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一旁的溫婉寧立馬起身搶先說道:“我來幫溫言上藥吧。”


    她不由分說地從謝鬆寒手裏拿過藥膏,連推帶搡地帶著溫言去了自己的房間。


    溫言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溫婉寧推進房間。


    “砰”的一聲,房門被關上。


    房間裏,溫婉寧臉上的溫柔笑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陰沉。


    她眼神犀利地盯著溫言,語氣嘲諷:“溫言,你還真有兩下子,這麽快就把謝鬆寒哄得團團轉,以前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溫婉寧,你到底想幹什麽?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跑到謝家來做什麽?”溫言揉著後腰,語氣不善。


    現在沈哲文已經被保釋出來,她不趕緊躲起來,還跑到這裏來,簡直是自投羅網。


    溫婉寧想起沈哲文那張猙獰的臉,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可一想到原本屬於自己的榮華富貴被溫言搶走,心底的妒火就竄了上來。


    “幹什麽?當然是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啊!溫言,你霸占了我的一切,鳩占鵲巢,你怎麽有臉?”


    溫婉寧把手裏的藥膏狠狠地扔到溫言身上。


    “上次要不是你見死不救,我也不會被沈哲文那個畜生……”


    想到沈哲文,她打了個冷戰,麵容更加猙獰怨毒,“溫言,你怎麽不去死?”


    溫言下意識接住藥膏,看著溫婉寧,隻覺得可笑。


    “那不是你咎由自取嗎?”她冷笑一聲,“上次綁架的事,我沒有把事情告訴警察,已經是看在姐妹情分上對你網開一麵了,你別得寸進尺。”


    溫婉寧沒想到溫言會這麽跟她說話。


    她這才意識到,眼前的溫言和前世那個唯唯諾諾的軟柿子完全不同了。


    前世她說什麽,溫言就信什麽,任她擺布。


    可是現在,溫言看她的眼神裏充滿了防備和敵意,她在溫言身上非但討不到半點好處,還生生被她強壓一頭。


    憑什麽?


    溫婉寧緊緊地攥著拳頭。


    溫言麵對溫婉寧已經很不耐煩,開口說,“你要是來謝家找我算賬的,那你就省省吧,你沒這個本事,更沒這個資格。至於其他的,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現在,請你立刻出去,我要上藥了。”


    溫婉寧快氣瘋了。


    可她清楚自己今天討不到什麽好處,隻能狠狠地瞪了溫言一眼,轉身摔門而去。


    她一定會把她趕出謝家,奪迴屬於自己的一切!


    ……


    溫言一夜好眠。


    她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房間,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她像往常一樣謝鬆寒起床。


    謝鬆寒的臉色有些蒼白,但精神還不錯。


    “今天起得真早。”


    “不早了,太陽都曬屁股了。”溫言幫他按摩著僵硬的肌肉。


    謝鬆寒往她那邊靠了靠,讓她按摩的時候舒服一些。


    “昨天扭到腰了,現在還疼嗎?”


    他聲音帶著一絲關切。


    “早就不疼了。”溫言活動了一下腰肢,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孫醫生的藥膏效果真好,昨天晚上塗了之後,今天早上起來就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有,謝謝你昨天幫我出頭。”


    謝鬆寒淡淡一笑:“謝家家風嚴謹,這些都是應該做的,不是為了誰,隻是教育兩個弟弟別長歪了。”


    他的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溫言笑了笑。


    兩人洗漱完畢,下樓吃早餐。


    餐廳裏氣氛凝重,謝老爺臉色鐵青,手裏握著一隻空蕩蕩的錦盒,怒氣衝衝地訓斥著傭人。


    “都給我好好想想,昨天是誰進過我的房間?戒指好端端的怎麽會不見?”謝老爺語氣沉重,帶著壓抑的怒火。


    溫言和謝鬆寒對視一眼。


    原來謝老爺珍藏的謝老夫人遺物,一枚翡翠戒指不見了。


    那是謝家祖傳的寶物。


    謝老爺一直珍視,今天想要找出來交給溫言的時候,戒指居然不見了!


    餐廳裏的傭人個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溫婉寧就站在一旁,看著老爺子生氣,故作乖巧地遞上一杯熱茶:“您消消氣,家裏人都在這裏,不管丟了什麽東西,都會找到的。”


    謝老爺沒心情喝茶,目光銳利地掃過眾人。


    這時謝鬆柏撓了撓頭:“我昨天晚上進去給爸爸送過熱茶。”


    謝鬆時見有人說話,也開口道:“我進去找過一本書。”


    溫言看看他們,想了想說,“我也進去過。”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在她身上。


    溫言解釋:“我昨天想跟老爺子匯報一下鬆寒針灸的進展,但是敲門沒人應,以為爸已經休息了,就沒打擾,直接迴房睡覺了。”


    謝鬆柏一聽這話,猛地一拍桌子:“這個家裏,除了你還有誰會做出這種偷東西不要臉的事情?!”


    “你給我閉嘴!”謝老爺重重地敲了敲拐杖,怒聲嗬斥,“這戒指本來就是要給言言的,她用得著偷嗎?腦子裝糞用的?”


    謝鬆柏被罵,氣不過,但又不敢跟老爺子頂嘴,隻是憤憤地盯著溫言。


    溫婉寧卻在這個時候柔柔弱弱地開口:“我昨晚半夜起來喝水的時候,看到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進了您的房間。那背影,看著好像有點眼熟。”


    她說著,怯懦地咬了咬下唇,欲言又止。


    謝老爺神色一稟。


    謝鬆時急忙開口:“是男的還是女的?”


    溫婉寧低著頭,聲音細若蚊蠅:“是女的。”


    溫言心中警鈴大作,眯著眼睛看向溫婉寧。


    為了陷害她,難道她真的去偷了戒指?


    那可是老爺子的心頭寶,溫婉寧瘋了嗎?


    謝鬆柏一拍大腿說道:“婉寧,你是不是看清楚是誰了不好說,怕得罪人?”


    溫婉寧害怕地縮了縮肩膀,連連搖頭:“沒有,我真的沒看清,天太黑了。”


    她這副模樣,在謝家兄弟看來,分明就是看清楚了,但是不敢說。


    其他人不敢說話。


    誰都知道謝老爺偏心溫言,但謝鬆時卻戳破了這層紙。


    看著溫言,語氣冰冷:“溫言,把戒指交出來。就算這戒指爸要給你,那也應該由爸親手給你,而不是你自己去偷。”


    他把偷字說得格外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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