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鵬這一大通話,可不是他想那麽說,而是青鬆在耳邊讓他那麽說的。不過他馬上就明白青鬆的意思了。


    他是明白了,可把在座的泰和門主要首領給說糊塗了。尤其是他說的那些沒頭沒尾的話,更是讓大家猜測。特別是他的哪位朋友,到底說了什麽警示泰和門的話呢?高僧又怎麽解釋的?可少掌門隻是那麽一提,根本不說具體怎麽迴事。你們就去猜吧!


    這就是青鬆的高明之處,士鵬也領會的好。他就是要提醒在座的首領提高警惕,隨時應變不測。


    “呃!少掌門,張揚護法那裏是不是也需增加人手呢?”林劍忽然建議道。


    “是啊!少掌門。咱們總壇內要保證安全!”其他人應和道。


    士鵬看看大家,搖搖頭說:“隻要張護法的手下恪盡職守,他們的人手已經夠了。總之,總壇內從今兒開始,不再增加一兵一卒。王護法就按名冊負責監察,一些閑雜人等沒有造冊的,可用可不用的人,該清退的一律清退。呃!限各部門在三日之內造冊登記完畢,三日後我去各部門檢查。一句話,我泰和門不養閑人,更不養奸!”


    他說罷,稍看了看大家的反應,然後話鋒一轉說:“在座的大多是我的前輩,我在大家麵前就是晚輩。那麽晚輩在某些做法和說話冒犯大家的話,還請保函。我是為了泰和門好。


    還有,泰和門的家底和你們各部門家底有多大,我想大家心裏都有底,我心裏也清楚。但擺在明麵上的東西就不說了,但願不要辜負了老爺爺對大家的栽培和重用。


    不過有句話要說清楚,以前怎麽樣,老爺爺和我都不會追究。從今兒起,一切從頭開始。希望各位前輩和首領自重,同時也約束自己的屬下。特別是遠離你們的一些分舵,一經發現有違背泰和門規章的,決不姑息!呃!我希望重新登記造冊的花名冊十日後都交到林總管哪裏。”


    士鵬說完了,他在埋怨青鬆,幹嘛這麽急呢?這些人若有抵觸情緒的話怎麽辦?我還要用他們呢。但想到青鬆這麽做可能有他的想法,他隻好那麽說了。


    少掌門今兒的反常表現,讓這些首領都摸不著頭腦。但那話裏卻十分清楚,這可能是老掌門的意思。他們竟然不覺內愧起來。


    林劍心情很複雜,看來老掌門什麽都清楚,隻不過礙於這些老部下的臉麵,他不好說破而已。況且多年來,泰和門內的詬病已經很深,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除的,他隻能靠少掌門來做了。看來他真是老糊塗了,靠一個孩子能做到嗎?泰和門外表看似在江湖有一席之地,但實際上早已慢慢在敗落了。嶽士鵬,少掌門。他能重振泰和門嗎?他想到此,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四位堂主,四位香主,四位護法誰也沒想到剛上任的少掌門,今兒居然給了他們一個意想不到的驚雷。一個孩子,竟突然給了我們一個下馬威。


    泰和門,難道真如他說的有什麽劫難臨頭嗎?他們的目光又集中在了林劍身上。


    這時馮天彪忽然起身說:“外壇一定遵照少掌門說的,按泰和門門規嚴格管束自己的部下,盡職盡責做好自己的事。”他帶頭表態了。


    有一個人表態,其他人怎麽好不表示一下?於是,在座的,不管心裏怎麽抵觸,也都表示了一下。


    這倒是士鵬沒想到的。也不管他們是不是口是心非,起碼他們當迴事了。


    林劍被逼無奈,他能不表示一下嗎?不過他對馮天彪產生了怨恨,好你個馮天彪,你這是在將我啊!同時他也對其他人不瞞起來,難道你們就心甘情願的聽一個孩子吆喝?噢!我知道了,你們的小辮子在少掌門手裏攥著呢,難道我手裏就沒有你們的底牌嗎?


    林劍真猜對了,這些人那個不是人精?少掌門的話裏話外他們能聽不出來?他們都是老掌門一手栽培,提攜到了今天。這麽多年來,老掌門從來沒說過什麽,那是給他們麵子。


    今兒,少掌門不就是想從自己手裏抽調幾個人嗎?好像是在挖自己的心肝兒似的不樂意。得!逼得一個孩子不得不揭他們的老底。假若他真要叫真兒,按門規那可是要受到嚴厲懲罰的。好在他既往不咎,可今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泰和門的家底,好像少掌門心知肚明似的。那自己還有什麽秘密他不知道呢?這少掌門什麽人啊!他哪兒是個孩子?這些老江湖此時在少掌門麵前有些抬不起頭了。


    士鵬也看出來了,他也心有不忍,自己怎麽說在這些人麵前還是一個孩子。老爺爺說了,一定要尊重他們。他想到此,忽然起身,給在座的各位深施一禮,然後說:“晚輩初次涉事,可能有些失禮,請各位前輩多多包涵。”


    說罷,就跟林劍說:“林叔,今兒一些事已經定下來了,你就辛苦督促一下。待會兒你跟王護法到我那裏再商量一些事。呃!其他各位首領就迴去辦事吧!”


    士鵬先離開了,其他人也陸續離開迴到本部。馮天彪走出議事大廳後拽住了昊月,把他拉到一邊兒嚴肅道:“師弟,你今兒是不是沒睡醒啊!腦子有病了?”


    “師兄,我不就是一句玩笑話嗎?我知道我錯了。可你看出來了沒有,今兒少掌門…?”


    馮天彪忽然小聲兒說:“師弟,你以為少掌門是一個孩子是嗎?你錯了!你還沒看出來嗎?他今兒可是給咱們麵子呢!師弟,我隻能跟你說,咱們在少掌門麵前沒秘密。要是有人想耍心眼兒,他會死的很慘的!你要小心了。”


    “師兄,你…?好,我不問了。你放心,我不會給咱們師門丟臉的。”


    “那好!不要辜負了少掌門的希望,守衛好總壇的安全。對了,天龍門的死士極其兇狠殘忍,武功極高。我是九死一生才迴來的。你可不能大意,你的擔子真的不輕啊!”


    “噢!我知道了。謝謝師兄提醒,那我迴去了。”


    “好!珍重吧!呃!我忘了提醒你,有什麽事要及時去請示少掌門。”馮天彪的這個提醒,還真讓昊月躲過了一劫,這是後話了。


    士鵬剛迴到禁區,靈兒有些生氣的找他說:“鵬哥,爺爺他們走了!我說等你迴來再走,他們說不等了。鵬哥,我想去找他們。”


    士鵬噢了一聲說:“噢!爺爺和三爺爺出去找房子去了。他們覺得在外麵住的自在些,我覺得挺好的。怎麽?你也想出去?”


    “我,我還是想咱們和爺爺,三爺爺在一起好玩兒。你現在是少掌門了,哪有時間跟我們玩兒啊?沒意思,還真不如在外麵自在呢。”


    “我問你,你學會訓鴿子了嗎?靈兒,你知道我在泰和門沒什麽親人,除了你和土兒,再沒有幾個信得過的人了。我希望你能留下了幫我。”


    “鵬哥,我,我行嗎?能幫你做什麽呀?”


    士鵬說:“就目前來說,你跟土兒姐姐能幫我訓練出幾隻特殊的鴿子,就是最好的幫助。然後就幫我整理鴿子帶迴來的各種消息,別人我信不過。”


    “噢!那好吧。”


    士鵬笑笑,忽然,青鬆又給他出了一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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