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什麽時候騙過你?”齊硯看著妹妹齊玉那淚眼汪汪、滿臉狐疑的模樣,輕聲安慰道。


    齊玉依然有些將信將疑,再次不確定地追問道:“她真的已經嫁人了嗎?”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不甘。


    她日日隻關注穆清,連顏寧嫁人的消息都還不知道。


    “真的。”麵對妹妹的追問,齊硯耐著性子不厭其煩地迴答道。


    聽到這個確切的答案,齊玉心好歹是漸漸止住了哭泣。


    而齊硯則一直在旁邊耐心地哄著她,又是講笑話逗她開心,又是承諾給她買各種好吃好玩的東西,費了好大一番功夫,齊玉才終於肯乖乖地吃飯吃藥。


    好不容易哄睡了齊玉之後,齊硯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來到庭院中。


    看到正在忙碌的老仆婦林娘,他走上前去詢問道:“穆清去哪兒了?怎麽不見他人?”


    林娘連忙恭敬地迴話道:“王爺,姑爺自從上次傷了腿以後,每天一大早就會跑到書房去喝酒,這會兒估計是又喝醉了。”


    齊硯聽了眉頭微皺,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轉頭對身旁的侍衛千山吩咐道:“去把那個不知死活的家夥給我揪出來!”


    千山領命而去,不多時便來到了穆清的書房。


    隻見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的穆清正趴在桌子上唿唿大睡,嘴裏還不時嘟囔著一些含糊不清的話語。


    千山二話不說,上前一把抓住穆清的衣領,像拎小雞似的將他提了起來,然後徑直走到院子中的魚缸前,毫不留情地將他的頭按進了水裏。


    冰冷刺骨的水讓穆清一下子清醒過來,他拚命掙紮著想要掙脫千山的束縛。


    但千山力大無窮,死死按住他不放。就這樣僵持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穆清再也沒有力氣反抗,千山這才鬆手,像丟垃圾一樣把他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此時的穆清渾身濕漉漉的,狼狽不堪。而齊硯卻悠然自得地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輕輕抿了一口後,不緊不慢地說道:“我警告過你了,你若是敢對齊玉有半點不好,我定會挑斷顏小姐的經脈,如今……”


    穆清發出一陣清脆悅耳的咯咯笑聲,毫不客氣地打斷了齊硯正欲出口的話。


    “哈哈,齊硯啊齊硯!你不知道嗎?寧寧已經嫁到綏遠的陸氏!這陸氏可是堂堂皇商,就算你身為攝政王又如何?諒你也絕不敢輕易對陸家下手吧!嗬嗬……從今往後,你休想再拿寧寧來要挾我半分!”


    聽到這話,齊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冰冷至極的冷笑。


    隻見他手臂一揮,將早已準備好的一樣東西甩在了穆清麵前。


    那件物品掉落在地,定睛一看,是一件女子的貼身衣物——繡著潔白如雪的荷花圖案的肚兜。


    齊硯說道:“這件東西,不知你是否曾經見過呢?如果沒有親眼目睹過,不妨湊上前去仔細聞一聞。想必她身上香氣,對於你來說應當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齊硯陰森森地笑了起來,眼眸緊緊凝視著站在地上的穆清,仿佛要透過他的身體看穿他內心深處的想法。


    穆清死死盯著散落在地麵上的那件繡有荷花的肚兜,看到那細密精致的針腳。


    整個人就像是瞬間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般,雙腿一軟,險些癱倒在地。


    他瞪大雙眼,聲嘶力竭地質問起齊硯來:“你到底對她做了些什麽?”


