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處的溫婉寧聽到“死啊”、“暈啊”的字眼,忍不住探出頭來。


    看到沈哲文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她嚇得臉色慘白,連滾帶爬地跑到溫言麵前,一把拽住她的褲腿。


    “姐姐!我求求你,救救我!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份上,你一定要救救我。沈哲文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你要幫我作證。”


    溫婉寧哭喊著,語無倫次地為自己辯解,全然不顧自己此刻狼狽的模樣。


    溫婉寧搖尾乞憐的樣子,讓溫言想起前世自己臨死前,也曾這樣卑微地求過她,祈求她能施舍一點錢給自己治病。


    可換來的,隻有溫婉寧高高在上,充滿譏諷的嘲笑。


    “我真的什麽都沒做!”溫婉寧死死拽著溫言的褲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溫言冷漠地甩開她的手,像甩開什麽髒東西一樣。


    她沒有看溫婉寧一眼,轉頭對謝鬆寒說道:“剛才溫婉寧想把我綁起來,送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去,要不是我反抗得激烈,現在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謝鬆寒看著溫言,眸色深沉,語氣平靜:“做錯事,就要承擔後果,報警吧。”


    聽到“報警”兩個字,溫婉寧嚇得魂飛魄散,她慌忙解釋:“我沒有!我隻是想帶你出去走走,我沒有要綁架你!”


    她深知自己和沈哲文的事情一旦敗露,後果不堪設想。


    溫言蹲下身,直視著溫婉寧驚恐的雙眼,語氣冰冷:“我不會把你做的事情告訴警察,你好自為之。”


    她這樣做,並非聖母心泛濫,而是她清楚地知道,對溫婉寧而言,最殘酷的報應不是牢獄之災,而是像前世自己那樣,在悔恨和痛苦中煎熬,直至生命的盡頭。


    溫婉寧得到溫言的承諾,如蒙大赦,她驚魂未定地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沈哲文,連句道謝的話都顧不上說,就跌跌撞撞地跑了。


    看著溫婉寧倉皇逃竄的背影,溫言冷笑。


    謝鬆寒讓人報了警。


    不一會兒,兩名警察迅速趕到現場。


    看到地上昏迷不醒的沈哲文,他們下意識地認為他是受害者。


    “怎麽迴事?”其中一位警察問道。


    就在這時,謝鬆寒驅動輪椅從暗處來到燈光下。


    看到謝鬆寒,兩位警察立刻立正敬禮:“首長!”


    謝鬆寒點點頭,將事情的經過簡明扼要地敘述了一遍,並著重強調了沈哲文的暴力行為以及溫言的自衛反擊。


    有謝鬆寒作證,警察自然不會為難溫言。


    他們簡單詢問了溫言幾個問題後,便將沈哲文抬上警車,離開了現場。


    溫言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來。


    她迴頭,看到謝鬆寒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下意識地伸出手,用袖口輕輕擦拭。


    “你沒事吧?”


    謝鬆寒抬頭,深邃的目光落在溫言的臉上,停留了幾秒,薄唇輕啟,想說什麽卻又咽了迴去。


    最終隻是淡淡地搖了搖頭,“沒事。”


    他原本想問問溫言和溫婉寧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但想到兩人還沒有正式結婚,有些事情現在說似乎也不太合適。


    “那我們趕緊迴家。”溫言推著謝鬆寒的輪椅,沿著略顯昏暗的街道慢慢往家走。


    “你為什麽不願意幫她?她畢竟是你妹妹。”謝鬆寒聲音很輕的問道。


    溫言推輪椅的手微微一頓,她垂下眼簾,遮住眼底翻湧的情緒。


    有些話,就算要說,也不是現在。


    她和謝鬆寒相識的時間太短,有些秘密,她還無法輕易吐露。


    “我不是讓她走了嗎?”溫言避重就輕地迴答,語氣有些低沉。


    謝鬆寒是何等聰明的人,自然聽出了溫言的迴避之意。


    他沒再追問,隻是輕輕歎了口氣,換了個話題,“老爺子打電話過來,說鬆柏和鬆時迴來了,讓我們周末迴老宅一趟。”


    溫言早就聽謝鬆寒提起過他的兩個弟弟,據說也是人中龍鳳,隻是比起謝鬆寒當年的輝煌,還是遜色不少。


    她點點頭,“好,我迴去收拾一下。”


    溫言住進去的大院,是謝鬆寒一個人的住所。


    而溫父跟溫母,都住在老宅。


    周末很快就到了。


    溫言提著簡單的行李,和謝鬆寒一起迴到了老宅。


    謝家的老宅依山傍水,氣勢恢宏,古色古香。


    溫言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心中暗暗讚歎。


    車子剛在院子裏停穩,就看到三個人影從屋裏迎了出來。


    走在最前麵的是謝老爺。


    他身後跟著兩個年輕男子,一個穩重內斂,一個陽光開朗,想必就是謝鬆寒的兩個弟弟,謝鬆柏和謝鬆時了。


    謝老爺的目光落在溫言身上,眼中滿是慈愛。


    “言言來了,一路辛苦了吧?”謝老爺的聲音洪亮而溫暖,帶著長輩特有的關懷。


    “謝叔叔好。”溫言落落大方的問候,唇角噙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謝老爺爽朗地笑了兩聲,拍了拍溫言的手背,語氣親昵,“言言啊,以後就叫我爸爸吧,你和鬆寒的婚事也快定下來了,叫叔叔多生分啊。”


    溫言微微一愣,隨即乖巧地應了一聲:“爸爸。”


    相比謝老爺的熱情,站在他身後的謝鬆柏和謝鬆時則顯得格外冷淡,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唿。


    要不是謝老爺提醒了一句這是你們未來的嫂子,恐怕兩人連這敷衍的點頭都不會有。


    溫言將兩人的冷淡看在眼裏,心中有些不舒服,但麵上依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自己和謝鬆寒的婚事,恐怕在謝家內部也存在著不同的意見。


    不過,隻要謝老爺和謝鬆寒支持她,就足夠了。


    晚飯擺在雕花圓桌上,色香味俱全,看得出是用了心思的。


    謝老爺不停地給溫言夾菜,關切地詢問她最近的生活。


    溫言一一作答,應對自如。


    “鬆寒,你的腿怎麽樣了?最近感覺好些了嗎?”謝老爺關切地問起謝鬆寒的腿傷。


    謝鬆寒放下筷子,語氣平靜:“好了一些,比之前有力氣了。”


    在謝家,謝鬆寒的腿傷並不是什麽難以啟齒的秘密,反而是一種榮耀的象征,代表著他為國家做出的貢獻。


    謝老爺聞言大喜,以為是醫院的康複治療有了效果,連忙叮囑道:“那就好!迴去之後每天都要堅持去醫院,千萬不能耽誤了治療。”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奪迴氣運,冷麵軍少被我哄成戀愛腦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水月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水月芊並收藏重生奪迴氣運,冷麵軍少被我哄成戀愛腦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