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迴來了,剛才我差點就被人打了……不過你也別怪姐姐,她從小就在村裏長大,沒見過什麽世麵,行為上也沒有什麽過多的約束力。”


    等著吧。


    鬆寒哥哥之前可是最寵她的。


    讓他看見舒畫對她動手,一定會給她出氣的!


    最好是今天就把溫言這個賤人趕出去!


    溫言跟著下來,聽著她這番虛情假意的話,拳頭梆硬。


    真想把她的頭給打歪!


    看著男人一臉陰沉的模樣。


    她心裏更是惱火了。


    本來謝鬆寒就不喜歡她,這下可好。


    不行。


    不管一會兒謝鬆寒說什麽,都要先忍著,小不忍則亂大謀。


    好不容易重活一次,絕對不可以再因為衝動行差踏錯。


    啪——


    清脆的巴掌聲。


    謝鬆寒冷漠地收了手:“舒畫,和溫言道歉。”


    空氣詭異的安靜。


    舒畫抖著手捂住自己的左臉,眼底滿是難以置信:“哥哥?”


    溫言也愣住了。


    什麽情況?


    舒畫蓄在眼眶裏的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出來:“哥哥……我,我做錯什麽了?”


    謝鬆寒不怒自威:“你不該那麽說俊生,俊生沒有義務救我,如果不是他,我恐怕連坐輪椅的機會都沒有。”


    他頓了頓,冷漠目光掃了溫言一眼:“還有,溫言是烈士家屬,是家裏的恩人,你對她的態度,也要和對我一樣尊敬。”


    男人的話每一個字都砸在了溫言的心頭。


    她盯著謝鬆寒淩厲的麵容,心神恍惚。


    她以為,謝鬆寒會直接責罵她的。


    可他沒有。


    即便麵對親人,他也依然很公正,很清醒。


    溫言原本稍稍對他有些意見,覺得他這個人很莫名其妙。


    但眼下……這個觀點倒是扭轉了不少。


    也是了。


    如果用生命守護的戰友,怎麽可能會差呢。


    “哥哥。”


    反觀舒畫,整個人都快要哭崩潰了。


    “道歉。”


    謝鬆寒不為所動,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帶著不容抗拒的威懾力。


    舒畫嘴裏的軟肉都要被自己咬破了,她心裏嫉妒地發瘋,可又不敢違抗謝鬆寒的命令,隻能萬般不願地看向溫言。


    指甲狠狠地掐著自己手背上的肉。


    “姐姐,對不起,我不該對你說那樣的話,還有……俊生哥哥。”


    說完,她就再也忍不住,哭著跑上了樓。


    溫言張了張唇,本想對謝鬆寒說什麽,對方就已經搶在她話頭麵前,轉著輪椅去了書房。


    ……


    晚上,溫言出臥室吃飯。


    客廳熱熱鬧鬧的,舒畫似乎已經調整好了情緒,乖巧地幫著用人往出端湯端菜。


    謝夫人一個勁兒的誇她懂事。


    一旁的謝老爺也是一臉欣慰的跟著點頭。


    謝老爺身上穿著正裝,一張臉看起來十分的威嚴,是那種單看著,就會覺得對方脾氣不太好的長相。


    溫言剛要下去,冷不丁的就聽到舒畫說話,腳步一頓。


    “爸,媽,我是真的很喜歡言姐,我感覺她人挺好的,一點都不像是我聽到的那樣。”


    “哪樣兒?”


    謝夫人看了她一眼。


    舒畫漫不經心地說:“之前不是和哥哥一起去參加俊生哥的葬禮嘛,聽他們村裏的人說,姐姐不願意來咱們家,說是……不想照顧哥哥。”


    “村裏人您也知道,說話就喜歡誇大其詞,姐姐那麽善良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嫌棄哥哥的腿呢。”


    “不過我記著當時言姐確實不太想來咱們家呢,連話也沒和我們說幾句,也不知道是什麽改變了她的想法,總不能是為著一個好前程吧。”


    她笑得人畜無害。


    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刀刀都是致命的。


    溫言緊緊抿著唇,目光落在謝家人身上,隱隱有些擔憂。


    他們呢。


    會這麽認為嗎。


    如果真的受了舒畫的挑撥,她該如何……


    正琢磨著措辭,隻聽溫夫人說。


    “是啊,言言這孩子我看第一眼就覺得很喜歡,尤其是那雙明亮的眼睛看起來就很真誠,你媽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準的,言言一定是個好孩子。”


    這時,謝鬆寒從一樓臥室裏出來,剛好聽到這番話。


    真誠?


