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牛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迴過神來。


    “侯哥,這下咱們可是把劉府尉徹底得罪了,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咱們得做好周全的應對準備啊。”


    侯野一臉淡然。


    “怕什麽?這種隻知道欺壓百姓的狗官,就該狠狠教訓他,咱們隻要沒做錯,就不用怕他。”


    與此同時,劉府尉灰頭土臉地迴到府上。


    “這個侯野,簡直無法無天!我一定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師爺勸說道。


    “大人,這侯野如此強硬,想必背後可能有所依仗,咱們還是謹慎行事,從長計議為好。”


    劉府尉狠狠地瞪了師爺一眼。


    “從長計議?我堂堂六品府尉,被一個小小的八品縣丞如此羞辱,這要是傳出去,我還有何顏麵在官場立足?我今後還怎麽抬得起頭來!”


    師爺連忙點頭哈腰。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依小的之見,咱們可以先收集他的罪證,然後再向上稟報,讓上頭的大人來處置他,咱們既能出了這口惡氣,又能名正言順。”


    劉府尉點了點頭說。


    “嗯,你這主意倒是不錯。那還不快去,給我派人暗中仔細查探侯野的一舉一動,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


    幾天後,師爺匆匆忙忙地前來稟報。


    “大人,查到了一些東西,這侯野製方糖的生意似乎有些貓膩。”


    劉府尉眼睛頓時一亮,迫不及待地問道。


    “哦?快說來聽聽,到底是怎麽個情況?”


    師爺湊到劉府尉耳邊,輕聲細語地說了幾句。


    劉府尉聽完之後,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師爺查到了侯野方糖生意中存在的大問題。


    不僅沒有向市舶司納稅,還存在哄抬物價,強迫百姓白幹活不給工錢的問題。


    劉府尉得知這一消息後,興奮得手舞足蹈,似乎已經看到侯野在他麵前跪地求饒的場景。


    “哈哈,侯野啊侯野,這次看你還如何囂張!”


    劉府尉得意忘形地大笑著,迫不及待地坐到書桌前,提起筆來寫下一份言辭激烈的參劾折子。


    在折子裏將侯野的罪行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一心想要將侯野置於死地。


    寫好折子後,劉府尉讓人將其送到內閣。


    他滿心歡喜地等待著侯野被懲治的消息,每天都在府中想象著侯野倒黴的樣子。


    他想象著侯野被革職查辦,狼狽不堪地被押解入獄,自己則在一旁得意地嘲笑他。


    劉府尉甚至開始計劃著如何在侯野失勢後,進一步擴大自己的勢力範圍。


    然而,十天過去了,劉府尉沒有等來侯野被治罪的消息。


    反而是刑部的差役來到他的府上,要將他鎖拿。


    劉府尉一臉的不可置信,衝著刑部差役怒道。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是堂堂六品府尉,你們怎麽敢鎖拿我?你們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刑部差役冷著臉道。


    “劉大人,您犯了事,上頭有令,我們隻是奉命行事,還請您不要為難我們,乖乖跟我們走一趟吧。”


    劉府尉氣得渾身發抖。


    “我能犯什麽事?一定是有人誣陷!你們這是冤枉好人!”


    就在這時,侯野卻帶著張鐵牛施施然來看熱鬧。


    侯野一臉戲謔地說道。


    “劉府尉,別來無恙啊。沒想到你也有今天這狼狽的時刻。”


    劉府尉怒喝道。


    “侯野,你這是何意?為何我被刑部鎖拿,而你卻安然無恙?這其中定有陰謀!”


    侯野笑了笑。


    “劉府尉,大乾律規定,誣告反坐,你查到的那些關於我的所謂罪行,都是我給你準備的假消息,怎麽樣,劉大人,是不是沒想到啊?你一心想要置我於死地,卻不曾想自己掉進了我設的陷阱。”


    劉府尉嘴唇顫抖著說。


    “你,你竟然算計我!侯野,你好陰險!”


    侯野冷哼一聲。


    “你自找的,你為非作歹,妄圖誣陷我,就該想到有今日的下場,你以為我會任由你隨意汙蔑,隨意打壓嗎?”


    張鐵牛在一旁嘲笑道。


    “劉府尉,你以為我們侯哥是那麽好對付的?你這是自不量力!整天想著害人,現在報應來了吧!”


    劉府尉惡狠狠地說道。


    “侯野,你別得意太早,就算這次我栽了,也會有人替我報仇的!我在官場的人脈可不是你能想象的。”


    侯野向前一步,目光逼視著他。


    “你以為你背後那些人能救得了你?我告訴你,作惡多端之人,終究不會有好下場。”


    劉府尉身子一顫,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侯野,你……”


    侯野接著說道。


    “你就準備去刑部受審,然後流放邊關三千裏吧。這一路上,你好好想想自己的罪過。”


    劉府尉麵如死灰,絕望地喊道。


    “侯野,算你狠!”


    侯野不再理會他,轉身對張鐵牛說。


    “走,咱們迴去,這種人不值得咱們多費口舌,跟他多說一句,都覺得髒了自己的嘴。”


    張鐵牛跟著侯野離開,邊走邊興奮地說。


    “侯哥,這次可真是出了一口惡氣!這劉府尉平日裏囂張跋扈,總以為能隻手遮天,這下可算是栽了大跟頭。”


    侯野微微點頭。


    “多行不義必自斃,他這是自作自受。不過,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他背後或許還有一些同黨,說不定會伺機報複。”


    果然,不久後的一個清晨,侯野正在縣衙處理公務。


    一名差役匆匆趕來,呈上一封來自公孫閣老的信。


    侯野迫不及待地拆開信件,看了起來。


    原來,那劉府尉經過三堂會審,被判定流放漳州充軍。


    漳州那地方乃是煙瘴之地,環境惡劣,去了那裏幾乎是九死一生。


    侯野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積壓許久的惡氣也終於得以宣泄。


    他高興得手舞足蹈,立馬叫來親信,大聲說道。


    “快去把腳幫和漕幫的幾個堂主都召集過來!”


    不多時,院子裏便站滿了人,大家都好奇地看著侯野,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大事。


    侯野清了清嗓子,高聲宣布。


    “兄弟們,今天為了慶祝此事,我決定給腳幫和漕幫的每位兄弟都發五十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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