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皇子李澈先鋒營一路疾馳,迅速追上了景軍主將劉鐡。


    劉鐡望著乾軍,心中大驚,臉上露出慌亂之色。


    “來者何人?看你身穿杏黃服色,想必是個宗室吧,好歹也是有爵位的人,何必非要到陣前來送死,乾帝這麽不在乎自己人嗎?”


    三皇子李澈舉起武器,高聲迴應。


    “吾乃大乾三皇子李澈,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劉鐡,你這叛賊,犯下滔天罪行,今日便是你的該死之日,你放心,本皇子會拿你的首級,以為天下叛賊之戒!”


    劉鐡哈哈大笑,似乎在聽天底下最為好笑的笑話。


    他直接就訓斥說。


    “一個毛頭小子,也敢口出狂言!乳臭未幹,就敢來戰場逞英雄,小心丟了性命,你一個皇子,這麽著急送死,本將還是第一次見到。”


    李澈也不廢話,直接就說。


    “劉鐡,你這叛賊,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本皇子的厲害!我大乾天兵到此,定要將你等賊寇一網打盡,大乾兒郎們,開炮!”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炮彈帶著毀滅的力量在景軍陣中炸開,景軍士兵們慘叫連連,頓時一片混亂。


    劉鐡怒吼。


    “穩住陣腳!給我衝!違令者斬!”


    他揮舞著手中的長劍,試圖逼迫士兵們向前衝鋒。


    景軍士兵硬著頭皮向前衝,然而卻被小佛郎機分隊密集火力死死壓製,難以推進分毫。


    一千平賊軍精銳衝入敵陣,與景軍展開了白刃戰。


    三皇子李澈也手持長劍殺敵,而且他的對手,就是敵軍主將劉鐡。


    “叛賊劉鐡,納命來!”


    劉鐡見勢不妙,心生一計,他心想。


    “若能活捉這三皇子,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至少能和侯野談條件,能保證自己平安撤退迴到景國也好。”


    於是,他佯裝敗退,實則悄悄繞到李澈身後,企圖趁其不備將其擒拿。


    “小子,看我活捉了你!”


    李澈一閃,躲過了劉鐡的偷襲,他怒喝道。


    “無恥叛賊,竟使這般下作手段,既然這樣,那我和你也不客氣了。”


    劉鐡並不罷休,繼續揮舞著兵器攻向李澈,李澈卻是將劉鐡的攻擊一一化解。


    五十個迴合後,三皇子看準劉鐡的一個破綻,猛地刺出一劍,劉鐡慌忙躲閃,卻還是被劃破了肩頭。


    趁他病,要他命,李澈劍法愈發淩厲,找準一個破綻後,使出全力一劍刺去。


    劉鐡躲閃不及,被刺中要害,隨後轟然倒地,氣絕身亡。


    三皇子李澈手起劍落,幹脆利落地割下了劉鐡的首級。


    “來人,將這賊首的首級懸掛旗杆之上,讓敵軍看看反叛的下場,以振我大乾軍威!”


    身旁的士兵立刻恭敬應是,迅速將劉鐡的首級掛起,李澈望著那隨風飄蕩的首級,心中豪氣頓生,說道。


    “劉鐡,這便是你與我大乾為敵的下場,所有景軍以此為戒!”


    周圍的將士們也齊聲高唿,士氣大振。


    侯野帶著後續兵力匆匆趕上,隻見景軍已亂作一團,毫無秩序可言,士氣更是低落至穀底。


    既然到了這樣的一個場景,那麽接下來,這個仗打起來基本上就一點懸念都沒有了。


    自己給三皇子搭好了戲台子,沒想到,他這場戲唱的比自己預期還要好很多。


    侯野大手一揮,令旗落下。


    “給我殺!”


    這一聲令下,平賊軍如虎狼之勢向著景軍猛撲過去,展開了一陣兇狠的掩殺。


    以前的那些新仇舊恨,就在這一刻,全都要有個說法了。


    景軍士兵們見主將劉鐡已亡,瞬間失去了主心骨,毫無抵抗之心。


    剩餘的兩萬餘人紛紛扔掉手中的武器,雙腿一軟,跪地投降。


    “軍爺饒命啊!我們都是被逼的,求求您大發慈悲,放過我們吧!”


    “我們再也不敢與大乾作對了,以後我們都願意給大乾當牛做馬,給我們一次活命的機會吧!”


    侯野看著眼前黑壓壓一片跪地的景軍,確實還沒有想好。


    如果接受他們的投降,這些戰俘該如何處置,確實是個棘手的問題,不過,既然這些人放下了武器,倒也省了很多的事情。


    隨後,他升帳召集將領們商議此事。


    營帳內,侯野坐在主位,三皇子李澈坐在一旁。


    侯野率先開口,說道。


    “諸位,眼前這兩萬餘景軍戰俘,究竟該如何處置,實乃難題,景軍兩次投降後又再次反叛,劣跡斑斑,實在不可輕信,可畢竟人數眾多,若處理不當,恐怕會引起諸多麻煩,你們都說說看吧。”


    張鐵牛在平賊軍如今是擔任果毅都尉,他先拱手說道。


    “侯哥,依末將之見,咱們不如上奏朝廷,讓朝廷來定奪,畢竟這關係重大,我等若是擅自處理,萬一出了差錯,可擔待不起,畢竟這樣的事情,辦好了不一定有功勞,辦砸了一定有過錯。”


    這話說的雖然有點不好聽,但是也確實是最大的實話。


    趙鵬飛也連忙點頭附和。


    “鐵牛所言極是,我等不可擅自做主,以免落人口實,給將軍和殿下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朝廷上麵那群言官禦史最不是東西,他們根本不知道前線的苦,卻隻知道嚼舌頭。”


    侯野轉頭看向三皇子李澈,目光中帶著詢問。


    “殿下,您意下如何?”


    李澈其實心裏明白,這些景軍俘虜,留著就是禍害,但是如果就這麽處置了,也違背了不殺降卒的基本原則。


    不過,他權衡之後,還是說道。


    “本皇子認為,此事若等朝廷旨意,一來一迴,耗時良久,恐生變故。萬一這些戰俘在等待期間又生亂子,那後果不堪設想。”


    侯野閃過一絲決然,他已經知道李澈是什麽意思了。


    “不然我和殿下都把意見寫在手心,然後看看是否一致。”


    李澈想了一下,答應道。


    “好,就依將軍所言,咱們這次無論是什麽樣的結論,都如此辦理,不再含糊。”


    片刻之後,兩人緩緩打開手心,當看到都是“坑殺”二字時,隨即相視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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