    騙人的手段而已。


    時間一長了,她的醜陋嘴臉就會彰顯出來。


    不過礙於俊生的麵子,他沒當麵多說什麽。


    見其他人對自己的話無動於衷,舒畫眸中閃過一抹陰狠。


    溫言看著他們,瞬間覺得被暖意包裹。


    怪不得書裏說她以後的日子幸福美滿。


    有這樣分辨是非的家人,怎麽可能會過得不好。


    謝鬆寒是最先看到她的,也是最先把目光移走的。


    冷漠的沒有過多交涉,完全是對陌生人的態度。


    “言言你來了,來,你坐在鬆寒身邊。”


    謝夫人溫和地招唿她。


    溫言迴應了一句,走過去坐在謝鬆寒身邊。


    飯中間,謝老爺詢問道:“小言,你現在還在讀書嗎?”


    以前哥哥還在的時候,家裏尚且有人供她念書。


    現在哥哥不在了,她的學業自然也就斷了。


    “謝伯伯,沒再讀大學了。”


    聞言,舒畫在心裏小小地爽了一把。


    鄉巴佬。


    學曆不高還想嫁給鬆寒哥哥。


    “不過我有繼續考大學的打算,我之前學習成績不錯,應該沒有問題。”


    溫言聲音平靜,說出來的話也很篤定。


    莫名的有一種令人信服的能力,並不讓人覺得自大。


    “嗯,學曆確實挺重要的,尤其是在京都,非常看重你的知識水平。”


    謝夫人給溫言夾了個小雞腿。


    “小言。”


    想到舒畫剛才的話,謝老爺語氣沉了一些:“半年前,如果不是你哥哥,鬆寒不會坐在這兒,我們也答應了你哥哥會照顧你,不瞞你說,當時許諾這門婚事的時候,我們還抱著鬆寒康複的想法,但是這半年也看了不少醫生……都說有很大的可能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所以……”


    他頓了頓,神情複雜:“你要是不願意嫁也沒關係,我們家可以收你為養女。”


    一旁的舒畫一聽,眼睛亮了。


    好啊。


    當養女總比當兒媳的好!


    這樣,鬆寒哥哥身邊就又隻有她一個女人了!


    全家人都以為舒畫會必然接受謝老爺的提議,畢竟沒有一個人會願意用自己的後半輩子去照顧一個殘疾人。


    謝鬆寒自己也是這麽認為的。


    “不用,隻要謝少爺願意,我們的婚約還是可以繼續的,沒有取消的必要。”


    溫言直言道。


    謝鬆寒冰冷的眸子微微顫了下,心中波瀾。


    這個女人。


    竟然說婚約繼續?


    她為什麽要這麽說?


    明明都給她養女的身份了,她同樣還可以享受謝家的資源,然後後半輩子找一個條件好的男人嫁了。


    可她卻說。


    婚約繼續……


    是為了在爸媽麵前裝嗎?


    還是因為別的。


    謝家父母很是感動,心裏對溫言的印象更加好了。


    晚飯過後,溫言迴到房間收拾東西,收拾到一半,忽然聽到了樓下的院裏的動靜。


    她從窗戶往下望。


    就看到謝鬆寒一個人站在黑漆漆的院子裏,正扶著梧桐樹,嚐試著一點一點站起來,可每次快要直起腿來的時候,就又會支撐不住地坐迴輪椅上。


    一次又一次。


    結果都一樣。


    溫言心裏複雜。


    他應該……挺不好受的吧。


    也不願意讓別人看到他最脆弱的一麵,所以才會在晚上獨自一個人在院子裏練。


    可是。


    他是可以站起來的。


    溫言恍惚間想到了上一輩子謝鬆寒最後的結局。


    他不僅站起來了,還成為了軍隊裏最年輕的總司令。


    這會兒,謝鬆寒忽然摔倒了。


    溫言猛然迴神,想都不想地拉開房門跑了下去。


    謝鬆寒正自我懊惱著,忽然有人拉住了他的胳膊。


    他抬眸,對上了一雙明亮幹淨的眼睛。


    “你來做什麽。”


    他眉心狠狠一擰,下意識地排斥別人在他做練習的時候出現:“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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