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登先捋著胡須,讚同地點了點頭。


    “是啊,鬆寒,針灸可不是兒戲,老夫也需要再斟酌一番。今天跟這丫頭一番交流,老夫也獲益匪淺,許多東西是可以互相印證,雜糅貫通的。”


    他語氣中帶著興奮,顯然對溫言的醫理頗為欣賞。


    “西醫和中醫也並非完全對立,好比兩條河流,最終匯入同一片大海。要是能將兩者結合,再加入更多心力鑽研,說不定很多看上去沒希望的病就都有治好的可能了,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孫登先意味深長地說完,起身準備離開。


    謝鬆時一路將孫登先送到謝家大門口,猶豫片刻,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孫老,您今天怎麽幫著溫言說話?之前您可不是這麽說的。”


    孫登先停下腳步,轉過身,渾濁的眼中閃過精光。


    “鬆時啊,老夫來之前確實是答應了你,要好好考校考校這丫頭,看她是不是不懂裝懂的江湖騙子。可這前提是,她真的是個騙子啊。”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語重心長。


    “你這嫂子,不是一般人。她有毅力,有想法,也是真的為鬆寒好。你啊,要好好對待人家,別再不尊不敬的了。”


    謝鬆時心頭一震。


    之前溫婉寧在他這說了不少溫言的壞話,把他洗腦得透透徹徹,就連謝老爺的教育都聽不進去。


    可現在,一個德高望重的局外人竟然也如此評價溫言,讓他不禁開始反思自己之前的想法。


    ……


    臥室。


    溫言幫謝鬆寒把褲腿放了下來,又仔細地幫他蓋好了被子。


    “謝謝。”謝鬆寒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沒想到你竟然能得到孫老的認可。”


    溫言神色平靜,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沾沾自喜。


    “我隻是認真看了些醫書,也想了不少法子。孫老先生能和我想到一塊去,我自己也很高興,說明我的努力沒有白費。”


    謝鬆寒看著溫言認真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如果溫言真的能幫他站起來,他一定會好好報答她。


    “這雙腿是我必須要醒來的噩夢。”謝鬆寒的語氣中帶著苦澀,“如果你真的可以幫到我,我一定會報答你。”


    謝鬆寒骨子裏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向來恩怨分明。


    就算溫言真的是貪慕虛榮,衝著謝家的資源而來,但如果她真的能讓他重新站起來,那對他來說就是天大的恩情,他自然會銘記於心,加倍迴報。


    “不用,真的不用。”溫言趕緊擺手,語氣真誠,“我既然已經答應嫁給你,當然要為你考慮,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你當初聽說我雙腿殘疾,為什麽還要嫁過來?”


    問完這話,他便後悔了,這話說得太突兀,太不合適。


    可話已出口,如潑出去的水,收不迴來了,他隻能等著溫言的迴答。


    “這門婚事是父母當初定下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什麽好壞之分?”


    “撒謊。”謝鬆寒在心裏默默說道,這女人真是滿嘴謊言,滴水不漏。


    他正要開口讓溫言出去,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謝老爺邁步進來,慈祥的麵容上帶著笑意,“鬆寒啊,你來這裏以後,還沒好好洗過澡呢。今晚我已經讓人準備好熱水了,你和言言好好洗個熱水澡,放鬆放鬆。”


    溫言聽到這話,刷的一下臉就紅了。


    在謝老爺眼裏,他們是未婚夫妻,一起洗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是他們兩個根本不是真夫妻,這怎麽一起洗啊!


    她心裏像揣了隻亂蹦的小兔子,砰砰直跳。


    “爺爺,我沒關係,你們幾個好好洗個熱水澡吧。”


    溫言磕磕巴巴地說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謝老爺一聽,立馬不樂意了,“言言,我知道女孩子都愛幹淨,第一次迴老宅,這方麵肯定不能將就。你缺什麽直接說,洗發水、香皂、毛巾,什麽都有。”


    溫言咬著下唇,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低下頭,窘迫得不行。


    屋內的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謝鬆寒看著溫言窘迫的模樣,心裏莫名湧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他輕咳一聲,打破了這尷尬的沉默,“爸,我讓鬆柏晚上來幫忙吧。”


    謝鬆寒試圖阻止老父親的熱情。


    謝老爺大手一揮,語氣不容置疑:“你們兩個新婚小夫妻,有胳膊有腿的,叫鬆柏幹什麽!你們自己看著辦,我先走了啊。”


    說完,謝老爺也不等兩人迴應,直接轉身離開,還體貼地帶上了房門。


    隨著腳步聲漸漸遠去,溫言才抬起頭,看向謝鬆寒,語氣裏帶著焦急:“這,怎麽辦?”


    溫言不清楚謝老爺的用意,謝鬆寒卻是心知肚明。


    他爺爺想抱孫子,想得都快瘋魔了。


    謝鬆寒抿了抿唇,低聲道:“晚上見機行事。”


    夜幕降臨。


    謝鬆柏和謝鬆時合力抬著一個大木桶進來,熱氣騰騰的水汽瞬間彌漫了整個房間,帶著一股淡淡的皂角香。


    “水溫正好,要洗趕緊洗,一會兒該涼了。”謝鬆柏放下木桶。


    溫言連忙叫住準備離開的謝鬆柏,“等等!你們兄弟兩個幫他洗吧,我就不用了。”


    “你們小兩口好好享用,我們就不打擾了。”兩人迅速離開。


    明顯,謝老爺是交代了他們的。


    隨著“哢噠”一聲輕響,房間裏隻剩下溫言和謝鬆寒兩人。


    溫言無助地看向謝鬆寒,燈光映照下,她的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顯得格外嬌俏動人。


    房間裏靜謐得可怕。


    “洗吧。”謝鬆寒的目光深邃,,“幫我脫衣服。”


    溫言愣住了,大腦一片空白。


    什麽?


    脫衣服?


    一瞬間,各種念頭在溫言腦海中飛速閃過。


    謝鬆寒是在試探她?


    還是……


    “愣著幹什麽?”謝鬆寒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溫言迴過神,她咬了咬下唇,告訴自己不能慌。


    他們名義上已經是夫妻了,遲早都要麵對這一步。


    如果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以後還怎麽在謝家立足?怎麽照顧謝鬆寒?


    想到這裏,溫言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緩緩起身,走到謝鬆寒麵前,伸出微微顫抖的手,一顆一顆解開他襯衫的扣子。


    隨著扣子一顆顆解開,謝鬆寒結實的胸膛逐漸顯露出來,古銅色的肌膚在昏黃的燈光下散發著健康的光澤。


    溫言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身上,臉頰瞬間變得滾燙。


    解開最後一顆扣子,溫言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謝鬆寒的肌膚。


    溫熱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顫,如同觸電一般迅速縮迴了手。


    “繼續。”謝鬆寒的眼神也變得更加深邃。


    溫言咬了咬嘴唇,再次鼓起勇氣,蹲下身去解他的腰帶。


    她的手指有些笨拙,半天也解不開那個複雜的結。


    謝鬆寒的目光落在她微微顫抖的睫毛上,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房間裏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充滿了曖昧的氣息。


    溫言感覺到謝鬆寒的目光,心跳得更快了。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終於,她解開了腰帶,謝鬆寒的褲子微微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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