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大家都是第一次,難免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以後熟悉了就好了。今天我會把課程稍微延長一些,讓大家好好聽講,不懂的地方,晚上也可以自己來解剖室學習。”


    謝舒畫見煽動不成,心裏很不爽。


    她眼珠子一轉,又想出了一個主意。


    “教授,我來幫您吧。”她搶在溫言之前擠到了教授身邊,一副積極主動的樣子。


    教授也沒多想,點了點頭,就開始講解大體老師的各個部位。


    然而,謝舒畫剛湊近大體老師,一股濃烈的福爾馬林味道撲麵而來,她頓時臉色大變,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嘔。”


    謝舒畫捂著嘴轉身就往外跑,衝到走廊上,扶著牆壁吐了個昏天暗地。


    教室裏,隻有溫言和少數幾個學生堅持了下來,認真地聽著教授的講解。


    “你們幾個很不錯,天生就是當醫生的料。”教授看著他們,讚賞地點了點頭。


    謝舒畫在外麵吐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她擦了擦嘴,不甘心地走迴教室,還想再爭取一下。


    然而,她剛一走進教室,那股熟悉的味道再次襲來,她又忍不住跑到外麵吐了起來。


    這一次,她吐得更厲害了,臉色慘白,渾身無力,最後直接讓家裏人接迴去了。


    溫言迴到家的時候,謝舒畫正抱著垃圾桶,吐得昏天暗地,那叫一個慘烈。


    謝夫人還擔心溫言會受不了解剖課,特意讓阿姨準備了清淡的吃食。


    沒想到溫言迴來的時候就跟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一點兒也沒受影響。


    “言言,今天上解剖課,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阿姨給你熬了粥,你要是沒胃口,就先放著,過會兒再吃也行。”謝夫人拉著溫言的手,關切地問。


    溫言淡定地搖了搖頭,笑眯眯地說:“謝謝媽,我沒事,我現在餓得很,要是有肉就更好了。”


    謝舒畫剛從樓上下來,就聽見溫言說要吃肉,她胃裏又是一陣翻騰,臉色刷白。


    “溫言,你就是個變態。”謝舒畫忍不住尖叫,“看到那樣的場麵,你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你簡直冷血。”


    溫言放下筷子,抬眼看向謝舒畫,語氣平靜:“我是學醫的,解剖課是必修課。如果每節課都像你一樣,跑到外麵吐,我還怎麽學習?將來畢業了,又怎麽救死扶傷?”


    溫言頓了頓,目光直視謝舒畫。


    “趁著現在還有機會,你不如早點轉個專業。醫學這條路真的不適合你,沒必要在這裏硬扛。”


    謝夫人一直覺得謝舒畫選擇醫學專業就是為了和溫言置氣,她也不希望一家人鬧得太難看,如果謝舒畫能轉專業的話,那再好不過了。


    “是啊,舒畫,媽也覺得你沒必要非得學醫。你看你,今天都吐成什麽樣了?身體要緊。”謝夫人趕緊附和,她輕輕拍著謝舒畫的背,眼裏滿是心疼。


    謝舒畫猛地甩開謝夫人的手,把懷裏的垃圾桶扔在地上,她瞪著溫言,眼裏的怒火幾乎要噴出來。


    “溫言,你少管我,我的未來,我自己做主。我就要學醫,我以後也要當救死扶傷的醫生,用不著你假惺惺。”


    溫言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並沒有任何不悅,反而微微一笑。


    “我隻是提個建議而已,既然你對醫學有這麽大的熱情,那當然要好好學習了。就算解剖課應該也是可以克服的吧?”


    連續好幾天,隻要是上解剖課,班級裏就見不著謝舒畫的影子。


    一開始大家還覺得奇怪,後來也就見怪不怪了。


    可謝舒畫自己受不了,她覺得自己快要被福爾馬林的味道給逼瘋了,就連教授都開始勸她。


    “謝舒畫同學,如果你實在適應不了,不如趁著現在還能轉專業,抓緊時間轉了吧。學醫這條路,不是每個人都能走下來的。”


    謝舒畫一聽這話,再看看溫言那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心裏那團火燒得更旺了。


    她惡狠狠地瞪著溫言。


    溫言不是喜歡大體老師嗎?那她就讓你和大體老師好好親近親近!


    到時候,看她還怎麽道貌岸然。


    這天,溫言獨自一人留在解剖室裏複習功課。謝舒畫瞅準了機會,偷偷溜到配電室拉下了電閘。


    整個解剖室瞬間陷入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謝舒畫得意地笑了,她早就跟幾個平時玩得好的男同學串通好了,這會兒,那幾個男生正躲在解剖室外麵,發出各種怪聲,想要嚇唬溫言。


    “嗚嗚嗚。”


    “嘿嘿嘿。”


    陰森恐怖的聲音在空曠的解剖室裏迴蕩,讓人毛骨悚然。


    溫言卻異常冷靜。


    黑暗中,她緩緩站起身,四處摸索著。她聽見了那些古怪的聲音,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溫言心裏跟明鏡似的,這肯定是謝舒畫在搞鬼,她可真是閑得慌。


    溫言一邊在心裏吐槽,一邊摸索著牆壁,想要找到電閘。可就在這時,一隻冰冷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腳踝。


    溫言嚇了一跳,立刻大喊:“誰?!”


    “是誰在那裏裝神弄鬼,趕緊給我出來,要不然,我明天就上報給教授,讓你們以後都別想再進解剖室。”


    那人似乎並沒有被溫言的話嚇到,反而更加放肆,手竟然順著溫言的腳踝往小腿上摸去。


    溫言這下可顧不上找什麽電閘了,她現在隻想趕緊抓住這個不知死活的登徒子,給他點顏色看看。


    就在那隻手又要往上摸的時候,溫言猛地一抬腳,精準地踩住了那人的胳膊,然後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踩了下去。


    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在黑暗中響起,“疼死我了,快把你的腳挪開。”


    “都給我閉嘴,趕緊把燈打開。”溫言的聲音在黑漆漆的解剖室裏迴蕩,帶著威嚴,“不然的話,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給我抓到老師辦公室去,我倒要看看,你們誰能跑得了。”


    溫言這話一出,原本還想繼續裝神弄鬼的幾個人頓時沒了聲音。


    謝舒畫更是嚇得心頭一顫,她原本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哪有什麽義氣可言?


    眼瞅著同夥被溫言抓住了,她哪還敢停留,二話不說,轉身就帶著剩下的幾個人溜之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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