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穆府中,張燈結彩,眾多賓客雲集於此,歡聲笑語不絕於耳。放眼望去,鮮豔奪目的紅綢如瀑布般掛滿了整個府邸。


    寬敞明亮的堂屋中央,有人高聲喊著:“一拜天地!”隨著這聲唿喊。


    一對身著華麗婚服的新人緩緩轉過身來,麵向那敞開的朱漆大門,正欲虔誠叩拜。


    就在此時,門口處突然出現一名女子,她手持一張精致的弓箭,毫不猶豫地將銳利的箭頭直直地瞄準了新郎官。


    女子此刻的她麵容冷峻,美眸中滿是恨意。


    她雙手用力拉緊弓弦,口中怒吼道:“穆清,今天你們兩個都給我去死!”


    話音未落,隻聽“嗖”的一聲,利箭瞬間穿透了穆清的胸膛。


    刹那間,鮮血四濺,原本喧鬧喜慶的場景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而顏寧卻在這一刻猛地睜開雙眼,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冷汗涔涔。原來,這一切不過隻是一場噩夢罷了。


    迴過神來的顏寧發現自己身處一家酒肆之內,四周彌漫著濃烈的酒氣。


    迴想起剛才那個可怕的夢境,她心中憤恨難平,一把抓起桌上的酒瓶仰頭便灌,嘴裏還不停地咒罵著:“該死的狗男女!你們統統不得好死!”


    就這樣,顏寧一杯接著一杯,借酒消愁,直至深夜時分。


    在店小二的多次催促之下,顏寧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腳步踉蹌地向門外走去。


    都城夜色深沉,能聽到遠處傳來陣陣嘈雜之聲。每到夜晚,不少流氓地痞都會趁著黑暗出來遊蕩滋事。


    顏寧跌跌撞撞地走著,嘴裏依舊罵罵咧咧不停。


    一路上,她偶爾會與那些不懷好意的人擦肩而過,但憑借著一股醉意和心中的憤怒,她全然不顧對方的挑釁目光,徑直朝家中的方向而去。


    突然之間,毫無防備地,顏寧感覺到自己被一雙強有力的臂膀緊緊抱住。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個陌生而粗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姑娘,這麽晚了,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啊?”


    顏寧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跳,身後的人像鐵鉗一般牢牢鎖住她,力量大得驚人,以至於她剛剛喝進肚子裏的酒都差點被擠壓得吐了出來。


    她拚命地掙紮著,試圖掙脫這個可怕的束縛,一邊大聲喊道:“放開我!我要迴家!”


    身後的男人似乎對她的反抗毫不在意,反而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笑聲,“別著急嘛,好妹妹,走,哥哥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顏寧使出渾身力氣想要推開身後的人,但無奈對方力氣太大,她的努力隻是徒勞。就在這時,男人突然用力一拽,將顏寧拖向了一條黢黑深幽的巷子。


    此時的顏寧已經有些醉意朦朧,再加上剛才一番激烈的掙紮讓她筋疲力盡。


    當她被推倒在牆角的草堆上時,隻覺得天旋地轉,不一會兒就昏睡過去了。


    黑暗中,那個男人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眼中閃爍著貪婪和欲望的光芒。


    他迫不及待地開始撩起自己的衣袍,然後迅速脫下褲子,一步步朝著昏迷不醒的顏寧逼近。


    正當他伸出那雙肮髒的手準備去撩動顏寧的衣裙,隻見一道黑影如閃電般從某個角落裏竄了出來。


    緊接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響起,那個男人瞬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踹倒在地。


    這一腳又準又狠,直直地踢在了男人的兩腿之間。


    劇烈的疼痛讓男人頓時捂住下體,殺豬般地嚎叫起來:“哎喲喂!你是誰啊你?竟敢壞老子的好事!”


    話音剛剛落下,隻聽得兩聲清脆而響亮的巴掌聲響起,那流氓頓時被打得眼冒金星,臉上火辣辣地疼。


    隻見他捂著臉,嘴裏嗚咽著,不敢再有絲毫反抗之意。


    陸硯路過酒肆時,無意間瞥見了那個流氓正拽著顏寧往一條偏僻的小巷子裏拖去。


    陸硯意識到情況不妙,立刻快步上前製止。


    他怒目圓睜,死死盯著眼前這個臭流氓,厲聲警告道:“若有下次,我定叫你做不成男人!”


    說完,陸硯使出全身力氣,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向那流氓的腹部。隨著一聲怒吼:“滾!”


    那流氓遭重擊,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飛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遭受如此痛擊之後,那流氓哪裏還敢繼續逞強,他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逃出了老遠。


    夜色已深,四周一片漆黑寂靜。在這條無名小巷裏,除了陸硯和昏迷不醒的顏寧之外,又悄然多出了一道身影,千山靜靜地站在了陸硯的身後。


    他壓低聲音,問道:“少主,還去嗎?”


