀甲禁軍齊聲應諾,聲音洪亮,震耳欲聾。


    侍衛們齊齊上前,將懿安太皇太後和那些勳貴大臣,盡數擒拿。


    任憑他們如何掙紮,如何求饒,都無濟於事,隻能任命麵如死灰的被銀甲禁軍拖走,押往未知的命運深淵。


    慈寧宮內,一片狼藉,隻剩下朱慈煊一人,靜靜地站在大殿中央,身影挺拔,如同一尊不可戰勝的神隻。


    經過慈寧宮這一場風波,朱慈煊徹底掌控了皇宮,也震懾了朝野。


    所有人都明白,如今的大明,真正說了算的,已經不再是皇帝,不再是太皇太後,而是這位年輕的監國,懷隱王朱慈煊。


    而朱慈煊也借此機會,將懿安太皇太後一黨連根拔起,肅清了朝廷內部的又一股毒瘤。


    慈寧宮的血腥氣還未散盡,朱慈煊已迴到乾清宮。


    宮燈搖曳,將他的影子拉得頎長而冷峻。


    常德衡無聲地奉上熱茶,又悄然退下。


    朱慈煊端起茶盞,卻沒有喝,隻是看著杯中茶葉沉浮。


    慈寧宮一役,看似雷霆萬鈞,實則不過是清除一些腐朽的枝葉。


    真正的大明,病入膏肓,遠非鏟除幾個蛀蟲就能藥到病除。


    不過,經此一役,朝堂之上,再無人敢公然質疑他的權威。


    清查田產的阻力驟減,國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盈起來。


    孫傳庭更是日夜操勞,京營整頓越發順利,精氣神煥然一新。


    幾日後,捷報傳來,宣府鎮總兵上奏,稱邊防將士士氣大振,訓練刻苦,邊境防線固若金湯。朱慈煊覽奏,嘴角終於露出一絲真正的笑意。


    然而,這份喜悅並未持續多久,就被一盆冷水當頭澆滅。


    早朝之上,朱慈煊正欲嘉獎宣府鎮守將,一名須發皆白,身著一品朝服的老臣,突然越眾而出,跪倒在地,聲淚俱下。


    “殿下!老臣有本要奏!”


    朱慈煊眉頭微皺,認出此人乃是內閣大學士李邦華,素來以剛正不阿,敢於直諫聞名。


    隻是,此刻李邦華神情激動,狀若瘋癲,實在有失體統。


    “李愛卿,有話起來說。”朱慈煊語氣平淡,示意內侍攙扶李邦華起身。


    李邦華卻執意跪地不起,老淚縱橫,聲嘶力竭道:“殿下!老臣要彈劾殿下倒行逆施,禍國殃民!懇請殿下罷免監國之位,以謝天下!”


    金鑾殿內,瞬間一片嘩然。文武百官,無不震驚地看向李邦華,又看向龍椅上的朱慈煊。


    誰也沒想到,在懷隱王權勢如日中天之際,竟然還有人敢公然跳出來,指責他的不是,甚至要求他罷免監國之位!


    朱慈煊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目光如冰刀般射向李邦華,聲音也變得冷冽無比:“李邦華,你可知你在說什麽?”


    “老臣句句屬實,絕無虛言!”李邦華涕泗橫流,悲憤交加,“殿下自監國以來,擅殺大臣,迫害勳貴,搞得朝堂烏煙瘴氣,人心惶惶!此非明君所為,乃是亂臣賊子之行徑!”


    “殿下口口聲聲為國為民,實則倒行逆施,激起民怨沸騰!


    京城內外,流言四起,皆言殿下乃是奸佞之臣,欲篡奪皇位!長此以往,大明江山,必將毀於一旦!”


    李邦華越說越激動,聲色俱厲,唾沫橫飛,宛若要將心中所有的不滿,傾瀉而出。


    他的話,如同尖刀一般,刺痛著在場每一個人的神經。


    朱慈煊的臉色愈發陰沉,周身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寒意。


    金鑾殿內的溫度,仿似驟然下降了十幾度,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直透脊梁。


    孫傳庭猛地踏前一步,怒視李邦華,厲聲喝道:


    “李邦華!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金鑾殿上汙蔑殿下!你可知罪!”


    “老臣所言,皆是肺腑之言,為國為民,何罪之有?”


    李邦華昂首挺胸,毫不畏懼,反而更加激動,“殿下若要治罪,老臣甘願受死,隻求殿下能夠懸崖勒馬,迴頭是岸!”


    “冥頑不靈!”孫傳庭怒不可遏,就要上前將李邦華拿下。


    朱慈煊卻抬手製止了他,目光依舊冰冷地盯著李邦華,緩緩開口:


    “李邦華,你說本王擅殺大臣,迫害勳貴,禍亂朝綱,可有證據?”


    “證據確鑿,罄竹難書!”李邦華毫不猶豫地答道:


    “溫體仁首輔,乃是朝廷肱骨之臣,殿下不經審判,擅自誅殺,是為擅殺大臣!


    勳貴乃是國之柱石,殿下不分青紅皂白,肆意抄家,是為迫害勳貴!


    殿下倒行逆施,搞得朝堂動蕩,人心離散,是為禍亂朝綱!”


    “可笑!溫體仁結黨營私,貪贓枉法,證據確鑿,死有餘辜!


    勳貴侵占民田,魚肉百姓,罪惡滔天,抄家滅族,亦是咎由自取!


    本王所殺之人,皆是國之蛀蟲,民之禍害,何來擅殺迫害之說?”


    “至於禍亂朝綱……”朱慈煊語氣一頓,目光掃過在場文武百官,聲音陡然提高,威嚴無比


    底下群臣立馬低頭,不敢與之對視


    爾等若是心中無愧,何懼之有?若是心懷鬼胎,自然會惶恐不安!”


    朱慈煊的話,擲地有聲,如金石撞擊,震得金鑾殿嗡嗡作響。


    文武百官,無不心驚膽戰,噤若寒蟬。


    李邦華卻依舊不肯屈服,他指著朱慈煊,手指顫抖:


    “巧言令色!強詞奪理!


    殿下口口聲聲為國為民,實則不過是為了鞏固自身權位,排除異己罷了!殿下之心,路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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