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升急匆匆地跑進教室,找到溫言:“溫言,不好了,謝舒畫帶著好多同學去老師辦公室鬧了。”


    溫言放下手中的書,臉上沒有絲毫驚訝。


    這,很符合謝舒畫的作風。


    “她說什麽了?”溫言問。


    “她說,憑什麽直接讓你去參加比賽,要求在班裏先進行選拔。”陳升氣憤地說,“她就是嫉妒你。”


    溫言笑了笑,笑容裏帶著一絲不屑。


    “她愛怎麽鬧就怎麽鬧吧。”溫言的語氣很平靜。


    “啊?”陳升愣住了,“你就這麽算了?你不去跟老師解釋一下嗎?萬一老師聽信了他們的讒言,取消了你的資格怎麽辦?”


    溫言合上書本,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自信。


    “高考我都贏了,這種競賽,除了我,還有誰能獲獎?謝舒畫再怎麽折騰,也改變不了老師的決定。”


    果然,正如溫言所料,老師壓根沒打算在班裏搞什麽競賽。


    謝舒畫帶著一群同學,灰溜溜地迴到教室,一個個臉上都寫著不服氣。


    溫言剛迴座位,謝舒畫就陰陽怪氣地開口了:


    “溫言,你可真是好手段,把老師都耍得團團轉,除了你,誰都不推薦?”


    溫言輕歎一聲,彎腰湊近謝舒畫,壓低聲音:“這就是實力,以後,別自取其辱了。”


    她聲音很輕,隻有謝舒畫聽得清清楚楚。


    謝舒畫氣得臉色發白:“溫言,你就是個卑鄙小人,大家離她遠點。”


    溫言站直身體,環視四周,語氣霸道:“誰覺得自己實力比我強,大可以自己去報名,這競賽又不是隻有推薦這一條路,有實力的,直接上就是了,沒必要逼老師。”


    班裏同學一聽,大多都偃旗息鼓。


    隻有謝舒畫,還真通過家裏的關係報了名,在家憋著勁兒準備論文,還和溫言選了一樣的全科醫學。


    溫言心裏清楚,謝舒畫打的是什麽算盤。


    上次準考證的事,就可見一斑。


    前世,謝舒畫就是靠搶別人的論文,才得了那麽多獎,爬到那麽高的位置。


    現在還想故技重施?


    不可能。


    溫言故意把自己的論文選題,還有一些關鍵論點,有意無意地泄露出去。


    老師看了溫言的選題,讚不絕口。


    論文更是無可挑剔,想改都無從下手,恨不得讓溫言直接拿去發表。


    “溫言,你這個選題,絕了。”


    “這篇論文,簡直完美,我都沒什麽可改的!”


    謝舒畫站在走廊盡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再怎麽努力,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這篇論文,注定是我的墊腳石。”謝舒畫低聲自語,聲音裏充滿了算計。


    她轉身離開。


    溫言將論文仔細整理好,放在了課桌最顯眼的位置。


    她環顧四周,同學們都在認真聽講,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動作。


    她起身去上了個廁所,迴來時,課桌上空空如也。


    論文不見了。


    溫言眼底精光閃過,然後才臉色驟變的喊了起來。


    “我的論文呢?”她急切地翻找著課桌,書本散落一地。


    周圍的同學被她的動靜驚動,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


    “怎麽了?”


    “發生什麽事了?”


    “我論文不見了,我明明放在這裏的。”溫言的聲音顫抖。


    謝舒畫走了過來,臉上帶著關切的表情。


    “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我的論文不見了。”溫言看了過去。


    “什麽?論文不見了?”謝舒畫故作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可怎麽辦?明天就要交了。”


    “我明明放在這裏的,上完課迴來就不見了。”溫言的聲音哽咽,眼眶泛紅。


    “你先別著急,好好想想,是不是落在哪裏了?”謝舒畫“好心”地安慰道,“要不,我幫你一起找找?”


    “不用了,我自己找。”溫言搖了搖頭,繼續埋頭翻找。


    謝舒畫站在一旁,看著溫言焦急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


    “溫言,你是不是平時太粗心了?”謝舒畫假意關懷,“這麽重要的東西,怎麽能隨便亂放呢?”


    “眼看明天就要交論文了,你這可怎麽辦啊?”


    陳升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立刻衝到溫言身邊。


    “怎麽迴事?”


    “我的論文不見了。”溫言抬起頭。


    “什麽?!”陳升的聲音猛地提高,“誰這麽大膽子,敢偷溫言的論文?”


    他轉頭看向謝舒畫,目光銳利:“謝舒畫,你少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


    “誰不知道你和溫言是競爭關係?”


    “說不定就是你偷的,趕緊交出來。”陳升厲聲質問,語氣咄咄逼人。


    謝舒畫臉色一變,立刻反駁:“陳升,你別血口噴人。”


    “我偷她的論文?我有什麽好處?”


    “我還不屑於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她雙手叉腰,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誰知道你安的什麽心。”陳升冷哼一聲,毫不退讓。


    “明明是溫言自己沒有看住論文,難道還要怪別人嗎?”謝舒畫提高了音量,語氣尖銳。


    陳升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氣得臉色鐵青。


    “陳升,你少說兩句。”溫言拉住陳升的胳膊,阻止他繼續爭吵,“現在最重要的是重新選題,重新寫。”


    “不然,明天就真的要交白卷了。”


    “重新寫?”陳升瞪大了眼睛,“這怎麽可能?時間這麽緊。”


    “這篇論文你寫了這麽長時間,現在要用一天的時間選擇新的選題,寫新的論文?”


    “這不是天方夜譚嗎?”陳升的聲音裏充滿了質疑和擔憂。


    溫言一言不發,隻是低著頭開始趕進度。


    而謝舒畫笑得十分得意。


    晚上,謝家。


    溫言一迴去就進了房間,沒再出來。


    謝鬆寒迴來之後,就聽說了她論文丟了的事情,心底擔憂,直接上了樓。


    房門被推開。


    謝鬆寒站在門口,他看著奮筆疾書的溫言,眼神複雜。


    “聽說你的論文丟了?”


    溫言頭也沒抬,筆尖飛快地在紙上劃過,發出沙沙的聲響。


    “嗯。”


    “是謝舒畫幹的嗎?我現在就去搜她的房間,肯定能幫你找到。”謝鬆寒的聲音裏帶著不悅。


    溫言停下筆,抬起頭看著謝鬆寒,語氣平靜:“不能這樣隨便冤枉人,好歹謝舒畫也是謝家的人,應該不會做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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