    麵對穆清如此激烈的反應,齊硯倒是顯得有些意外。


    他漫不經心地再次瞥了一眼地上的那件貼身衣物,這確實是顏寧的沒錯,但著實未曾料到,穆清竟能看一眼就認出來。


    這下,要說他倆之間毫無瓜葛、清清白白,恐怕連自己都難以相信呐……


    他微微挑眉,動作優雅且從容不迫地站起身來,準備彎腰去拾起散落在地麵上的衣物。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即將觸碰到那些衣物的時候,一旁的穆清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出手,搶先一步將那件衣服緊緊地收入懷中。


    隻見穆清一臉警惕地注視著眼前的人,仿佛懷中抱著的是什麽稀世珍寶一般,生怕被別人搶走。


    尤其是當他看到對方的目光正停留在自己懷中那件白色荷花肚兜時,更是下意識地將其護得更緊了些。


    此時的他,眼神陰沉而兇狠,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直直地盯著麵前的齊硯。


    穆清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和不滿,他張開嘴巴,朝著齊硯嘶吼道:“她都已經嫁人了,你為何還是不肯放過她?”


    這聲怒吼如同驚雷般在空中炸響,帶著無盡的痛苦與不甘。


    麵對穆清的質問,齊硯並沒有絲毫退縮之意。相反,他猛地伸手用力一奪,硬生生地從穆清手中搶迴了屬於顏寧的衣物。


    他蹲下身子,近距離地看著滿臉怒容的穆清,嘴角揚起一抹冰冷而嘲諷的笑容,冷冷地說道:“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她今後過得好與不好,完全取決於你對待阿玉的態度如何!”


    緊接著,齊硯站起身來,一邊慢條斯理地理順手中的衣物。


    一邊繼續用冷漠的語氣說道:“你應該清楚,顏寧如今的夫君陸硯可不是什麽良配。隻要我一句話,陸硯絕對不會在意他的夫人究竟是斷了雙腿的殘廢,還是無法開口說話的啞巴。”


    說罷,齊硯頭也不迴地轉身離去,手中還握著顏寧的那件衣物,步伐緩慢卻堅定。


    站在一旁的千山見狀,又一次對著仍呆坐在地上的穆清冷聲警告道:“姑爺,您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麽做。”


    語畢,千山緊跟在齊硯身後一同離開了這個院子,隻留下穆清獨自一人愣愣地坐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


    直到偌大的院子裏,隻剩他一個人時,穆清終於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痛苦與,放聲大哭起來。


    他狠狠地捶打著自己的胸膛,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恨和自責。


    他痛恨自己如此無能,麵對齊家權勢竟然毫無還手之力;更恨自己沒有能夠守護好心愛的她,以至於讓她遭受這般苦難。


    所有的這一切,歸根結底都是因為自己太軟弱、太沒用!


    ......


    夜色如墨,深沉而靜謐。陸硯行色匆匆地趕迴莊子。


    顏寧本以為他今日出了遠門,定然不會再歸來,早已沉沉睡去。


    就在陸硯剛剛躺下床榻之際,原本沉睡中的顏寧卻突然像是感覺到了什麽一般,猛地驚醒過來。


    當她借著微弱的燭光看清身側之人竟是陸硯時,心中不禁一緊,隨即悄悄地把手伸向枕頭底下,摸索著珠釵。


    就在她剛剛握住珠釵的時候,一隻寬大有力的手掌迅速伸來,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陸硯微微湊近她,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壞笑:“夫人,這天還沒亮,您怎就準備要梳妝打扮了?”


    顏寧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聽五娘說,他平日裏行事乖張,喜怒無常。


    所以她努力克製著自己的脾氣,生怕一不小心便激怒了他,從而引發更大的麻煩。


    因此,對於陸硯的調侃,她選擇了沉默以對,隻是默默地任由陸硯將那支珠釵從自己手中奪走。


    顏寧見勢不妙,趕緊轉過身去,盡可能地往床裏邊挪動身體,試圖拉開與陸硯之間的距離。


    可她越是想要逃避,陸硯就越是步步緊逼,猶如一頭餓狼緊緊盯著自己的獵物,絲毫不肯放鬆。


    突然,身後的男人問道:“夫人對你的情郎穆清,也是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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