    陸硯低頭看了一眼牆角安睡的女子,眉頭微皺,沉吟片刻後說道:“你去告訴他,讓他下次挑個合適的日子吧。”


    千山聞言,恭恭敬敬地點頭應諾,然後轉身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陸硯輕柔地將顏寧抱入懷中,邁著穩健的步伐朝著附近的一家客棧走去。月光灑落在他們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剛剛把她輕輕地放置在床上,正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陸硯不經意間瞥見了躺在床上那位姑娘那如桃花般粉嫩的臉頰。


    隻見她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如同蝴蝶翅膀一般微微顫動著。


    他無奈地輕輕歎了一口氣,嘴裏喃喃自語道:“這小姑娘的心可真是夠大的啊,居然大半夜的還能喝地不省人事。”


    一邊說著,一邊抬起腳朝著門口走去。


    就在他剛剛把門打開一條縫隙時,突然間聽到身後傳來“哐當”一聲巨響。


    顏寧因為掉下床,痛的一聲輕吟。陸硯心中一驚,連忙轉過身去,迅速跑到床邊將她扶了起來。


    眼前的這位姑娘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目光迷離地看向他。


    那一雙原本應該明亮動人的眼睛、此刻卻顯得空洞無神,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顏寧的耳畔傳來一陣說話聲音,但具體說了些什麽,她根本沒聽清。


    在這迷迷糊糊之間,她竟然錯把麵前的陸硯當成了穆清。


    陸硯見狀,輕聲地提醒她說:“好了,別折騰了,趕緊上床好好睡覺吧!”他的話語溫柔而又關切。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話音剛落,顏寧就像是被觸碰到了逆鱗一般,突然爆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奮力地將他狠狠地推開。


    同時,帶著哭腔衝著他大聲吼叫起來:“滾開!我才不要你管我!”


    好心沒好報的陸硯滿心疑惑地盯著眼前這個情緒失控的女人。


    隻見她用力推開自己之後,身體搖搖晃晃地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好不容易扶住門框,卻終究還是因為體力不支,一下子無力地跌坐在地上,不停地抽泣哽咽起來,那哭聲聽起來讓人心疼不已。


    陸硯走到她身側,輕聲說道:“你先好好休息,有什麽事明天再說,這麽晚了,你一個人出去,再遇到歹人,可沒人會救你。”


    隻見他緩緩伸出手,想要扶住顏寧那嬌弱的身軀,領著她前往床榻之上休息。


    但此時的顏寧卻已然神誌不清,竟將麵前的陸硯誤認作了穆清。


    當她抬起那如秋水般朦朧的眼眸望向眼前這個男子的時候,細眉微蹙,眼眶瞬間泛紅,淚水在其中打轉,像兩顆即將墜落的珍珠。


    她帶著一絲可憐兮兮和難以言喻的委屈,衝著陸硯聲嘶力竭地大喊起來:“你別碰我,你這負心漢!當初你明明親口對我說,等我迴來,便會與我成親。可如今呢?為何你要違背誓言,與他人成親?這究竟是為什麽啊?”


    她的聲音因哭泣而變得沙啞且顫抖。


    一時間,整個房間裏迴蕩著顏寧那撕心裂肺的哭聲,令人聞之心碎。


    陸硯看著如此傷心欲絕的顏寧,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好奇。究竟是什麽樣男人,能夠令這個漂亮的小姑娘哭得如此肝腸寸斷?


    他不由得認真地將自己的臉龐湊近顏寧,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輕聲問:“姑娘,你看清楚了,我當真就是你口中所說的那個負心漢嗎?”話音未落,隻聽得“啪”的一聲清脆聲響傳來。


    顏寧毫不猶豫地揚起手掌,狠狠地扇在了陸硯的臉頰之上。


    緊接著,她繼續哽咽著說道:“我恨你,真的好恨你......”


    陸硯原本懷著一片好意救助顏寧,未曾料到不僅沒有得到絲毫感激,反倒莫名其妙地挨了這重重的一巴掌。


    他的耐心終於被消耗殆盡,冷哼一聲後,索性不再多費口舌,徑直彎下腰來,動作迅速地將癱倒在地上的顏寧一把打橫抱起。


    懷中的女子拚命地扭動身軀,雙手用力地推著麵前的男人,口中不斷唿喊:“我不要你管,你快放開我!放開我啊!你這個負心漢!”


    然而,無論她怎樣掙紮,都無法掙脫男子強有力的臂膀。


    陸硯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他猛地一甩手,將懷中的女人毫不留情地丟在了床榻上。


    顏寧重重地跌落在床鋪上,身體微微顫抖著,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從她口中傳出,那哭聲猶如杜鵑啼血,令人心碎。


    “為了一個已經成親的男人,哭得傷心欲絕,這真的值得嗎?”陸硯的語氣雖然依舊溫柔,但其中卻夾雜著些許無奈和不解。


    聽到他的話,躺在床上的顏寧緩緩轉過頭來,滿臉淚痕的麵容宛如雨中梨花般淒美動人。


    她突然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了陸硯。她的哭聲愈發悲切。


    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痛苦都傾訴出來一般:“阿清,你為何要和別人成親?為什麽呀?當初你明明信誓旦旦地說,你一定會娶我的,可如今你為什麽要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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