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溫言被困山洞的經曆,至今仍心有餘悸。


    她是他的妻子,不是他手底下的兵,沒必要去冒這個險。


    “上次那麽危險我都去了,那麽多病人經過我的手,如果不是被困山洞,我現在還會一直在前線!”溫言語氣急促,帶著一絲倔強,“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我放不下那些人,我必須去!”


    “溫言。”謝鬆寒的聲音提高了幾分,“這不是逞強的時候,你必須聽我的。”


    “我不。”溫言毫不退讓,“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你不能阻止我。”


    兩人爭執的聲音越來越大,謝夫人端著兩碗湯上樓,正巧聽見了他們的爭吵,趕緊推門進來。


    “這是怎麽了?小兩口吵架了?”


    溫言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連忙解釋:“媽,我們不是吵架。”


    謝夫人笑著打斷她:“不是吵架就好,趕緊把湯喝了,早點休息。”


    溫言和謝鬆寒對視一眼,默默地接過湯碗,溫順地喝了下去。謝夫人看著兩人,欣慰地笑了笑,轉身離開了房間。


    夜深了,溫言感覺渾身燥熱,像是有團火在體內燃燒,她迷迷糊糊地醒來,發現自己渾身滾燙,還以為是感冒了。


    她伸手摸了摸身旁謝鬆寒的額頭,卻發現他也是一身的滾燙,尤其是下半身,更是炙熱得驚人。


    謝鬆寒也醒了,他咬著牙,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終於明白謝夫人送來的那碗湯是什麽了。


    “言言,去客房睡。”謝鬆寒的聲音低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猛地拽住溫言的手腕,想將她拉開。


    溫言不解地蹙眉,用力掙脫開他的鉗製,轉身進了洗手間,擰了條涼毛巾出來。


    “你燒得厲害,先降降溫。”她不由分說地將毛巾敷在他的額頭上,入手的溫度燙得她心驚。


    謝鬆寒看著她因為發燒而泛著不正常紅暈的臉頰,眸色越發幽深,體內仿佛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


    “咳咳。”溫言輕咳了兩聲,感受著手掌下謝鬆寒持續的高溫,心裏的擔憂更甚。


    “你這燒得這麽厲害,明天還要去前線呢,我下去找個醫生來看看吧。”


    “不用。”謝鬆寒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怎麽能因為這種事情去找醫生?


    他一把抓住溫言的手,想阻止她下樓,這猛地一拽,反而將她整個人帶到了床上。


    “別去。”謝鬆寒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兩人猝不及防地靠近,溫言隻覺得一股熱浪襲來,身體的溫度瞬間飆升,幾乎要將她融化。


    謝鬆寒知道自己這樣做有些不妥,但如果真的把醫生叫來,隻會更加尷尬。


    他隻能強壓下心中翻湧的燥熱,緊閉雙眼,試圖平複唿吸。


    溫言見他如此堅持,隻能默默點頭,兩人就這樣躺在床上,忍受著體內那股莫名的燥熱,煎熬地等待著天明。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房間裏靜得隻能聽到彼此的唿吸聲。


    溫言感覺自己像是置身於火爐之中,渾身難受得緊。她悄悄地將手伸向謝鬆寒,想再次為他降溫,卻被他一把握住。


    “別動。”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壓抑的痛苦。


    溫言隻能默默的收迴手,靜靜地躺在他的身邊,用自己的體溫陪伴著他,度過這個難熬的夜晚。


    終於,東方泛起了魚肚白,那股折磨了他們一整夜的邪火也漸漸退去。


    溫言和謝鬆寒一前一後走下樓梯,兩人都頂著明顯的黑眼圈,步伐略顯沉重,像兩株被暴風雨摧殘過的嬌花,蔫蔫的。


    謝夫人正哼著小曲兒在餐桌旁擺放碗筷,看到兩人這副模樣,臉上的笑容頓時燦爛得像朵盛開的牡丹。


    “快來快來,媽給你們燉了雞湯,補補身子。”


    謝鬆寒揉了揉眉心,在餐桌旁坐下,語氣裏帶著一絲無奈:“媽,以後晚上別再送那種湯了。”


    謝夫人臉上的笑容一僵,手裏的湯勺差點掉進碗裏。


    “怎麽?不好喝嗎?這可是我特意托人弄來的老母雞。”


    “不是不好喝,”謝鬆寒瞥了一眼坐在對麵的溫言,壓低聲音說道,“是太補了,晚上喝了睡不著。”


    謝夫人隻當他們是害羞。


    “哎呀,小兩口還不好意思了!這有什麽的,媽都是過來人,懂!你們啊,趁年輕,趕緊給我生個大胖孫子,到時候啊,鬆寒也不用天天往外麵跑了,就能在家好好陪著你們娘倆了!”


    謝鬆寒眉頭緊鎖,還想再解釋,卻被謝夫人打斷:“行了行了,別的事情都可以依著你們,但這湯,必須得喝!我這一把老骨頭,就盼著能早點抱上孫子呢!”


    溫言終於反應過來謝夫人送的究竟是什麽湯,她羞憤地瞪了謝鬆寒一眼。


    謝鬆寒無奈地歎了口氣,隻能硬著頭皮端起碗,將雞湯一飲而盡。


    溫言見狀,也隻能跟著喝了起來。


    謝夫人看著兩人乖乖喝湯,滿意地點了點頭,絮絮叨叨地說著生兒育女的好處,完全沒有注意到溫言和謝鬆寒之間那複雜的眼神交流。


    謝鬆寒剛想開口反駁母親關於生個大胖小子的言論,溫言卻不動聲色地用腳尖輕輕踢了他一下,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謝鬆寒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閉上了嘴。


    溫言柔聲細語地對謝夫人說:“媽,您別著急,這事兒急不來。鬆寒現在一心撲在工作上,等他忙完了這段時間,我們一定好好計劃。”


    謝夫人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謝舒畫看著溫言和謝鬆寒親密互動的樣子,妒火中燒,猛地將手裏的筷子摔在桌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謝夫人不悅地皺起眉頭,厲聲嗬斥:“舒畫,你這是幹什麽?一點規矩都沒有,還不趕緊去廚房收拾幹淨!”


    謝舒畫咬著嘴唇,眼裏噙著淚水,不甘心地起身走向廚房。


    謝鬆寒離開謝家後,溫言像往常一樣前往夜校。


    路上,她一直在思考如何前往前線。


    到了學校,溫言發現同學們手裏都拿著一張紅色的宣傳單。


    同班同學興奮地湊過來,將傳單遞給溫言:“言言,你看,前線災區招募誌願者,迴來還能加學分呢!你想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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